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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最丑陋的一面。连琦等人的死令她怨恨过连斐易;如果不是他;她又怎会趟这滩浑水;怎么会发觉自己心里住着同样的魔鬼;虽然她明明知道这是在迁怒于人;只是这样的自私会令她好过点。原来真正的痛苦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忽然变得堕落;而是一个堕落的人忽然发现自己有多么堕落。善良的人堕落了还有资格悔改;可是堕落的人要怎么办呢?只好继续堕落吧?!
展伊将连斐易圈在自己怀里,任马儿信步游缰:“你还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宫里的大火是意外;你祖母的死也是意外;失去亲人的也不只你一个;忏悔有用的话人就不会活得这么痛苦了!你这样惩罚自己分明是在逃避;只会让子安这些还活着的人心痛。”展伊忽然觉得手上一阵冰凉;摸了摸手背;一片潮湿。展伊一探头;连斐易泪流满面。
展伊抹去他脸上的泪;轻声道:“哭吧!将心里的苦水都流尽了;今后便只剩下甜。”
连斐易越哭越伤心;仿佛连心都哭碎了。
“祖母;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展伊用斗篷包裹住他;反正路上哭丧的人也很多;没人理会他们。连斐易足足哭了一个多时辰,仿佛要将今生的泪都流尽才渐渐止住哭声;展伊默默拍着他的背,心道你难过了起码还可以在我面前哭,我的难过该向谁诉呢?
等连斐易的情绪渐渐平稳,展伊才带着他回到王府。展伊并不擅长安慰别人,因为她自己的苦从来都是藏在心底独自消化的,也想不出多余的话去安慰别人。幸好连斐易的情绪虽然还是十分低落,却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存了求死的心。
展伊站在冷锅冷灶的厨房,暗自感慨;为什么她碰到的男人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一个个比她还细皮嫩肉;她什么时候才能吃顿现成饭;让男人伺候伺候。想归想,展伊还是认命地做了点稀饭馒头,先给连斐易送去。
子安早已给连斐易梳洗干净,伺候他用了些稀饭。
“子安;辛苦你了!”连斐易看着子安布满血丝的眼睛;歉然道。
“公子!”子安抹了抹眼泪破涕为笑。
展伊不想打扰人家主仆两个肉麻;起身告辞出来。连斐易没说什么,子安却跟了出来。
“展姐姐……”
“怎么了?”展伊回头望着他。
“公子让我把这个给你……”子安递给她一个包裹;展伊拆开一看;是一块茶缸大小的方形翠玉;玉上雕刻着盘龙吐珠;金凤呈祥;展伊抬起来一看;刻着“受命于天”四个大字。
“这是……玉玺??”展伊一介平民什么时候见过这玩意?
“嗯;当时太子逼宫;公子为了保全夕家就将这东西交给我带出来;如今;已是没有用了;公子说交给你处置!”
“嗯;好!”展伊打算将它交给方奇;这些国家大事;她并不想跟着掺乎。
“展姐姐……”子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什么事?说吧!”
“……我们公子时常拿着你做的那柄梳子发呆;进宫那天问了我好几次你回来没有……公子虽然嘴上赶你走……可心里……”子安涨红了脸;低着头讲完这番话;觉得展伊半天没有动静;抬起头来看看她;发现她面无表情;不禁怒从心头起。
“公子虽然进过宫但仍是清白之身;以往多少王侯将相想娶我们公子;我们公子都不为所动!如今;你竟嫌弃起……我真是看错你了!”子安气得踱踱脚;转身就要跑。
“子安;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四海为家……连斐易愿不愿意离开荣国;离开丰王府;我们不能擅自决定!”展伊只好找个借口;连她都是行踪不定的人;她又怎么有能力再带个包袱?只是虽然她替连斐易洗刷了刺驾之冤,连华对他终是心里有疙瘩,加上他孤身一人;留在荣国也很难安身。
“这个也对;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我也好探探我家公子的意思?”子安觉得错怪了展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不用问我;你家公子自然知道我的打算!”
子安见展伊跟他打哑谜;只好将信将疑地回去了。
合合分分
过了一个月;连华捧着玉玺举行了登基大典;册封八王为护国元帅;蔡相依然官任原职;只是新立了一向与蔡相不对盘;庶族出身的陈达为左丞相。以往蔡家一支独大;如今变成了三足鼎力互相牵制。连华登基后;追封夕老太君为忠正侯;丰王夫妇恢复原来的封号;连斐易的心事终于了了。
“公子;这回可多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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