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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的深红淤痕。
迟傥吻他身体的时候显得异常小心,即便殷之纯是一捧随时会流散、蒸发的水,他也不该如此小心。
绵长的亲吻一直从耳后、颈窝延续至乳''尖、肚脐——却蓦地戛然而止。
依然能看见那个黑白镜头里眼神灿烂而无辜的男孩,面对爱人的求欢时,他紧咬嘴唇、强作欢颜的模样挥之不去。
男人终究懊丧地发现,如果那个男孩始终都在,他恐怕永远也没办法进犯这具美丽得令人魂销骨蚀的身体。
“那个……”爬起身来,胡乱抓了一把头发,“我们还是……还是聊天吧。”
“口是心非。”淡色的眼眸扫向对方的□——白色内裤已被蛇一般抬头的欲望顶得很高,轻薄的唇角嘲讽地往上翘,“你明明就很想上我。”
“这个……”想了想,把手伸进了内裤边侧,厚皮赖脸地说,“我可以自己动手解决。”
殷之纯冷眼旁观,看见迟傥自己动手解决了高昂的欲''望,于是大笑起来。
“除了旅行的经历,我还可以告诉你那些手术台上的故事,从我人生经历的第一个手术开始。”
“那该多长。恐怕一整夜都听不完。”
“没关系。今天听不完,还有明天,后天,大后天……”明亮眼眸泛起温煦一笑,“我可以一直拥你在怀,为你讲述那些故事,直到你白发苍苍,皱纹满脸。”
目不交睫地彼此对视。
良久,他倾身向前,任由自己钻埋进对方宽阔温暖的怀里,细不可闻地说着,“好,我听着。”
迟傥低下头吻了吻他的眼睛,开始滔滔不绝,“我的第一个患者是个五官完美气质出众的女人,没说几句话便在我面前唐突地落泪,弄得我一时非常窘迫——你永远也无法想象到她的要求,她请求我为她垫一个超人的下巴,以此挥除童年时期遭遇性侵犯的阴影……”
星光轻柔舔舐午夜,男人的嗓音沉厚动听,四下静谧中娓娓道来。莫名其妙的心平如镜,所有横峰侧岭跌宕起伏的情绪都被晾在一边。
没找到未拆封的内裤也没打算仔细去找。取了一条旧的就穿在了身上。柔软的棉质触感,私密部位的间接相触,心头猝然产生一种两人下''体相蹭的奇怪感觉,这种奇妙而舒适的感觉让那漂亮嘴唇径自抿起,一侧绝美弧度。
几次造访都有“来去匆匆”之嫌,无暇好好参观这个男人的居所。即便戚露露经常不请自来地替迟傥收拾打扫,这块空间仍旧算不上太整洁。影碟丢得到处都是,可当今那位最红的摇滚歌手的唱片却摆放齐整,收置得很好。
稍稍吃了些手艺不算太糟糕的“鸡蛋煎鸡蛋”,他光着脚,松垮套着大出自己两个尺码的衬衣,于沙发上盘腿而坐。面对极其枯燥的爬行类动物纪录片,不时露出一口宛若水晶齐整镶嵌的白牙,开心大笑。
一连看了几部动物纪录片的殷之纯一点儿也不感到厌倦,雨林风情怡人,沙漠浩瀚无垠,大大小小的蜥蜴合计有3600多种,长脚的蛇也很有意思。
继续翻找其它的影碟。一些自我拍摄的电影胶卷黏着标签,字体工整幼稚,一看就来自于郝透。对这家伙的审美力不敢恭维,重又将它们扔回纸箱——混迹其中的一卷八毫米胶片唤起了他的注意。
哭泣的鳄鱼。
标注的字迹是那么熟悉,仿佛每一笔画都深深刻入肌理,渗出腥浓鲜血。殷之纯整个人忽然僵立不动,继而又无法控制地狠狠颤栗起来。他慢慢地、和学语的孩子似的说出了一个名字:左泉。
☆、26、梅杜萨之筏上的情人(4)
“你爱我吗?”
“我……我渴望你。”
“……有多渴望?”
“唯有死亡,才能使我与你分开。”
“之纯,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夏左泉的阴''茎高昂头颅,涨成愤怒的茄紫色,迫不及待地入侵了那具轻轻颤栗着的美妙身体。每一下抽动都不遗余力地想要探入更深,紧致的密处让摩擦生出了一把火,喉咙干涩,滚烫的快感中他不忘低哑自语,“这么做是因为……因为……你太美了……”
透过黑白镜头里的这个紧咬齿冠无比痛苦的十七岁少年,正身处迟傥家中的殷之纯看见了另一个自己。
十岁。
男孩缩在角落里,仰脸望着那个不着一物的中年男人向自己逼近,怯生生地开口,“求你别伤害我。”
“之纯,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怎么会伤害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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