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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竟然瞬间化作灰飞,白骨道人神识毫无滞碍的弥漫至上枢院每一处角落,依旧未能寻到一丝人烟,亦无任何蛛丝马,心中怒意滋生,拂袖一挥,一处亭台被真火焚成灰烬,而后骸骨恶兽猛然跃起,飞临虚空,一声巨吼!
惊雷般的声音在焰狱峰上下不停回荡,却被山门大阵阻隔,就像一口密不透风的大钟罩住,不停的回荡。
原本沉寂的山门一瞬间沸腾起来,无论外门内门,所有弟子都感受到了这吼声中的愤怒,匆忙丢掉手中现有的事情,朝山门正殿前赶去,不到片刻便已汇聚在了一起,就像是被从羊圈赶入屠宰场的羊群,战战兢兢、面如土色,低着头,似等候发落一般,虽然事发突然甚至有些莫名其妙,然而却没有一个人敢交头接耳、相互询问原因,安静的山门前下饺子似的扎着四五十人,除了沉重的喘息声以及盛夏暖风吹动衣袍的猎猎声,竟然没有一丝杂音,压抑的可怕。
白骨道人越过重楼宫殿,凌空虚度而来,冰冷嗜血的目光扫过山门前众人。
“我闭关这段时间发生了事情?王枢、鲁阳等人现在何处?”阴冷的声音好似针尖一般刺着每个人的头皮。
场上鸦雀无声,无一个人敢答。
焰狱峰中这两年的变故,虽然动静极大,然而真正知情的却只有内门几人,或是死了,或是被张潜吓破了胆子。
此时根本没人敢站出来触这霉头,毕竟如今还活着的人都是曾经妥协了的。
按照白骨道人这脾姓,恐怕也难逃罪过。
“都哑了么?”白骨道人五指挫响,眉心拧出几道皱褶,看着山门下战战兢兢仿佛待宰羔羊的同门,心头顿生一种粪土之墙不可污的感觉,厌恶至极,简直耻与为伍,怒道:“老夫一曰不死,谁敢欺我焰狱峰无人,竟敢趁我闭关之时做这些见不得的行径,这人是谁?你等且大胆说出来,必让他付出代价。”只可惜他所猜测的与事实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说毫不沾边,依旧无人回答,白骨道人渐渐被撩起怒火,抬手虚握,山们下一弟子便被无形巨力抓摄。
“说!”白骨道人牙缝中挤出一个字来。
这弟子只是外门中一负责洒扫的,哪里知道什么,吓得面如土色,哭喊求饶:“我不知道啊。”
“废物!”白骨道人怒斥一声,猛然震袖,那弟子便似浆果一般,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身躯崩裂,鲜血碎肉洒的到处都是,场面一片凄惨。
场下数十名弟子瘫倒一片,只顾哭喊求饶。
唯有内门几人,还战战兢兢的站在前排,从视觉上便被孤立了出来,白骨道人眼神一横,目光落在左首第一人身上,那人肩上顿时像多了一副看不见的重担,压得他身躯都在不住的颤抖,好像忍不住要瘫倒下去,嘴唇哆嗦片刻,真实的死亡终于战胜了内心的恐惧,开口道:“王枢、鲁阳两位师兄,都已死于非命。”
“凶手是谁?”白骨道人早有预料,听闻此言,情绪也没有太大的变动。
“张潜。”那人哆哆嗦嗦的说道。
白骨道人闻言微微皱眉,似乎觉得耳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问道:“哪一峰的传人?”
“就是咱们焰狱峰下的,本来只是一个外门弟子,却不知得了什么奇遇,修为突飞猛进,然后……”那人畏畏缩缩的抬起头,悄悄看了一眼白骨道人的神色,见他脸上神情变幻莫测,便不敢往下说了,其实后面的内容已经无关紧要,白骨道人早已心中有数,嘴唇微微开阖,揣摩着这个名字,心头一丝记忆浮现出来,顿时惊讶万分,有些难以置信,而后在冰冷间定格,喃喃道:“却未想到,当初无意之举竟是引狼入室,倒是我疏忽大意了。”
“好了,将此处打扫一下,没你等事情了。”白骨道人负手而立,微微皱眉,心思全然飘到了别处。
一众弟子如释重负,轻手轻脚的动了起来,不敢惊扰宫殿檐下思忖之人。
“两年时间,从筑基到元精云布,真不知是天赋异禀还是另有玄机。”白骨道人悄然合眼,神识在天地间蔓延开去,感受着遥远处传来的那一丝波动,心中杀意浮动,又有千般好奇,而后睁开眼,自言自语着:“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忤逆犯上,坏我焰狱峰基业,该死!”说罢,脚下燃起熊熊烈火,几步跨出,便腾飞遁入虚空之中,而后一人一兽冲破护山大阵,刺目的火光映照天际,仿佛一片巨大的火云,在天穹之翻滚,几息时间,便成了天边一道晚霞。
(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你死我活而已
峡谷之中暖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