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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蒙仙子赐法,贫道无以回报,便借花献佛,希望能取仙子欢心。”张潜五指虚握,将那尊等若人高的雕像抓摄过来。
望霞仙子神色略有几分古怪,既是惊讶,又是疑惑,还带着几分不自然,眼神飘忽,竟是不敢直视张潜双眼,幸好身躯乃是天一神水所化,不存在气血波动,否则此刻定然是两颊泛红,犹如小女儿家一般了,定了定神,目光偷偷摸摸的瞥了张潜一眼,发现对方目光之中澄澈如雨后之夜空,平静而深邃,并无一丝(引)邪、爱欲,不知是高深莫测还是心智不全,看不出此举稍显暧昧了吗?不过对方既无此意,他也不会庸人自扰,除去杂念,暗骂了几声荒唐,拂袖一挥,将那雕像接引过来,化作四五寸高,悬于掌心,由烟水笼罩,如同披上了一层薄纱,更添几分神秘与妩媚,仔细打量片刻,笑道:“谢谢,我很喜欢。”
张潜点了点头,此举无非是化解先前无意焚毁对方洞府之尴尬,倒无别的含义。
他心中已斩断情欲,对望霞仙子的心意仅是道友、同盟,甚至心中还带着几分戒备,否则也不会隐瞒自己魔宗的身份。
望霞仙子见他目光一如既往,平静冷漠,毫无一丝情趣可言,心中浮起一丝莫名的失望,连她自己也为察觉,心境也很快的归于了平静,将那雕像摆弄片刻,打入一道神识炼化,当作法宝一般便收入了袖中,而后言归正传,说道:“真未看出道友在火系法术上,造诣竟是如此之高,若再年轻一些真担得起天才二字。”
“天才这名号只是年轻人才会去争了,对我而言,毫无意义,而且如今这些后生晚辈之中,也真不少天才,我与之相比,简直不值一提。”张潜收手团袖拂去身上灰尘,一副深藏功与名的模样,真好像那种闲云野鹤、芒鞋斗笠的闲散老道,如今也是在刻意改变自己的谈吐,使得自己的气质与如今的身份更加的贴近,不容易遭人看出破绽,当然也并非张口说瞎话,也是由心而发之言,而后道:“至于我这火系法术,也只是寻常手段而已,也仗了苍木生灵气的便利,木能生火。”
“道长太过谦逊了。”望霞仙子轻轻一笑,他哪能看不出张潜之前引来火煞之时,根本没有动用苍木生灵气,而是凭空凝聚,能将普普通通的火系法术施展到这种层次,简直不逊色于三昧真火了,已是化腐朽为神奇,实在非同小可,比神通手段还要稀奇,心里也是实实在在的佩服,而后道:“道长凝聚出来的真火,形态如阳光一般,简直不逊色修炼《朱雀火诀》所能生成的太阳真火,而且这《紫凤赤书灵微咒》也不简单,道长听我说上一遍,便能领悟,这份悟姓,放眼天下也是少有。”
“谬赞了。”张潜微微一笑,说了句客气话,不在这问题上继续纠缠。
望霞仙子温婉而笑,转过身控制了一下青鸟丹炉之中的火势,继续炼化杨归化的半截断臂,没有一丝懈怠。
而有了张潜之前那番举动,虽是无意,但终归能博人好感,两人之间的关系也逐渐亲近,交谈渐多,炼化那半截断臂也非一朝一夕之事,足足用了七曰功夫,才彻底炼成金沙一样的灰烬,而在此之间张潜一直寸步不离,在旁护法,其中杨归化又有神念降临,意图反扑,都被轻易化解,当初在万竹岭中,望霞仙子尚可将他半截右臂镇压封印,如今身在望霞峰中,借助龙脉元气,又是两人联手,镇压他更是易如反掌,何况只是意念降临,本尊龟缩于小沩山洞天之中,不敢涉世。
几曰之中也算有惊无险,趁此机会,张潜也向她请教了千年之前的那段秘闻,一直听人提起,如今第一次知晓当年大劫全部经过,也是心神为之动荡。
尤其是知晓人道、仙道之间的纷争,张潜心头更是掀起了狂澜。
也是隐隐猜到了一些事情,那道渊之术恐怕就是人道圣贤创立的功法,以此逆天,最终达到观天之道,执天之行的地步,把持天道,万物由心。
而且其中明却的提到了圣人二字——是故圣人知自然之道不可违,因而制之。
根据望霞仙子所讲,张潜也是知道仙道最高境界谓之真人,人道最高境界谓之圣人,而且《道渊之术》中许多道理也与人道思想如出一辙,因而得出如此结论。
如此看来,父亲应该也跟人道有莫大牵连,或许便是千年之前那场大劫之后残留下来人道修行者,却不知其名号,不过想来也绝非寻常之辈,遗留下来的手段连元神之境的高手也对此束手无策,而且那苏慕橙居于长安城中,跟那正一道坛恐怕也有莫大的牵连,如此一来,身份更是恐怖,自己区区蝼蚁一样的人物,竟然引得对方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