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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还有秦观!”青槐道人惊呼一声,手一抖将放在桌沿上的青玉酒盅碰到了地上,酒洒一地,却也无心去管,一副呜呼哀哉的样子,道:“若只死了彭璇一人,他父子之间情份生疏,这海蟾子不至于暴走失控,事情尚有斡旋的余地,你将秦观一起杀了,那事情可真无挽回余地了,这海蟾子早有意将秦观当作关门弟子培养,是将来碧海峰的继承人,你杀了他不压于毁了他的心血,他势必跟你不死不休,甚至发起疯来,门规戒律都形同虚设一般,你捅破天了!”
“天塌下来还有一段时间,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张潜微微闭眼,自顾说道:“但在这段时间之中我必须有所准备,所以想在你这里打听一些消息。”
青槐道人并未多闻,自然知道他想问什么,心头暗忖片刻,而后抬起头来,难以置信的问道:“你与我说这些,就不怕我出卖你?”
“我敢与你说,自然是信得过你。”张潜摇了摇头。
“唉……”青槐道人摇了摇头,似有无奈,却也不再多言,将海蟾子这人生平、人脉、实力、境界乃至于善使的法术手段都仔细说了一遍,回忆的十分认真,尽量做到毫无疏漏,因为他知道自己如今多与他讲清楚一点,他便相当于多了一线生机,虽然是微不足道的,但就目前张潜这生机渺茫的处境而言,却又是极为可观的,不过他与海蟾子身份之间有天差地别,一切消息都是从传言中听来,并不详实,他也怕产生误导,讲了清楚:“我也未与此人打过交道,因此不可尽信。”
说完这话,愈发觉得希望渺茫,不再多言,心头在想对策,片刻之后,神色间忽然浮出一丝喜意,道:“有一事对你而言可能是好消息。”
“什么?”张潜将手从唇上轻轻放了下来,思绪从之前的信息中遁了出来。
“几个月前,宗门遭强敌潜入,而后嚣张离去,将守卫洞天结界的天战峰弟子都打死打伤不少,掌门震怒,派人追击去了,海蟾子便在其中,如今他不在宗门之内,尚不知何时能够返回。”青槐道人瞥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似有自嘲之意,调侃道:“所以天塌下来的时间又远了一些。”
“这事对我而言,的确是好消息。”张潜不可置否,却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始终要去的面对的东西,躲既然躲不过,那便坦然接受便是,扰动心神,自乱阵脚,无异于断绝生机。
而后又与他讲了此次来意,之前考虑过一件事情,对自己实力提升大有帮助,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两人已算是交心之友,也未扭扭捏捏,当面提了出来。
便是想学神木峰的道术,采炼乙木灵气贯通足厥阴肝经的方法。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天禄峰藏书阁
采百家之长,融汇于自身。
目前对他而言便是提升实力的最快之法,如今局势危急,可以说是迫在眉睫,虽然索求道术这种举动有些失礼,却也顾不得其他了,他也是将青槐道人当忘年之交相待,才开这口,毕竟道术传承有极为严格的门户之见,却未料青槐道人反应相当淡定,蹙眉思索片刻,便从储物戒中取出纸笔,在纸上草草写下数百字,并画出真气沿经脉运转之路线,而后道:“道术传承虽有门户之见,但我神木峰如今已经不复存在,道统都灭了,也就没那么重视了,告知你也无妨。”
张潜并未矫情推却,将草纸收好,起身持酒相敬,一饮而尽。
“我既然学了神木峰道术,便算与师兄真正结下了同门情谊,光复神木峰道统亦有我一份责任。”
如此大恩,钱财相报已显得轻浮,张潜心中自是明白,不会拿钱折煞对方。
“当年凌虚子已五战五胜之绩夺得宗门大比第一,我却排名末尾,神木峰的道统才因此被革去,技不如人,也怨不得别人,如今这凌虚子更是修成了金丹,谈什么光复?不提这事了,说起惭愧,老夫从未考虑过,趁着人生百年,多做一些实在的事情。”青槐道人摆了摆手,提起这事神色有些没落,若非自己不争气,神木峰也不会被除名,师尊更不会因为此事而心灰意冷,在练功时走火入魔死去,这件事情几乎成为了他心头一块病结,每逢夜深人静之时,总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其实这事当年也有蹊跷,本来应是梓真道人替神木峰出战,可在宗门大比前曰,却因口角被凌虚子的师兄打伤。
当时神木峰在七十二峰之中并不算末流,甚至能排得上的中等。
但打伤梓真道人的乃是天律峰弟子,执掌宗门戒律,也无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