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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真尼姑吐吐舌头,笑道:“我哪里会搞什么古怪?师姊想到哪里去了,是师姊自己搞什么古怪吧?”一只手捏着袖子,一只手托腮,朝圈外望去,目光一会儿看看那打妖怪,颇有些惊慌失措,一会儿又瞧瞧紫目鬼使,神色转瞬平淡安宁,嘴角透出欲掩难掩的浅浅笑容,如此转换不定。
意切尼姑瞪了她一眼,转过身来恨巴巴地盯着桃花树上穆双飞,心下骂道:“都是这个半妖惹祸,叫我被这小蹄子笑话。哪一日你落在我的手里,非得用这长枪扎上你十几个大窟窿,方泄我胸中怒气。哎呀!不行,扎了他十几个大窟窿,他还不就死了么?佛珠慈悲,我还是抽他十几鞭子好了。”心思左转右绕,难以定下,神情也忽嗔忽羞,变化极妙。
静奈神尼见精昙老尼朝自己看来,彼此面面相觑,似笑非笑,皆摇摇头,并不说话。精司老尼却神情紧张,从地上缓缓站起,背向众人,抬头朝远处踮足望去,正是那山中小岛、岛中存湖的方向,好象有什么尚不能道的忧虑牵挂,又不时探手出袖,掐指来算。她演算卜卦的本领非但不在精奈神尼之下,反较之这位庵主大师姊要稍胜半筹,只是因为素来隐居,除了念经礼佛苦苦修行,少于人交道往来,所以名声不及精奈神尼远播盛隆。施道人心下凛凛,暗道:“这位师太这般谨慎严肃,难不成又出了什么事情?哎,这几日当真是劫难重重。”精确老尼也心神不宁,提步走至精司老尼旁侧,朝着同一方向望去,眉色半疑半惧。
精奈神尼端凝前方,打量那大妖怪良久,方始合十问道:“阁下就是第一城隘的总兵大王、黄宗鬼王的座下爱将?嗯嗯!以前从未见过咧。如此说来,本庵和阁下无冤无仇,如何近日却竞率群妖,没由来地攻打我这这风铃庵佛门净地呢?”那大妖怪口中喷出一口白茫茫的气晕,双臂抱于胸前,哈哈笑道:“老尼姑,我并非此地的邻居乡里,难怪你不认得我哦。凡是认得我的人,若非是亲朋至尊、酒色朋友,早就被我吞如腹中,在那五脏庙走上一遭,送到了阎王殿的轮回台上。告诉你无妨,我乃离此地三百里外的鬼王第一城隘之镇守总兵、人唤大力魔王是也。”言罢,它挥挥手,就闻嗅得一阵香气飘过,然后便看旁边飘飘袅袅地走出两只小妖姬来,皆有绝色。
一人披黄,只生得:“天生的一段媚骨,迷倒多少枭雄,*寡二,娇嗔含嗤堪能迷魂;天生的多少情趣,羞煞无数宫娥,胸前美景无双,呼吸起伏最能惑魄。目闪媚精,盘花显*;唇微呻吟,褪裳荡*。人间无此娇花女,仙界无此妩媚姑,都说妖界多浑浊,为何却出美人图?”
另外一人穿紫,却是:“云堆翠髻,更添几分慵懒;满头珠钗,略点数色花容。冰肌藏玉骨,羞赛千年雪;柳眉积碧黛,矜胜万园绿。目如三月桃花,似泣半泣皆含情;睛象离渊秋波,若喜非喜都衔意。鼻腻鹅脂,正是琼花布锦;腮凝新荔,却为瑶草喷香。唇绽樱颗,榴齿洁白,其纯如何?六朝梅花冰彻骨;其雅如何?九瓣菊蕊披秋霜。身陷泥淖兀自洁,不教恶枭图染指,周旋如意甚辛苦,唯盼安宁木下眠。”
这两位美姬的*态度各不相同,却说不出孰优孰劣,可谓是春花秋月,伯仲匹敌。她们的手上都捏着一柄芭蕉扇子,那扇子乃是几本芭蕉制做而成,看不出鬼斧神工、造化奥妙,但造型别致,却也是透着一股精雅的灵巧,美人本有入麝似兰的香气,那芭蕉叶子也有一段缭绕不散的香气,轻轻给那大力魔王扑扇,真是给他好享受。群尼见大力魔王如此气派,多不以为然,红电鬼使却拍掌笑道:“身旁若有这两个娇滴滴的美人陪伴,女人心眼小,只要她们自己不闹起来,左拥右抱,那可是极享适的。”精确老尼呸道:“享受个屁,勾勾搭搭,**之辈,臭死人了。”那股香气随风飘来,透过结界闻嗅之下,确实不免叫人觉得沁人心脾,她偏偏反其道而说其臭,其实真有些口是心非。红电鬼使竖起大拇指,对她道:“这位老神尼了不起,实在修行修到家了。我就不行,只怕再修行个几十年,也未必能将这世俗的香气嗅成臭气。”精确老尼不知它是真心衷肠地夸赞自己,还是有意思和自己抬杠,忖度难定,于是哼了一声,并不相答。意切尼姑见群妖啧啧称赞那两位妖姬的美色,华山四鬼使兄弟和施道人也目不瞬眨地盯着那二人,心中登时大为忿忿,念道:“天下男子,无论修行的道士,还是寻常的俗人,难不成都是这般好色吗?是了,那商纣王、周幽王,哪一个不是好色如命的啊?这些人虽然不是商纣王和周幽王,但论及好色程度,其实也和他们差不多。”想着想着,胸中恍惚之间有些忐忑不安,究何缘由,自己也不甚明白,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