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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恍然大悟,“怪不得呢,这倒真的是很重要。如果总管在府里这么多人面前夸我好,真是走起路来脸上也有光彩。”
“就是这个道理。”殷碧涵慢慢地解释,“考功司的郎中,在科考的时候还兼着主考的事情。”
“殿下那天也这么说了。我不明白,主考官也没什么事儿,为什么就重要?”
殷碧涵沉吟了下。
主考为什么重要,显而易见。只是要怎么跟眼前这个天真地彷佛不解世间事的书僮解释,却是个难题。十三岁的承墨在她眼里还是个孩子。虽然她并不赞同那种将一切并不美好的现实挡在门外的做法,但是她也不确定是不是该由她来推开这扇门。
“考试的题目是由考官出的。”殷碧涵说,“如果承墨是考官,我就猜考试的题目一定和吃的东西有关。”
“这个……”承墨立刻明了,却随之陷入疑惑,迟疑着问,“这个不是作弊吗?”
“这个不算作弊。”
对,这个怎么可以算是作弊,不过是猜测而已。
殷碧涵看着陷入困惑的承墨,伸手拍了拍她的脸。才觉得她脸上皮肤的触感有些奇怪,谁知承墨突然捂着自己的脸朝后一跳,一双眼睛瞪着殷碧涵,气乎乎地说:“承墨不是小孩子了!不要摸我的脸。”
殷碧涵才想说话,承墨又猛地跳到门口,道:“殿下。”
她顺势看去,竟然见到李玥吟站在门口看着她们两个。看样子站了也有一会时间了,她竟然完全没发现,也不知他听到多少。不管这些,殷碧涵先行行礼道:“见过殿下。”
试新茶
三伏才过,暑意便开始渐渐消退。白天倒还是热,不过前些日子能晒脱一层皮的情形已经很少见了。
午后,殷碧涵走进流云居后院的时候,荼靡正在藤架下小歇。藤架下铺开青色竹席,席上东边一只小几,西边一把琴,散着很多零碎东西。而荼靡,坐在这些东西的中间。他左边身子倚在凭几上,神态慵懒,头发松松地绾着,身上素淡的高腰襦裙绵软地铺了一地。殷碧涵走到藤架下面的时候,荼靡脖子一仰,刚好把碗里的东西全喝进嘴里。
“在吃什么?”殷碧涵脱了鞋子走到凉席上,随口问。
荼靡将一只空碗递给她,然后放松了身体靠在凭几上。唇抿着,眼波流转潋滟非常,却只是不理她。那情形,好似把她当成了服侍他的丫头一样。
殷碧涵眉毛一挑,俯身下去贴住他的唇,舌头滑进去舔他嘴里的味道。
荼靡身子顺势一侧,凭几滑脱出去,他软软地仰面躺在地上。
“真甜。”殷碧涵几乎是立刻放开他的唇,皱起了眉,“是什么?”
“活该。”荼靡看着殷碧涵的样子,不由笑出声。知她讨厌甜的东西,却不知道竟然讨厌成这样。
她看着这个躺在地上连笑意里也透着懒散的人,正想说什么,荼靡伸手推了推她说:“这里有茶具。”
本该是荼靡煮好了送到她手里,却因为懒懒地不想动,竟指派起殷碧涵让她自己弄去了。只是殷碧涵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什么也没说转身去搜罗齐了散在各个角落的茶具,竟然开始烹起茶来了。
荼靡看着殷碧涵忙碌。他翻身侧躺在席子上,脸枕在自己的手臂,软软地问道:“今天怎么来了?”
“皇子府里的事情不过是个营生,哪有成日泡在那里的道理。”殷碧涵打开盒子,挑了一只梅花形的出来,凑到鼻子下闻了闻,“好香。什么茶?”
荼靡想了想,“应该不是梅叶,那个前阵子就吃完了。大概又是哪家试做的新饼,横竖爹爹买的东西总不会差。”
殷碧涵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连用的什么茶饼也不知道。不怕我到老板那里说你服侍得不周到,要把钱给退回来?”她一边说着一边生了火,然后将梅花形的茶饼从纸包里剥出来,用火匙夹着放在火上烤。
“银子只要进了流云爹爹的口袋,你还想拿回来?”荼靡支起半边身子,木簪脱落,松散的发髻散开,披了一肩的黑亮柔软。他竖起食指,一脸正经地说,“下回记得,要后给钱。”荼靡认真地不似说笑的样子,偏生一双眸子熠熠生辉,闪着明亮的光彩。
殷碧涵也忍不住勾起唇角,眼睛一转,道:“说起银子,倒真是不够用了。”
“不够用?”荼靡眨眨眼,不解。
“皇子府给的月俸是不少,不过你这里也不便宜,”殷碧涵看着火候差不多了,将茶饼掰成几小块,放进银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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