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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鸟鼓翅盘旋,谔谔低鸣。
行扁舟,赏垂柳,笑看人生,一世风流,已经仿佛久远到上辈子的事了。
“第五,舞阳很忙。”
“面对如此良辰美景,我们不妨坦开心胸。”第五听得扫兴,端起杯子呷了一口茶。“如何?”
“这只画舫做工精致奢华,造价不菲,一应侍从船工又低眉敛目,十分恭敬。第五,既然坦开心胸,不妨说来听听。”
“舞阳早就看出来了,还是说来给第五听听!”
舞阳眉头微微舒展,离开船舷走进画舫左侧的一扇窗棂,修韧指腹在窗扇雕花上滑过。“醉红颜在我朝甚少,画舫轩窗更没有用这种图形装饰的。相反,荆国地处偏南,几乎处处可见,荆国贵族更是多喜用此花来刻窗雕楹,装饰殿堂。”
“心思细腻,在轩辕别院里你对我格外青眼,那时候舞阳不是已经起了疑心?”
“我只是奇怪你说自己是中原人士,口音里却不够纯正。而且轩辕一醉居然纵容你可随意行动。”
“那姑娘认为我是谁呢?”
“荆国皇后娘家复姓第五。”
哈哈哈哈……
第五望天大笑起来。“不错,舞阳剔透,我是荆国人第五剑!”
“传言荆国独掌兵权的国舅爷有子两个,只是嫡长子甚不成器,被其父一怒之下逐出本国……”
舞阳轻轻抱拳,走到摆在凉棚下的方几前,坐在了藤椅上,侧首看看,静听第五的下文。
“呵呵,舞阳知道的事情真不少,不愧是天机子传人。”
第五走到桌前,给舞阳斟了一杯茶,递了过去。“你想知道什么?放心喝,没下毒。”
“传言毕竟是传言,四分天下尚且不够,荆国也想蚕食中土,与辽远合作,分些残羹冷炙?可是不自量力了。”
“荆国地处偏远,但求自保,自顾尚且不暇,怎会自不量力觊觎中土。”第五微微一笑,眼中闪出一丝狡黠。“你曾经以为我是辽远人,对吧?”
“是!最初我以为你是耶律雄的人,只是我击杀耶律青之时,你出手并不犹豫,我知道猜错了。”
舞阳心里紧张,面上无他,猜测着第五的用意。第五素来行事诡异,亦正亦邪,虽是救护自己几次,一星半点好事,不能证明大节。
荆国处在南粤,人远地偏,若是想觊觎天朝,倒真的是自不量力,故此文起帝从来不曾仔细防范,历来与荆国友好通商,全副精力专一对付辽远。
第五依旧有诈!他与辽远的丝丝缕缕关系绝不简单。
“第五,君子坦荡荡,你没说实话。”
第五看着舞阳坦诚的脸,突然心里微微一动,扇子一合,站了起来,走到船舷边,看着一望无际的湖面。“我本来计划只是夺了宝藏,助义兄一臂之力。只是今天,今天我又想助你一臂之力了。”
舞阳不动,不语。
只觉清风簌簌滑过脸颊。
“知卿心有百般愁,赤金宝剪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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