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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疏衡虽不十分理解轩辕一醉这提前网第一拨鱼的意图,却严格按照预定的计划按部就班的行动。隐约猜到轩辕此举必是与那个叫舞阳的有关,自那个舞阳离去,轩辕便象一只暴躁不安的狮子,甚至不可理喻,时刻给人以威胁感。
心里暗暗叹息,这看着还算清秀的舞阳怎么能将桀骜冷酷的轩辕给俘获,自己还真是百猜不得其解。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秦王的管家常在生性多疑,虽然实心实意为秦王卖命,却也是狗仗人势,作恶太多,时刻担心有鬼上门,更怕秦王什么时候卸磨杀驴,一脚将自己蹬开。表面对着自己的主子衷心耿耿,暗地里已经偷偷留了一手,一次秦王酒醉之后,大意让他去焚烧密件,常在鬼使神差地偷着留了下来,换了别的东西。虽然秦王过后反悔追问时,自己是一口咬定东西烧毁,秦王虽然现出懊悔模样,百密一疏,也绝没想到常在私下里敢欺骗他,便没有追问下去。
常在将几份绝密的信笺装进了一只做工精致的纯银雕刻的首饰匣子,这个匣子上刻着花好月圆的图案,正面嵌着三颗蓝色宝石。匣子里面有两个夹层,里面装着三封可以致秦王于死地的密信。这个匣子送给心尖儿晴儿盛装首饰,里面珠翠灼目,倒是相得益彰。东西藏在明处,更不招人注意。
两人正是你浓我浓之时,晴儿每日间只对着匣子里的珠玉,翡翠咧着嘴笑,只知道首饰匣子漂亮,哪里会想起里面的千秋。听老鸨子露出的口风,等着常在赎出自己,准备一心一意地做当家奶奶。
常在自己大约不曾料到会这么被灭了口。
不等齐王的人动手,莫问早按吩咐封锁了揽翠阁,封存了晴儿的房间,及至见到那只盒子,这只老狐狸终于流露出了一丝阴险且又得意的笑,这个盒子正是在他的安排下由古董商贩特特地送给常在的。
轩辕打开密信的时候,心里也是一惊,这信的内容不仅仅牵扯到了秦王,出乎意料的是,在侧壁夹层里的一份名单上赫然有一张签着齐王表 字 的短笺,添了注解,日期正是十三年前,叶相被污指的日子。
碧玉妆成一树,万条垂下绿丝。烂柯敧枝堪折,话外自有良谋……
轩辕一醉看了看,脸上依旧寒霜冰雪,仔仔细细看着那张字条,嘴角溢出森然冷气。无论如何,这两大王子谁也洗不干净自己了。
更耐人寻味的是,操行如水的太子此刻也陷进了泥塘中,因为他太干净了。
好微妙的设局:
秦王与辽远秘密往来在先,涉嫌通敌;
齐王只因叶相拒绝长女入齐王府为侧妃,借机挟私报复,诬陷叶相在后。若是此举正好可以搬倒太子,又可嫁祸秦王,还可解当时拒婚之辱,正是一石三鸟。
唯一共同之处在于,几封密件不约而同都指出了天机子已经查出了宝藏下落,谁若得到巨大宝藏,可以拥百万雄师,自是有觊觎天下的能力,而当时岌岌可危的太子对这一份可以巩固地位的图早已经心知肚明,并暗中查找,却不肯上报文起帝。
连环局设得巧妙,天衣无缝。
桓疏衡接到轩辕王府知会的信,立刻弹冠振衣,换了朝服,与轩辕一醉趁夜赶往皇宫见驾,两人在马车里短短会了一面,随即乘车进了文起帝的南书房。
文起帝虽有预感,喜怒不行于色,看见卷宗之内的密信及短笺时,面皮也是抽搐不停。
“轩辕,疏衡,所查属实?”
“陛下,相关人犯俱已抓齐,证据确凿,辽远的几个奸细均在天牢拘押。”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文起帝嗓音粗浊,似乎飘在空中。“朕要亲审!”
“遵旨!”
文起帝无力的摆摆手,示意二人退至侧殿等候。
轩辕一醉和桓疏衡一先一后踏出二尺高的门槛之时,轩辕无意中瞟了一眼。
只见文起帝颓然靠在椅背上,神思恍惚,瞬间苍老许多。
轩辕一醉与桓疏衡躬身施礼,一先一后,退出了书房。
“陛下尚有疑虑!”
“陛下需要时间消化这事,轩辕,如今秦王,齐王都成了危卵,难道真是他?匪夷所思。”桓疏衡侧着身子对着轩辕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耶律和慕容的人若因此蛰伏不动,只怕我等陷入被动。你说句实话,为了美人——”
嗯,桓疏衡清了清嗓子,这舞阳的模样清秀尚可,若真换上女装,真谈不上姿色上佳。
“我轩辕的人岂容他人惦念!他们惦记的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