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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渐低落,连前一阵十分迷恋的韩剧也懒得再看,满脸的愁容比韩剧中独自一人坐在路边的小吃摊里喝着绿色瓶子里苦烈酒液,眉宇凝结一处的女主角还要厉害几分。这都是张罗买房惹的祸。
无论我如何在如同充了电打了鸡血的母亲耳边吹风,也打消不了她四处奔波要买我和久美子的新房的热情。我说时候还根本不到那个地步,或许还充满许多的变数和不确定,万不可过分的一厢情愿;可是父母越来越对久美子满意,已然确信这个女孩儿会成为自己的儿媳妇,这新房忙乎得完全得体,不存在任何的头脑发热。
可是母亲满头大汗地忙活了两个礼拜之后,逐渐被现实惊醒,有些偏离实际的房价让她只能吹着牙花子搓着双手望房兴叹;而父亲则成了第一个无法逃离的标靶,不时地便被她数落上几句而且还不让还嘴,无非就是那句重复过来重复过去的老话——挣得太少!
母亲对于无法在心目中的理想位置为儿子买一套新房耿耿于怀却无处发泄,便只能把满腔的郁闷发泄在老伴儿身上,虽然有心想说我几句,可毕竟面对自己的独生子还是不太好意思下口,另外她也了解自己的亲身骨肉是个啥水平,家里又没有掌权的高官或者有钱的大老板,此时再埋怨我好像也来不及了,每月该挣多少还是多少,除非哪天中了五百万的彩票,否则还得老老实实地付首付、还房贷。
结婚,结婚。现在这婚有种一结就昏的味道,房子,票子,车子,男人和女人倒被边缘化,成了世间某种标准某种攀比的附属条件。
其实以我家的条件,新房不是很难解决的问题,只是母亲的要求和条件有些偏高,脱离了眼下我家的实际情况。我劝她说为何非要偏执于中心市区的局限,怎么不考虑市郊刚开发的楼盘,何必非要委身于闹市区而为无法接受的房价而苦苦挣扎?母亲说你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当妈妈的我不能接受等你大了要成家了,却不得不搬到那么远的地方,妈妈我削尖了脑袋不吃不喝也要在家附近给你买一套房子,要不婚后你和久美子上哪儿吃饭,我孙子谁带,谁叫你找了个日本媳妇,又没法回老丈人家蹭饭,还不得靠你亲妈我?
我又说那既然这样你就别去看那些一百多平米的新商品房了,咱家的实力能买起一半就不错了,非要在家附近找寻的话,何不奔着六七十平米的小户型使使劲,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她马上把眼睛一瞪,坚决表示绝对不能低于一百平米,否则在自己的同学面前抬不起头,人家的孩子结婚能住一百平米的房子,咱不缺胳膊不缺腿的,也不能差到哪儿去!我说这比起来可就没边儿了,那还有住二百平、三百平的呢,怎么比?母亲说我管不着那二百平、三百平的,我只跟和自己差不多水平的比,即使压不过别人,怎么也得打个平手,“示弱”是肯定不可能的!
钱少真是悲哀,没钱真是无奈,缺钱真是痛苦,挣钱真是不来。
此类谈话多以无疾而终宣告结束,我和母亲就像是两条平行的直线,意识形态永远交不上结点。算了,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总会解决的。再怎么不济,咱也比父母当年的条件强多了。他们当年想弄套房子结婚比登天还难,据说婚后的一段时间内是住在父母单位的一间办公室里,真的就是办公桌拼成了床,拉上一个帘,点上台灯就是一个温馨的家;现在毕竟还有这么些房子由着咱们的心意随便“意淫”,不管怎样都会有一个由钢筋水泥构建的家,不必拉帘,不必拼桌子,挺好,真的挺好。
久美子能否做到像母亲那样和父母同睡在办公桌上而无怨无悔坚持不懈呢?她会向我提出几辆婚车的要求呢?她需要多大的钻戒呢?对了,她家要不要倒插门呢?
松冈先生会社的工作量减半只能在有限的程度上对公司的生产和老板的腰包产生冲击,大方向还是阻止不了老板的日进斗金以及员工的稳定的月工资。这世界离了谁都转,就如同生产线上换了一茬又一茬的稚嫩面孔,只要经过简单的培训,谁都可以把螺钉旋入螺孔,在“兹……兹……”的声响中赚取月底的十几张红票子,就像健身中心的跑步机上大汗淋漓地奔跑的人步伐一致地做着原地踏步一般,既不向前,也不向后。
可是对于花销极大的老板来说少一分钱又有着切肤丧子之痛,关键是这件事情的性质比较恶劣,被原手下从脑后一计重拳这么直直地砸过来,比起肌肤的疼痛,心里边更加恶心厌恶。所以老板为了提高全部门今后的斗志以及工作积极性,做出了一个英明决定——将本月全员的奖金取消,有意培养员工们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危机意识,从这件事情上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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