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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欢的眼瞳中,立即亮起名为崇拜的光芒,感叹道:“沫沫,你的文才如此出众,当真应该参加会试,必定能独中三元。”
苏小沫微微一愣后,随即便腆颜地将王大诗人的才华纳为己有,微扬起唇角矜持地道:“光会做诗不见得能独中三元。”目光向后一转,展鸣竟没在身后,想看他目露赞赏的表情,自然不可能了。
他不是应当跟在身后保护她吗?这会子到哪去了?苏小沫边往前走,边疑惑地扭头向后寻找,差点撞到展鸣挺直结实的背上。幸亏秦无欢提前回过劲来,一把将她拽住。
展鸣的脊背挺直如标枪,周身散发着肃杀之气。苏小沫意识到不妙,大气也不敢出地挪了几步,很聪慧地插入展鸣和秦无欢之间,确保前后都有人保护。
又猛然间想到无欢已经怀孕了,似乎应当是由她来保护才对,于是低声对无欢道:“欢,一会你别乱动,我来保护你!”
山道不远的转角处,两名年轻男子牵着骏马,悠闲地踱了出来。见到苏小沫,其中一人随即施了一礼,朗声笑道:“苏小姐,别来无恙?真想不到在此幸会。”
苏小沫探头看去,对面之人竟是眠月楼的老板——深雪。她从展鸣的身后钻了出来,笑盈盈地回礼。
展鸣凝视了深雪一会儿,觉察他并无恶意,便懒洋洋地不再理会。
寒暄过后,苏小沫了解到深雪是特意到莱武山购物的,深雪知道了苏小沫是带夫郎回家祭祖。
莱武山上,有座不大的尼姑庵,庵中自制的雪花梅十分可口,生津止渴、化啖清肺,是深雪寡母最爱的零嘴。深雪每个月都要到莱武山来采买一些,孝敬母亲。
他来过多次,对此山十分熟悉,便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山中的景致。几人找了个小凉亭,坐下休息聊天。
与深雪同行的男子是他的随侍,站在他身后服侍。
展鸣背靠亭柱,闭目养神,这几天夜夜被苏小沫魔音穿脑,他实在是精神不济。
深雪轻笑着问:“这位是……”
苏小沫随口道:“这位是我保镖。”
见苏小沫无意介绍展鸣,深雪识趣地没有多问,听说秦无欢怀了身孕,立即恭喜道:“风公子大喜啊!日后在下一定到府上喝杯满月酒。”
苏小沫的瞳孔不易察觉地眯了眯,笑吟吟地解释道:“我夫郎他不姓风。小风这名字已经不用了。”
深雪忙道得罪:“不知令夫郎的大名是……”
苏小沫轻笑道:“不论叫什么,都是我苏家的夫郎,深雪公子称他苏相公就是了。”她前几日才怀疑无欢的名字有点问题,这个深雪又是个有所图谋的人,还是不要张扬的好。
深雪适时地转了话题,笑着询问苏小沫,近来为何不曾光临眠月楼,一脸拉客的殷勤笑容。苏小沫笑称要在家中照顾夫郎。众人又随意地聊了几句,本就不是很熟的朋友,不过一会便挥手道别,各走各路。
深雪自称打算启程回天都了,便站在凉亭处,目送苏小沫一行人往山上而去。待几人的身影消失在林中,他才敛了惑人的笑容,翻身上马,策马狂奔,赶在入夜时分回到了天都。
回到眠月楼无人敢轻易踏足的后院,深雪立即施展身形,飞掠入房内。待侍儿缘竹服侍他宽衣后,便轻轻挥手,让小侍们全都退下。
随侍晓风是自小便跟着深雪的人,知道主子这一路上心中有事,屏息静气地等待主子吩咐。
深雪沉默了半晌后,才吩咐道:“将我的密件取来。”
晓风立即领命去了,不一会儿便取了个花梨木的小匣子出来,轻轻搁在榻席的矮桌上。
深雪从怀中摸出钥匙,打开匣子取出里面厚厚的一叠文件,翻找了一会,找到一张折得四四方方的泛黄白纸,展开来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递给晓风。
“晓风,你看画中这人,与苏相公像不像?”
晓风接画像仔细看了看,肯定地点点头,“有几分相似。”
深雪要回了画像,又细看了一番,低声吩咐道:“先到苏家打听一下苏相公叫什么名字,再到阳城打听一下十年之前,威远镖局的事。还有……袭击苏家的刺客是些什么人。”瞟了晓风一眼,沉声道:“此事不得告诉任何人,你亲自去办。”
晓风应了声“是”,随即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深雪修长有力的手指,轻叩桌面,将自己想办的事细细思索了一遍,觉得没有遗漏,这才唤人进来,换了衣服,到杨叶巷的母亲住处,将雪花梅送与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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