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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分子一下子就被包抄,枪声劈里啪啦地响了起来。
卡杜达尔的人几乎个个都是偷猎者,也就是带着射程比普通枪支远一倍的英国马枪的神枪手。
尽管首先开枪的那些人似乎还在射程之外,有几个死亡的使者还是进入了共和分子的队伍,有三四个人倒下来了。
“前进!”将军叫道。
士兵们继续挺着枪刺前进。
可是仅仅一刹那工夫,他们前面什么也没有了。
卡杜达尔的一百个人变成了散兵射击手,他们一下子像烟雾一样全消失了。
他们分散到两个侧冀去,每边五十人。
阿特里将军面朝左右两面指挥。
随后听到了命令:
“放!”
顿时两次齐射,枪声整齐规则,说明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可是几乎是毫无效果,共和分子射击的是一些单个的人。
朱安党人却并非如此;他们是向一大群人射击;他们每一枪都有所收获。
罗朗看到处境不利。
他向四周望望,他在烟雾之中看到了卡杜达尔,直挺挺一动不动地坐在马上,像一林骑士的塑像一样。
他知道保皇分子的首领在等他。
他大叫一声,向他直冲过去。
卡杜达尔为了缩短对方一些路程,也策马飞奔过来。可是跑到离罗朗一百步远的地方,他停住了。
“注意!”他对金树枝那一小队的人讲。
“放心好了,将军;我们准备好了。”金树枝说。
卡杜达尔从坐骑的皮袋里取出手枪,装上了子弹。
罗朗手里握着腰刀,俯在他的马脖子上向前冲来。
卡杜达尔在离罗朗二十步远的时候慢慢地向罗朗抬起手来。
在离开十步时,他开枪了。
罗朗胯下的坐骑的额头中间有一点白斑。
子弹打在这点白斑正中间。
马顿时毙命,连同它的骑士一起滚落在卡杜达尔的脚下。
卡杜达尔用马刺猛刺了一下自己那匹马的肚子,从摔下的马和骑士上面跳了过去。
金树枝和他的人已经作好准备,他们像一群美洲豹一样向被压在马尸下面的罗朗蹿了过去。
年轻人丢下腰刀想拔手枪;可是在他的手摸到枪袋之前,两个人已经各抓住了他一条胳膊,其他人把他从他胯着的马下拉了出来。
他们的行动干净利落,一望而知这是事先作好安排的。
罗朗愤怒地咆哮起来。
金树枝向他走去,把帽子拿在手里。
“我不投降!”罗朗叫道。
“用不到您投降了,德·蒙特凡尔先生,”金树枝非常有礼貌地说。
“为什么?”罗朗问道,在徒劳无益的反抗中他的力气已经用尽了。
“因为您已经被抓住了,先生。”
这件事是千真万确的,他也没有什么可以回答的了。
“那么,杀了我!”罗朗叫道。
“我们不想杀您,先生。”金树枝说道。
“那么,你们要怎么样?”
“要您向我们保证不再参加战斗;这样我们就放了您,您就自由了。”
“绝对不行!”罗朗说。
“请原谅我,德·蒙特凡尔先生,”金树枝说,“可是您这样做是不正大光明的。”
“什么!”罗朗叫道,他愤怒已极,“不正大光明,你侮辱我,坏蛋,就因为你知道我既不能自卫,又不能惩罚你!”
“我不是坏蛋,我也不是侮辱您,德·蒙特凡尔先生;不过我是说,如果您不作这样的保证,您就使我们的将军少掉了九个对他也许有用的帮手,这九个人不得不留在这儿看管您。大圆头对您可不是这样的;他比您多两百个人,可是他把这些人打发走了;而现在,我们是九十一个人对付一百个人。”
罗朗的脸涨得通红,随后马上又白得像死人一样。
“你说得对,金树枝,”他回答说,“不管是不是有人来救我,我反正投降了;你可以和你的伙伴一起去打仗。”
朱安党分子发出一阵欢呼,放开了罗朗,挥舞着帽子和枪支向共和分子冲去,一面喊道:
“国王万岁!”
罗朗失去了束缚,由于摔了下来而失去了武器,由于作出了诺言而丧失了斗志,走到还铺着刚才吃早餐时当作桌布的披风的小丘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