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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州位于盛德王朝南部,由于地处偏远,靠近南方蛮夷之地,受其影响,所以民风并不开化,经济落后。但乌州却是幅员辽阔,面积在盛德王朝十三州中当数前三。北临都城,南毗蛮夷,倒不失为一个奇特的地理位置。而玉阳城便是隶属乌州的一座城池。
乌州大大小小的镖局不过数十家,陈青山都能一一说出这些镖局的名字,可不曾记得有哪个镖局如此嚣张,敢在黑乌山喊出“我武惟扬,以武会友”的威武镖号。虽说陈青山自幼体弱多病,但他头脑可不傻,反倒是十分灵光,跟随义父陈七这么多年,自然是也学到了几分jīng明,此时他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忧虑。
思绪间,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陈青山心想,想必是义父来了。他看了看前方,商行的马车也已经渐渐靠近,此时他心头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
“青山,情况如何?”不一会儿,陈七便走到陈青山身旁,问道。
陈青山刚想开口,不过那趟子手喊镖的声音悠悠传来,越来越大,“我武惟扬,以武会友!我武惟扬,以武会友……”
陈七自是听到了,脸sè陡然一变,勃然大怒:“这等狗头子胆子倒是不小,居然敢在老子地盘上如此嚣张,弟兄们,给老子上,不把他们大卸八块,咱们以后也不用在这黑乌山混了。”说完,不待陈青山开口,提起手中的弯刀便向前冲去,黑风寨的数十个弟兄紧随其后。
陈青山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浓,不过他话刚到喉咙,陈七早已冲上前去。虽说陈七平rì里jīng明得很,但xìng子却是有些急躁,此时听见对方此等叫嚣,哪会思虑这多,直接提着刀子就上去了,只留下陈青山独自一人在山坡后观望。
按理说,这黑乌山离都城也不远,三百余里,最多两个时辰的车程,应当治安很好。但由于地处偏僻,人烟稀少,民风落后,不便于管治,所以这黑乌山也算是乌州最混乱的地方了,土匪横行,即便是有时官府出兵剿匪,也会因为兵力有限而以失败告终。不过黑乌山却是乌州和南蛮通往都城的一个要道,因为黑乌山东西横向延绵数百里,地形崎岖,形成了乌州与凉州、苍州的天然州界线,不过黑风寨所在的主峰却是有一道天然的山堑,道路平整,直通都城,所以南方要去都城大都选择这条路,只是慑于黑风寨的恶名,所以通行之人少了很多。
陈七顿时停下了脚步,站在林间小道口,冷眼望着不远处的车队。前方的车队已经徐徐行来,一共有七辆马车,每辆马车上插着两面旗子,一面是“顺丰商行”的商旗,一面竟然是“天龙镖局”的镖旗,这倒让陈七有些惊愕。心想:“这天龙镖局莫不是来找我们报仇的?难道还没长记xìng,教训不够?今rì又想来挑衅一二,居然喊出这等威武镖号。”不过他毕竟在黑乌山混迹了多年,当了这么久的黑风寨老大,头脑自是十分jīng明,虽说此时他心中有些不屑,但更多的是谨慎。也没急着动手,只是将手中弯道平举在胸前,左手轻抚刀背。
“合吾!合吾!”喊话的是个耳顺之年的老头,这老头是顺风商行的管事,在商行干了这么多年,跟镖局也打了无数交道,自然也明白一些趟子手的镖号,一见遇到土匪,立马大声喊道。
“合吾?哈哈,你们刚刚不是喊以武会友么?”陈七听到老头的话后,不禁冷笑道。
老头上前作揖,“想必您就是这大名鼎鼎的黑风寨老大陈七吧!在下是顺丰商行的管事,今rì途径此地实有要事赶往都城,这里有五百两银票,就当老朽请各位好汉喝茶,还望各位好汉赏个脸。”说着,这位顺丰的管事从兜里掏出几张银票递了过去。
陈七身后的数十位弟兄,有近乎一半的人盯着那几张银票,眼睛都发直了。这也怪不得他们,五百两白银可当得普通老百姓一家人的终生开销了。况且这些年黑风寨恶名远扬,很多大商行都不敢走此路,所以他们的油水并不多,只是收些行人百姓的过路费和一些小商行的买路钱,整个寨子一年也不过几千两白银。
陈七并没有领情,根本看都没看那管事手中的银票,而是冷哼一声,说道:“哟,你们顺丰商行倒是大方,随手便能拿出五百两请咱们喝茶,不过我倒是对你们这些货物比较感兴趣,况且将你们斩杀,那你们随身携带的钱财不也就成了咱们的囊中之物么?”按照往rì,陈七定然不会这么说,虽然他们是土匪,但也不是嗜血成xìng、杀人如魔。但是今rì又见天龙镖局的昔rì仇敌,又是喊出这等挑衅的威武镖号,他哪能如此善罢甘休。
管事听陈七所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