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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已经完成了。总统重申了他结束战争的决定。我然后又给施瓦茨科普夫挂电话,并转告他,白宫知道将有部分伊军漏网,但这种情况是可以接受的。
晚上9时02分,总统在椭圆形办公室向全国发表讲话:“科威特解放了。伊拉克军队被打败了。我们的军事目标实现了。我很高兴地宣布,东部标准时间今晚午夜,在地面军事行动开始以来整整100小时和‘沙漠风暴’行动开始以来6周的时刻,全体美军部队和多国部队将中止进攻性战斗行动。”
讲话结束后,布什总统和夫人邀请全体成员上楼到他们寓所内进行非正式庆祝。招待员传送着饮料,我饮着我常喝的兰姆酒和可口可乐。这是一种欣慰多于庆祝的气氛。我们未给乔治·布什造就另一个“欧战胜利日”。但他仍说:“我很满意。没有比这更好的结果。”他认为我们做了应做的事,而且我们胜利了。未过一小时,我回到迈尔堡6号寓所。我想告诉阿尔玛,我们刚打赢了一场战争,但她已经进入梦乡了。
时光流逝了130多年,历史学家们仍在辩论乔治·米德将军的决定——不让北方联邦军在葛底斯堡取得胜利后追击罗伯特·李将军的部队是否正确。第二次世界大战过后到现在已半个世纪,学者们仍对艾森豪威尔将军不把苏军赶回柏林的决定有不同看法。而且我预计,从现在起的数年内,历史学家们仍将问我们为什么不打更长的时间并歼灭更多的伊军。批评家们会论证说,我们应当扩大我们的战争目标,包括攻占巴格达和把萨达姆赶下台,就如我们在巴拿马对诺列加和巴拿马国防军所做的那样。批评的人中甚至包括克劳海军上将,他曾在国会作证时主张继续制裁,反对战争;但是他在回忆录中却说我们应当把仗打下去,并扩大任务范围,抓住萨达姆·侯赛因。
于事无补的是,在战争结束后一个月,施瓦茨科普夫在公共广播公司的节目《与戴维·弗罗斯特交谈》上露面。关于结束战争的决定,诺姆先是说:“我向鲍威尔将军报告情况。他和我进行讨论,我们是否算实现了我们的军事目标即作战目标。答案是肯定的。”但是过了一会儿诺姆又说:“坦率地说,如你所知,我的建议是继续进军。我的意思是,我已将他们打得溃不成军,我们本可以继续打下去,给他们造成巨大的破坏。”
第二天早上,我的白宫直通电话铃声响个不停,迫使我坐下来细听。乔治·布什表示很伤心,当然也有些气愤。诺姆是什么意思?停止战争前大家同他商量过。如果他当时要求给予更多的时间,战争将不会在那时结束。总统说:“我还亲自同诺姆谈过。”
我和总统一样感到失望。实际上,施瓦茨科普夫对戴维·弗罗斯特所说的话简直把我气疯了。我给在利雅得的诺姆打电话说:“你这样说是不对的,你是说总统犯了错误。好像你给他提出了一个不同的建议而他没有理睬。”
“这丝毫不是我的意思。”诺姆回答说。
我说:“可是它给人造成了这种印象,现在传播媒体正在猛烈抨击总统。”
诺姆·施瓦茨科普夫不愧是个民族英雄。但是他关于战争结束得太早的批评反而削弱了他受人尊敬的地位。他很难过。总统始终是个忠实的人,他获悉诺姆感到受了伤害后,再次给他打去电话,要他不要忧虑。诚然,我感到需要把事情说个明白。施瓦茨科普夫参与了停战决策,他现在好像在与之拉开距离。我在与诺姆核对后发表了一则公开声明,内容如下:“施瓦茨科普夫和我两人都支持在1991年2月27日午夜12时(东部标准时间)结束‘沙漠风暴’作战行动,一如总统的全体顾问所做……没有相反的建议。没有不同的意见。
没有进行辩论。“
诺姆开始从他对弗罗斯特所说的话往后退却,在他的《并非英雄》一书中,他解释了他的想法:我本能的反应是迅速停火将拯救生命。如果我们过了星期四继续进攻,我军部队将有更多的人被打死,也许不会很多,但总会有一些。更为重要的是,我们已经完成了我们的使命:我不久前刚对美国人民说,伊军所剩的兵力已不足以构成地区性军事威胁……我们将那个小子狠揍了一顿,任何人都毫不怀疑,我们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而且伤亡人数极少。为什么不结束它?为什么明天再让有的人被打死?于是我定下了停火决心。
施瓦茨科普夫绝对正确。但是,对于半途而废、功亏一篑的指责仍难制止住。而事实真相是,伊拉克依靠一支50多万兵力的军队发动战争,其中大约一半投入到科威特战场,他们在这里伤了元气。在海湾打了这一仗后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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