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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了李云,他如实供出当晚的案发经过,果然一切如文件所描述,李云喝了酒,却坚持开车上路,最后撞上步行回家的阿宝。
李云惶惶不安,惊慌恐惧,对自己犯下的错误懊悔。
我向他说了李教授的意思,他似乎早已先一步知道,当我说出时,他无一丝意外表情,只是不断追问着在法庭上该如何应答以逃避责任。
我有些失望。我看着他,忍下直想一走了之的冲动。
当日开庭法官是李教授的旧识,交情似乎不错,教授已先行拜访过法官,何谓包庇,我现在才总算看清。
司法界就像一个大染缸,总以为法律能主持社会公义,替人伸冤,殊不知,司法界的黑暗就像丝绸落入了染缸当中,染了一身污秽的肮脏,愈是想摆脱,愈是挣不脱,愈是深陷其中,然后不知不觉间自己也跟着脏了。
道别李云后,我在外面悠晃了许久,夕阳自天边落下,华灯初上,星子冉冉升起。
是该回家了。
开门前,我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里头的灯还是暗着,代表项丞仍未回来。
这几日他忙着拍戏,总是拖到深夜才回家。
挑开开关,啪啪啪啪地,白光照亮了室内摆设。
我坐在沙发上,李云的事令我身心俱疲,屁股一沾上柔软,随即疲倦席卷而来,我的脑袋昏昏沉沉,逐渐睡去。
时间不知经过多久。
隐隐约约间,我感觉身子飘了起来,落入一池温暖的水池当中,全身被温热液体包覆。
哗啦啦的水声在耳边响着。
我张开了眼,周遭景色一变,墙壁成了浴室内的米白磁砖,背后贴着烫人的胸膛,腰间一双手臂自身后圈住了我,将我锁进他的怀内。
我回头看了他,一瞧见他,我转过身子,整个人埋进了他的胸前。
鼻腔内尽是熟悉的味道,好安心。
我再度闭起眼。
「念,累了吗?」他的声音回荡在我耳边。
我在他胸前点点头。
他的手摸上了我的背脊,轻抚着。
项丞,我好累,真的好累。我真想向他倾诉这一切,但我不能,我什么也不能说,只能一个人孤军奋斗着,在黑暗丑陋的司法里苟延残喘。
「项丞,如果有一天我不当律师了,变成无业游民,你会看不起我吗?」
「念,你为什么不当律师?」他问。
我摇头,「没事,只是问问罢了。」
「如果你不当律师了,我可以养你啊。」他大言不惭地宣示。
「笨蛋,你拿什么养我?你只是个小演员……」
「谁说的!你等着看,等手边这部戏上档,我保证我会红到全台湾没有人不认识项丞是谁。」
我笑了笑,却有一丝动容,为了他的那句傻气,那句「我养你」。
但项丞,你知道吗,柯念是不依靠任何人的。
就算有一天他穷困落魄,他也不会向任何人诉说,这就是柯念的好强个性。
项丞的男人味不断在我鼻腔内萦绕,我突然有点想吻他,忍了一下子,我往他胸前那点稚嫩轻轻咬了一口,他倒抽口气,我邪恶笑了,然后抬起头来,往他的唇吻了上去。
情动得合乎自然,我主动引导这场吻,扫刮项丞口腔内的所有部位,吻得十分激烈,我把不少唾液残留他的嘴里。
这是一场冗长的深吻,愈吻我愈是悸动,恨不得项丞赶紧入侵体内,狠狠地搅弄着我,用力地在我敏感处顶撞。
嘴巴里里外外一片湿润,有我的口水,也有项丞的,吻到后来,我退了出来,含着他的上唇,有一下没一下地吸吮。
怦通怦通,那是心脏飞快的跳动声。
我含泪凝视着他,移动了下身子,改坐到他腰腹间。
他的欲望早已肿胀,我用臀部压住,挑逗似地来回磨蹭。
「项丞……项丞……快进来……」
他以两指稍作扩张,然后扶起我的腰,带领我朝他的欲望坐下,早已习惯做爱的部位很轻松地一口口吞下庞大的棍棒,我皱眉着,直接坐到底处,臀部与项丞的大腿接触,我感觉肚子里好胀好胀,像快要爆开似的。
他开始小幅度的律动,每一次撤出深入,都带入了浴缸内的温水,在一次次的撞击当中,水珠四溅。
我大口喘息着,下身又麻又酸,却又舒服得令人沉迷。
我好喜欢,好喜欢与项丞肌肤接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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