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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贝看着这一幕,血色在她的眼睛中泛开,敲击着她的神经,让她不知道怎样才能止住她的头疼。她匆匆忙忙地退下,外面是风言风语,说吴王黎贝,因为自己不行,就见不得别人欢好,活生生地拆散了自己小老婆和他救命恩人这一对苦命鸳鸯。黎贝甚至懒得反驳,任由他们去污蔑。她倒头就扑在床上,昏睡了许久。睁开眼睛时,她看见床头坐了一个她很熟悉的人。“病梅,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不能是吾?吾说过吾会在你需要的时候来,现在这个情况,你听过外头的人是怎么评价你的?”“他们的如何评价我,我不在乎。”“吾病梅在乎!”病梅气到,“他们说你是太监庸君,好杀好斗!”“我都说了!我在乎他们的评价!”“你啊!”病梅叹一声气,“呆子,你在外面的风评就是民众眼中的你,你还不懂吗?得民心者可得天下,失民心者,天下可失,你声望的积累是你苦战沙场,用命换来的!现在就因为你一个莽撞的行为,你用命换来的名声,现在被泼上了脏水。”“不,”黎贝摇头,“那你要我怎么做?放由那些恶人继续作恶吗?”病梅点头,“不仅如此,本来吾还要你将那些勾引人的妖精全部处死。”“我做不到!”“现在你把人都给杀了,做这些就已经迟了。”病梅的神情少见得变得严肃了起来,“成大事者,必须要有取舍。”“我已经舍弃了足够多的东西来了,不想再把我的底线舍弃。”黎贝苦笑,眼睛渗出泪来,“我的目标从来就不是去做皇帝。”“可你在杀戮中已经迷失了。”病梅的一句话直击黎贝的心。“我——迷失了?”黎贝自问。病梅点头,“对!除了杀戮之外,你有更好的选择,你为什么不去选择,杨越城是这样,二十个少女也是这样!你一开始就错了,吾也错了,吾太过于相信你是个真正的仁慈之人了。”“那我该怎么做?”黎贝疑惑。“你不该杀杨越太守,杀了也罢,厚葬他吧,结果你把他的尸体挂在了城墙之上,你赢了杨越,失了民心!当西南王送来郡主的时候,在表面上,你也应该做出宠爱她的样子,至少也可以麻痹西南王,监视郡主,而不是随便把她们塞到一个院子里,郡主与西南王日日用信鸽通信,你还不知道吧?军中有人逞凶,你该捉住他们直接让受害的少女解决,而不是亲自动手杀人,你赢了君威,失了军心!”黎贝恍然大悟,“这两天我的头一直就在疼。”“这不是借口!”病梅摇头,“现在吾有补救的办法。”“什么?”“你娶了吾做正妃。”“什么?”黎贝惊得下巴都掉了。病梅白了黎贝一眼,“吾一路都在布粥施德,救济贫民,吾要你你娶吾,娶的吾的一个好名声。懂了吗?”黎贝点头。“懂了便好,怕你这个呆子还不懂。”吴王娶妻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很快就盖过了吴王之前校场杀人的事情。这个王妃据说是个大善人,吴王见她在路上布粥,对她一见钟情,要取这个商户的女儿做正妃!那可是低贱的商人女,居然一跃枝头做起了王妃,真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不过吴王不是太监吗?怎么还要娶妻。又有小道消息说吴王是太监这件事是有人杜撰的,吴王深爱着那名布粥的女子,而不愿意再碰其他人,再有小道说——“来来来”酒楼上喝酒的一个人招呼着自己的同伴,说道,“我还有小道,据说,吴王是个女人!”其他的人白眼一翻,骂道,“你都是第几个小道了?谁信你啊?”那人摸了摸鼻子,“不信就算!”酒楼里其他的人哄的一声笑了出来。江州府里,病梅靠在榻上,旁边坐着黎贝。“你为何要向外界说明我是女人。”病梅靠着榻,摇着她那把玉骨扇,说:“我只不过把真相公之于众,你认为他们那群蠢货会信吗?”病梅不屑地笑了笑,“自古以来,百姓就是最愚蠢的人,就算真相摆在他们的面前他们也绝对不会相信,因为真相太过于荒谬,超出了愚蠢的他们可以思考的范围。”“你真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病梅呵呵地笑了一声,“吾不需要感情这种累赘的东西。”黎贝好奇地问道,“难道你就没有想要的东西吗?”“是人都会有欲望的,吾也不例外。”她笑得花枝乱颤,“吾当然有想要的东西,吾想要你称王。”“为什么,为什么你会选择我呢?”“因为——”她看向黎贝,眼神毫无色彩,“因为你与吾同样,同样是个女人。”她的眼神冰冷,明明还在八月,她的眼神却能活生生地把人冻住,虽然嘴角是向上扬的,可是这一双带冰的眼却更让人胆寒。病梅慢悠悠,“自古以来都是男人做王,女人稍有一点意见便被骂成‘牝鸡司晨’,吾不甘心啊!”她摇摇头。“那为何,你——不做王。”“吾为天下第一的智者。吾要谁做王谁就做王。这是吾的骄傲。”病梅的眼波流转,流转的是自信的光彩,“吾有美貌,有智慧,有财富,悄悄地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