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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有些远,王信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刘隐山头皮一麻,闭著眼挪近了些。王信一把揽他入怀,用力嗅了一阵,“还挺香。”刘隐山睁著眼睛装死人,只盼著自己半身不遂算了,随他王信摸去。这个姿势并不舒服,刘隐山一米八五的个子,是个不折不扣的瘦高条,而王信还徘徊在一米八的大关,实在没什麽肩膀给刘隐山依靠,所以随後刘隐山坐直时,王信不乐意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但依旧不放弃对刘隐山下半身的掌控权。刘隐山心思重,任他把弄也弄不出什麽反应,倒是王信自己有些吃不消。
王信换台时看到有放鬼片的,便饶有兴致地看了一阵,他是很渴望这位世侄能扑到他怀里汲取温暖的,然而刘隐山始终坐得端正笔直,比电影里的还像僵尸。有几次演到太血腥恶心的画面,王信忍不住别过头,谁知正瞧见这位美世侄一眼不眨地盯著屏幕,王信呜呼长叹,朽木不可雕也!
刘隐山素来不是恐怖片爱好者,也不是重口味联盟,之所以如此专注,无非是知己知彼,不让王信如愿罢了。
接下来的几天还算风平浪静,两人打太极似的互相试探,刘隐山在年龄和心智上都不及王信,王信却也不敢刁难刘隐山,晚宴一事即便刘隐山不求他,也是有办法通融打点的,做出示弱的姿态也是顾及王信的身份和挺身而出的情意。从私里说,王信也明白自己的老朽无力,就算没有腹部的伤口,他也没把握在床上征服刘隐山,还不如依赖卖老吃些豆腐,也算解了饥渴。他并不是同性恋,对刘隐山另眼相看纯属是因为喜欢刘隐山那股干净禁欲的模样,就好比黄花大闺女。刘隐山虽不女气也不娇羞,不过言谈举止非常符合王信的审美。老爷子何尝不知刘隐山工於心计又刁钻阴损,他自己一生都在装模作样,即使是在声色场所也时刻提防著授人以柄,搞得对小 姐们都提不起兴致,只好转投在这个黑心白面的世侄身上了。
刘隐山和王信在一起时总觉得脑子不够用,套用句流行语就是智商余额不足,所以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与老爷子斗智斗勇。王信虽然没能提枪上阵,也不曾勾起刘隐山的念头,不过请世侄为自己泻火还是游刃有余的。他知道刘隐山金贵,也没有折辱的打算,只是有了兴致便让刘隐山为他处理,起初是手把手地握著传授技巧,到後来刘隐山已是无师自通水到渠成,一边看报一边工作都不在话下,眼睛都不眨的,搞得王信悻悻然,深以为世侄中看不中用,果然是天生性冷淡。
刘隐山的手机在来时的路上被王信关机没收了,他也没什麽意见,如果真有什麽事,和王信在一起比打110好使多了。没想到他一语成谶,第五天夜里竟然破天荒的地震了!刘隐山睡眠浅,刚有动静就醒了,以他的反应能力本可以平安无事,可惜又不能对王信弃之不顾,结果两人干脆都被困住了,只能耐著性子等救援。
“典型的豆腐渣工程。”黑暗中,刘隐山忍不住发起了牢骚。其实这也怪不得别墅不牢靠,只因为这次地震震源浅,破坏了大,平时此地也是鲜有震感,偏让刘隐山和王信赶上了。
王信也懒得同刘隐山争辩,刚才刘隐山就是因为救他才没逃出去,可见对他还是很有感情的,所以任刘隐山说什麽他都不予计较。
“你老实告诉我,晚宴那件事是不是因为李逸海?”见刘隐山不作答,王信知道自己果然猜得八 九不离十。“以前的确是个好苗子。”
“你怎麽知道?”
“当年我主管城建时,他来实习,跟著做一个大项目。模样好好,有礼貌,又肯吃苦,最可贵的是没有你那一肚子坏水。”
刘隐山冷笑一声,“现在还不是废了,酒囊饭袋。”
“那不也是你的心头肉。”
那句“心头肉”令刘隐山陷入长久地沈默之中,王信一针见血,反倒显得他尖酸刻薄。他如今已是而立之年,却在儿女情长上优柔寡断,感情里最擅长的是阴谋诡计,最不擅长的却是表达爱意。他从未对李逸海表白过,只是打著卖身契的幌子乞讨爱情。如果他们注定因晴晓的死而无法相爱,也应该公共面对晴晓自杀的真相。李逸海不是他的孩子,而是他的爱人,是独立自由的,有自己的判断和选择,无论如何,他都会尊重李逸海的决定,因为死亡也未曾将他们拆散。
想著想著,刘隐山竟然轻笑出声,继而转为大笑,把王信吓得不轻。
“文文,你怎麽了?再坚持一下!”王信焦急道
“你说得对,李逸海是我的心头肉,我爱他,我要告诉他。”刘隐山欢快地说著,黑暗中,王信看不见刘隐山,但那种神采奕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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