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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转告是不是要求只能有两个人在场?”
“不,第一执政公民,尽管这次转告非常重要……”
“那么您希望最好只有我一个人……”
“那当然,可是为了谨慎……”
“在法国,最谨慎的,摩冈公民,莫过于有勇气。”
“我到您这儿来这件事本身,将军,就证明了我的意见和您完全一致。”
波拿巴回头向年轻的上校。
“您出去吧,就让我们两人呆在这儿,罗朗。”他说。
“可是,我的将军!……”罗朗坚持说。
波拿巴走近他,轻轻地对他说:
“我看出来了,”他接着说,“你很好奇,想知道这个神秘的拦路骑士会跟我讲些什么,你放心好了,你会知道的……”
“不是这么回事;可是,如果正像您刚才所说的,这个人是刺客呢?”
“你不是已经回答过我,他不是刺客吗?好了,别再孩子气了,你出去吧。”
罗朗出去了。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第一执政说,“您说吧!”
摩冈没有回答,从他的口袋里取出一封信,递给将军。
将军把信察看了一下:信是写给他的,封印是象征法国王室的三朵百合花徽。
“哦!哦!”他说,“这是什么,先生?”
“请看吧,第一执政公民。”
波拿巴打开信,先直接看看签名。
“路易。”他说。
“路易。”摩冈重复说了一遍。
“哪个路易?”
“我想,当然是波旁家的路易罗。”
“是普罗旺斯公爵,路易十六的兄弟!”
“也就是说,在王储——他的侄子——死了以后,他就是路易十八。”
波拿巴又瞧了瞧面前这个陌生人;因为显而易见,来人自称的摩冈是个假名,他一定另有一个真实的名字。
随后他再看信,信上是这么写的:
“一八00年一月三日。
像您这样的人,先生,不管他们的表面行为如何,是决不会引起别人忧虑的;您接受了一个崇高的职务,我对您表示感谢:您比任何人都清楚,要使一个伟大的民族得到幸福,一定要有力量和权力。把法兰西从它自身的疯狂中拯救出来吧,那么,您也就实现了我心中的愿望;把它的国王还给它,那么子孙万代将会永远感谢您,并铭记在心。如果您不相信我是一个知道感激的人,请指定您要坐的位子,把您各位朋友的前途也决定下来。至于我的原则,我是一个法国人;本性宽厚,我将来当然也是宽容的。不,洛迪、卡斯蒂利奥内①和阿尔考尔的胜利者,意大利和埃及的征服者,不会喜欢虚名浮誉而放弃伟大的光荣的。别错过了珍贵的时间:我们可以保证法兰西得到光荣,我说‘我们’,因为在这个事业中我需要波拿巴,而他没有我,也不能成功。将军,欧洲在注视着您,光荣在等待着您,而我急于把幸福归还给我的人民。
路易”
①卡斯蒂利奥内:意大利城市,一七九六年波拿巴在此击演奥地利军队。
波拿巴回头看看年轻人,他站着,纹丝不动,像一座塑像似的一声不吭地等待着。
“您知道这封信的内容吗?”他问。
年轻人弯弯腰。
“我知道,第一执政公民。”
“可是信是盖上封印的。”
“把这封信交给我的人收到它的时候是开口的,这个人在把信托付给我的时候要我看了一遍,为了让我知道这封信的重要性。”
“能不能知道把信托付给您的那个人的名字?”
“乔治·卡杜达尔。”
波拿巴微微一震。
“您认识乔治·卡杜达尔吗?”他问。
“他是我的朋友。”
“为什么他要把信托付给您,而不是托付给其他人?”
“因为他知道,只要他说这封信要亲手交给您,那么肯定他会如愿以偿。”
“是啊,先生,您遵守了您的诺言。”
“还没有完全做到,第一执政公民。”
“怎么没有呢,您不是已经交给我了吗?”
“是的,可是我还答应过要把答复带回去。”
“如果我对您说我不愿意答复呢?”
“假使您这样回答,虽然和我希望您回答的不一样,但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