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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呀,宫主又把花盆弄碎了,我上哪个再偷一个啊?”
啪!连花铲子也烂了,惜心回头一把抓住颛鹤的脖子狠命地摇:“是哪个混蛋敢骗我,什么曾对我心有怜惜,只是因缘太恶,如今再来必定如珍似宝,可以好好利诱为我遗天宫所用!你瞧我在做什么,种花!你瞧他想干什么?”
“将宫主纳为妾室每日梳头画眉春风一度梨花万树子孙满堂千秋万代?宫主可以趁机而入恃宠生骄掩袖工谗挑拨离间功成身退!颛鹤舌头都不带打转。
“混蛋混蛋,他要纳我——为徒!”惜心几乎咬到舌头。
颛鹤的脖子快断了,他压低了嗓音喊着:“宫主,那一定是伊门主他——有病!”
“是,他真有病。”惜心咬牙切齿,“收我为徒做我师傅,使唤我折磨我,当初我到底做了什么叫他如此恨我。”
脱离惜心手掌的颛鹤轻轻道:“侮辱他笑话他劳累他反对他偷看他冷待他,还有杀人家舅舅。”
惜心一个花盆扣在他头上。
学习勾引始自今日。
艳裳舞
颛鹤鬼点子多,但惜心不明白为何此人曾是自己心腹之人,讨厌他就如讨厌身上这一身艳丽洒金的衣裙,不,算不上裙,本是曳地被颛鹤改得只有及膝长,露出里头穿的淡蓝软丝裤,腰上绑着荷色腰带,更可气上身一试自己在五步开外都能看见镜子里头袖子胸口的肌肤隐隐约约。
她问颛鹤哪里来的衣服,他答是找相好的姑娘们给凑出来。他该庆幸自己手上没有花盆,遗天山庄堆在那里盛灰的金银珠宝随意一样也够买十身这样的烂布,可身为宫主的她竟然要穿别人施舍的旧衣。
好歹多穿了件小衣才出门,颛鹤道这样的衣服看似像去练功行动方便,实际是男子都忍不住要多看两眼的,这样的衣裳一进练功房,手舞足蹈开来只见妖娆不见半点粗鲁。
惜心冷冷一笑,若那呆子不上钩这血龙门上下就统统不用活了。
果然,一路行去上至六七十的喂马老头下至十岁开外的小童都对她注目,亦兰的丫鬟见着了冷冷一哼万分轻蔑地跑去给亦兰报信,这血龙门出狐狸精了,还是衣装怪异绝类异域风味,我呸,看得人眼疼。
伊门主脸上真的在抽?惜心故意扭扭腰身,那衣装飒飒有声,没错,他脸上又抽搐了一下,简短有力。
“徒儿,还不拜见为师。”
轮到惜心抽搐,“吐儿拜见师傅。”含糊地吐一句,心中大受伤害,夫婿就算成仇也不该见她还如此镇定。
“徒儿衣装得体甚合我意,果然是习武的好材料,今日为师教你站桩。”惜心发誓她看见伊齐脸上一闪而过的笑容。
当她被带到高高地站桩上时才明白那笑容是什么意思。几乎是旗杆一样的站桩,遗天宫从来没有这类江湖中的基本功夫,身为宫主也根本不学宫外的本事,季烯心根本是个巫族妖女,她不是猴。
“上去。”
“师傅,徒儿脚软。”
“把脚绑上铁棍。”
“……师傅,我头昏畏高。”
“此物即是治畏高症之法。”
“师傅~~~!”照着颛鹤所教一字一嗔地磨。
“上,去。”阴云密布的脸,半分用也无。
惜心第一日练功便是在那高高的旗杆上双手死死抓牢了旗杆,用荷色的腰带将自己牢牢地绑在旗杆上,匆匆赶来的查亦兰远远看见那高处一身奇怪衣装的人,小小的仿佛市井耍猴般,忍不住大笑起来。
“回去,表哥怎会看上如此货色!”
“离地两丈看得到什么腰身。”
“宫主无需腰身也连将那伊呆子拿下。”颛鹤头顶着花盆努力讨好。
“他根本不曾看我一眼,莫非当初我与他从不见面?”
“见,天天见。”
“宫主曾发誓再见即是陌路,宫主需当自己乃是区区一女杀手潜近之诱惑之利用之,需知寻常以待,日久生情。”
啪,哎呀!
花盆被砸碎。
……………………
“天河楼的杀手什么时候如此无用了?”伊齐坐在屋檐下,烈日当头惜心满脸是汗跟五个血龙门的小弟子过招。
冷冷一笑,伊齐明白,眼前的人固然可恨,但更可恨的是那妄图以此女诱他甚至刺杀他的人,秦二公子,我会统统还你。
“来人,将那人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