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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影响,导致停水停电这样的麻烦。可议论归议论,在没出问题之前又能怎么办呢?何况再也不见那位光头大哥的身影,只有那个头发锃亮的年轻人有时会过来看看进度,督促一番,在几个民工兄弟面前吆五喝六的,好不神气。唉,没谱啊,大家只能暗暗保佑光头大哥财源广进生意兴隆,只要能不出问题,怎么都好说。
这几天,在公司内部私下里流传着一个关于我的顶头上司张权盛部长的流言。这个未经证实的消息不知从何人嘴里泄露,从何时开始口口相传,现在已成为公开的秘密,大家心照不宣罢了。
流言说新年过后,在公司干了十年的日韩事业部部长张权盛,准备从公司拉出一批人马另立山头,独挑大旗,达到权力的盛世。不管是在走廊里,还是去食堂吃饭,其他部门的人看我们的眼神都颇诡异,都想要嗅出什么来;另一面,又很好地和我们保持足够的距离,不想把自己牵扯到这一棘手的事件之中,引起公司领导层,尤其是老板的疑心猜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火药味,只要有丁点的火星就足以引起一场大爆炸,谁都不想做白死鬼。
张权盛,男,四十出头,是一个练家子。他自从公司成立那天开始,就作为第一批进厂员工,和老板一同打拚至今日,一步一步走到现在这个位置,其中付出的艰辛是我无法想象到的。
对于我个人来说,他对我则有知遇之恩,当年就是他作为我的面试官并最后拍板将我录取的。平时对我也不错,将我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毕业大学生,逐渐培养成能够独当一面的业务骨干,我是挺感激他的。但是他这个人,有一点是公司上上下下都不太接受的,或者说不喜欢他这个人的重要原因,那就是他对于权力有着格外强烈的欲望。平日的为人处事,尤其是和其他部门长的相处中有些锋芒毕露,过于的强悍。看来他的父母没有给他起错名字,人如其名,也算是合乎情理。
我们部门有十八人,大多是三十岁左右,像我这样的年纪都算后生晚辈了。这些前辈们每个人在公司干得都不算短,也都修行到了一些道行,客户关系掌握不少。如果张部长真如传闻中所说,要单干成立自己的公司,那我们部门的这些人对他来说可谓“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资源,也是最易争取到的资源。何况很多人都是像我这样被他提携关照着走到了今天,人情债是最不好还的。此时万一有何闪失,没有站对位置,闹不好会落得一个两面不是人的尴尬境地,无法混下去了,必须谨慎小心行事才行,来不得半点的马虎大意。
位于暴风雨中心的我们部门,却是异常的风平浪静,宛如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和煦的暖风,柔媚的阳光,一切是那么的和谐,又是那么的不合时宜。
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好像集体得了失聪症,听不见任何传言,休想从脸上看出任何的端倪,平静的湖面下却是激流涌动,随时会引起一场山呼海啸。我不确定张部长已经对多少人做了工作,打了招呼,许了愿,报了价。但可以肯定的是,流言绝不是流言,无风不起浪的道理亘古不变。不知什么时候,这风就会向吹我来,是顺风而行,还是逆风而动,抉择只有一个,前途不可预料。
二十八日,晚上六点一刻。到今天为止,我所担任的工作基本上都已结束,只剩下一些扫尾的小事情。连日来的奔忙也把我的身心折腾得够呛,下半时腰酸背痛。与几个要留下来加班的同事简单打了招呼后,我便离开了公司。上周,在离公司只有二百米的地方,新的轻轨站开通了,苦苦盼望已久的轻轨终于通到了这里,我可以再也不用倒车。科技的力量真是伟大,人类真是伟大。
上车后,由于过了下班时的高峰时段,崭新的车厢里空空散散,我来到一个空位子坐了下来。根本无心去欣赏窗外的夜景,我奢侈地伸开双腿,靠在软绵绵的椅背上,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便打起盹来。没过十分钟,裤兜里的手机急剧地震动起来,将我从半睡半醒中唤了回来。掏出一看,来电显示是张部长的电话。
“又出了什么紧急状况?”我赶紧清醒一下大脑,接听电话。
“部长你好。”
“噢!在哪儿呢,已经从公司走了?”
“啊,是。在轻轨上,有什么事吗。”张部长的声音听上去莫名的好情绪,比平时柔和亲近许多。
“我说嘛,回来一看你不在,他们说你走了。对了,晚上有约会吗?”
“约会?倒没什么约会……”
“这样啊。我晚上也没什么事儿,走,我请你吃饭,喝点儿小酒!哈哈。”他爽朗的笑声一下子让我意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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