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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到了这点。
“……无论多么勤勉,我始终只能得到一些龙套角色,在最最灰心丧气之时,父亲像一盏启明星为我指明了方向:他告诉我如果我真的热爱舞台,就该一往无前,哪怕头破血流后永远不会大红大紫……”翻了个身,换了个爽歪的姿势继续咕咕哝哝地说,“我的际遇够好也够坏,我本可以愈加出名,可偏偏让我撞上了殷之纯那个人类残渣……”
谢罗彬见过郝透口中的那个男人。
因为工作需要,身为当红偶像的殷之纯曾来找他为自己动整形手术。
“你觉得哪里需要手术?”
“你是专业医生,你问我?”黑发金瞳,白肤红唇,措词间微微扬起轮廓俊美的尖削下巴,似教廷穹顶上的彩绘与浮雕一般,以不屑轻视的目光睥睨芸芸众生。谢罗彬三十余年的人生里从未见过这样美的人,以后能不能见到还犹未可知。
他有多美?
不免心想:如果我问他“从哪里来”,他回答我说“奥林匹斯山”,我绝不会有半分怀疑。
仔细端详了眼前那张无瑕美丽的男人面孔,然后摇了摇头,“无可增减,完美无缺。”
这是实话。
半梦半醒的男孩依然不依不饶喋喋不休,谢罗彬想掐死他,这样他就可以闭嘴了。后来他想到了几个不至于会酿出人命的解决办法,掴他一个耳光或者吻他。深思熟虑片刻后,决定选择后者。两个人吻得十分缠绵,口腔里还残有的苏格兰威士忌让这个吻更加美妙醉人。
彼此都理所当然地有反应了。
开始解除身下男孩的衣服。郝透顺从而且配合,似乎在自己动手。这个认知让占据主导地位的男人更为满意。可是,把自己剥得光条条精赤赤的男孩忽而鼾声大起,脸朝下闷于枕头里,睡着了。粉白的皮肤曝露在外,两瓣结实肉感的小屁股就这么引人犯罪般地正对着谢罗彬。
没有互动的性行为和强''暴差不多。从小就被教育要成为绅士的男人只得郁闷地自行解决了谢家老二的欲望,掉头去另一间房睡觉了。
那的确是个干柴烈火的夜晚,只不过烧的是整形师一个人。
☆、2、在云端(2)
谢罗彬收到了初恋情人寄来的结婚请柬,决定带着自己现在的爱人去参加他的婚礼,而郝透似乎也正是那时开始为一种“想上厕所”的渴望所困扰。
自从被殷之纯扫地出门,他就开始心神不宁,急需获得某一种认同感。
“你为什么喜欢偷东西?”某个温度适宜鸟语花香的早晨,整形医生决定对自己这个不健全的恋人进行思想教育。
“因为这让我想起我的儿时岁月,我的家人……”
谢罗彬立刻心领神会地露出一种同情的表情。
郝透朝对方扔出一只偷来的古董座钟,仿佛知其所想的嚷出声音:“我没有被继父鸡''奸的童年,也没有酗酒过度的肥胖母亲!”
被砸的男人灵敏度十足地低头一躲,座钟扑向了他身后的玻璃柜橱,裂出一个大洞。一具白森森的医用人骨哗啦啦碎在地上。
“砸得好。”谢罗彬微微一笑说,“但是你得赔。”
※ ※ ※
郝透的家庭属于标配的中产阶级,父母健在家境殷实,既不缺少钱,也不缺少爱。对于男孩来说,偷盗只是一种习惯,和呼吸、饮食、睡觉一样自然。他觉得自己其实是个很健康的人,至少比他的恋人健康不少——“顺手牵羊”只是一个不为社会大众认可的个人爱好,真正“寡人有疾”的那是谢罗彬。高兴起来就挥着手叫他“我最可爱的单眼皮”,不高兴的时候一脸阴沉一言不发。
鬼才知道他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又不。
谢罗彬从不否认自己的恋父情结。据说他的父亲是个高大英俊的海员,在他八岁的时候突然弃家而去,杳无音信。
他对自己的恋人坦诚相告,自己十五岁时和一个大自己两岁的男孩交往过一段时间。那个男孩信奉天主教,希望每个男人寻找到自己的肋骨而非因为鸡''奸而堕入地狱。但是少年们全身心地爱慕彼此,为此甘愿不惜一切代价。
他们躲在教堂后面的棕榈林里亲吻。每吻一下,男孩都会瑟瑟颤抖喃喃自语,为自己死后进不了天堂而悲伤不已。任自己浸泡于泪水的样子愚蠢透顶,谢罗彬强行隐忍才最终没有破口骂娘。但是他仍然爱他。
“别嚷,也别动。”将男孩压在地上,垫于身下的树枝被折断出清脆的声响。解开自己的裤子,脱去对方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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