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部分(第2/4 页)
或许通过启发军人的荣誉我能够打动这些人。是否他们有真正的荣誉感这无关紧要,只要他们认为他们有就行。“你们必须决定走哪条路才不致损害名誉,”我说,同时用目光扫视了一下会议桌四周。哪国的军事法典要求无谓地牺牲?让我告诉你们真正的荣誉是什么。这就是有勇气放弃权力而不致造成无意义的死亡。塞德拉斯和其他人听得很认真,但未做任何让步。
参议员纳恩从他的角度谈了两点。“你们应当知道,”他说,“美国国会将支持美国总统的决定。纳恩指出,民主不仅意味着用民选总统代替军人集团。它还意味着国会能正常工作。”
我不清楚卡特摆的条件、纳恩的论点和我的心理战策略是否产生了作用。会谈结束了,仍然没有结果,但是塞德拉斯邀请我们星期日早晨到他家里去,我们将在那里与他的妻子会面。
我们离开时,海地武装部队负责人事工作的一个叫多雷利恩的上校伸出手来准备与吉米·卡特握手,可是突然又把手缩了回去。“你最近与阿里斯蒂德握过手没有?”他问道。
“没有,”卡特说,“你问这做什么?”
“我怕他的魂还附在你身上,”多雷利恩说,“我可不想让它沾上。”
我们离开时已近夜里2点。离入侵时间只有22个小时
了。
星期日清晨,我们来到塞德拉斯家,这是一座坐落在植物茂密的热带花园中的地中海式别墅。塞德拉斯的妻子雅妮克·普罗斯珀·塞德拉斯原来是一个国色天香的女人,一头乌黑油亮的头发,淡咖啡色的皮肤。她对我们说,她的父亲是一位将军,她的丈夫也是一位将军,对她来说荣誉高于一切。她诉说了昨天晚上她和丈夫如何带着3个孩子一块上床,告诉孩子们这可能是他们活在世上的最后一夜。他们必须准备着为了荣誉而牺牲自己的生命,她说,“我们宁可叫美国的子弹射穿我们的胸膛,而不愿成为卖国贼让海地的子弹从背后打来。”
我回答说:“我的妻子会完全理解你作为一名将军夫人矢志不渝的忠诚。但是我告诉你,大局已定而白白地送死是无荣誉可谈的。你与你的丈夫应当接受不可避免的结局,使海地免遭进一步的苦难。让我们谈论生而不是死吧。”卡特和纳恩也反复讲这个道理。她仍不置可否。
她丈夫提醒我们,该是见海地总统埃米尔·若纳桑(美国未予承认)的时候了。在我们离开的时候,塞德拉斯夫人说:“我丈夫会择善而从之。不论他怎样做,我都会支持他。”
我们至少使她有了松动,从对立转向中立。
在总统府我们会见了若纳桑。这是一位81岁的老人,慈祥而庄严。他讲一口流利的法语,边说话边用他那长瘦而优美的双手打着手势。然后又回到军事司令部再次努力说服塞德拉斯接受卡特的条件。现在是上午9点,距离入侵时间只剩下15个小时。而我们还面临着另一个时间限制。我们与克林顿总统保持着经常不断的联系,他告诉我们必须在中午12点以前离开海地,只剩下3个小时了。我们要求白宫多给些时间。
在军事司令部里,塞德拉斯提出一个根本不能接受的反建议。他希望就允许多少美国士兵、坦克和大炮登陆的问题进行谈判。我们告诉他,这个问题绝不允许谈判。现在是需要和盘托出的时刻了。我向前探了探身子,对他说:“现在让我向你说清你面对的是些什么。”我开始扳着手指向他讲:两艘航空母舰,两个半步兵师,2万名士兵,大量的武装直升机、坦克和大炮。我不停地说着,看到面前这些海地人的情绪在我叙述的兵力的威压下渐渐低落。
“我们过去是这个半球最弱的国家,”塞德拉斯苦笑着说,“你们登陆后我们就成了最强的国家了。”
下午4点整,比安比慌慌张张地冲进来。“入侵就要开始了!”他喊叫着说。他刚与在布拉格堡的一个提供消息者通了电话,美国的伞兵已做好准备,在下午5点登上飞机。对一个穷国来说,情报工作真算做得不错,我想。
限定的时间就要到了,我们陷入了僵局。克林顿总统指示我们,卡特提出的大赦不能是无条件的。不论海地国会是否准予大赦,军人集团必须在10月15日前下台。“我们不能接受。”塞德拉斯说。“这是我国文职当局决定的问题。”我们想起若纳桑不完全是个傀儡,于是建议他与若纳桑研究这个问题。塞德拉斯表示同意。我们迅速穿过人群,坐上停在外边的汽车前往总统府。我坐在塞德拉斯的汽车里。手榴弹在车厢的地板上滚来滚去,后座上一个海地士兵手里紧握着冲锋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