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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云真真走来,澹台玄站了起来:“这边坐吧,你身体有佯,体力还没有复原。”
云真真轻轻摇头:“不必了,我的事,永远是我的事。”
她的话,语气很轻,轻而无情。
澹台梦凝神静气地望着母亲,本来母亲心魔未解,父亲用金针过穴之法,并佐以药物,暂时可以平复云真真体内错乱贲张的气脉,为防止万一,还求叶知秋和寒汐露照顾看护,依照澹台玄的意思,是不想让云真真再纠结到凡尘俗世之中,再被人掀起从前那些旧事。
没有想到,云真真还是来了。
澹台盈就站在萧玉轩的旁边,她昨天晚上也见到母亲了,第一次见到生身之母,澹台盈只是掉泪,居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藏在心中十几年的话,全都堵在心口,堵着酸涩涩地胀痛。
因为澹台玄要云真真静心休养,澹台盈终是没有鼓起勇气和母亲说句话,她生怕自己一开口,就忍不住会嚎啕大哭,这样会影响到母亲的情绪,她也听师兄们说到母亲是被心魔困住,情形极不稳定,只要母亲安然无事,她就是远远地望着也好。
现在这样的情形下,云真真忽然出现,澹台盈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方才这个忘情说的话,她是一句也不相信,因为如果事情真的会像忘情说的那样,贝小熙是父亲的私生子,澹台玄一定不会隐瞒,事情的结局不外乎两种,一种是父亲根本不知情,云真真把孩子抱来后,并没有提及贝小熙的身世;另一种是忘情在说谎,根本没有这样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澹台盈心里竟然隐隐希望能是后者,最好贝小熙真的是父亲的儿子,这样澹台家就后继有人了,而且贝小熙是父亲的徒弟,师徒如父子,十几年的感情处下来,如果变成真的父子该有多好。
忘情笑眯眯地过去,伸手去拉云真真的手:“都说岁月催人老,可是我发现澹台夫人和二十年前相比,竟然一点儿也没有老,而且比那个时候更风采照人了。”
云真真好像根本没有在意忘情的小动作,只是双手合十,打了一个稽手:“无量天尊,澹台夫人早已经化作烟云过眼,贫道山野之人,无牵无绊,不过是沧海一粟而且,贫道道号沧海。”
忘情眉眼含笑:“好,既然姐姐看破红尘,出家修行,那么出家人不打诳语,姐姐可记得十几年前,在藏龙山下,我交过姐姐一个尚在襁褓的孩子吗?”
听到忘情问这句话,莫逍遥立时起来道:“这么说,忘情姑娘不是在无中生有了?真真啊,你不要害怕,在这里的都是古道热肠,心怀侠义的英雄好汉,没有人会临阵退缩,你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没关系,有师叔在,师叔会为你做主。”
所有的人,都望向云真真,等着云真真要说出来的答案,这个答案,将会撕下很多年前的一场隐秘,到底澹台玄是正人君子还是道貌岸然,都在这个答案说出后尘埃落定。
在人们的注视之下,云真真愈发显得清瘦孤零,她缓缓地转头看向澹台玄:“其实,你应该知道我会说些什么,对吗?因为你一直都知道我在想什么。”她说着话,轻轻地一笑,很讽刺地一笑。
这样的笑容,仿佛是种暗示,有些久在江湖厮混的人,好像已然猜到了答案,不知不觉间,将鄙夷轻蔑的眼光投向了澹台玄。
澹台玄镇定自若,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他似乎并不害怕云真真会说出什么不利于他的话来。
澹台盈也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紧张,紧张到有些不能呼吸,她的手拼命地抓着,特别用力,虽然私底下她是真的希望贝小熙会是她的哥哥,可是澹台盈再天真也明白,这个时候如果说出这件事情,父亲的一世英名和清誉就会悔之一旦了。
娘。
面色涨红的澹台盈终于忍不住开口叫了一声,这一声娘叫出来以后,立刻泪如雨下,哽咽难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娘,你怎么狠心扔下我和姐姐不管就走了,你知不知道没有娘的孩子有多可怜?撇下爹爹一个人,冷冷清清地带着我们两个,你知不知道爹爹做的饭有多难吃,爹爹缝的衣服有多难看,娘你不在我们身边,我们被欺负了都不知道找谁诉苦……”
她说到最后,放声大哭起来,伤心之极,依靠在萧玉轩的肩头,她的手,死死抓着萧玉轩的手,萧玉轩的手背已经被澹台盈抓得青紫起来,他却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心疼澹台盈哭得可怜,尤其她说出来的这番话,澹台盈天真烂漫,毫无心机,天性很是乐观,所以平常无论遇到多大的事情,到最后她都能自己为自己开解,伤感的情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