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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交换托他将我和大哥带出王宫,送至别枝山先父的授业琴师卓先生处。城破之前我们已逃出内城,不幸半路遇袭,大哥被杀。殿下未将百花杀据为己有,而是请杜师傅重铸宝剑,赠送给我。后凤都王颜白凤遭商晟杀害,殿下复仇不成险些丧命,他伤愈之后回到别枝山收我为徒,共谋复仇大计。”
倾之说完,陆子归凝眉沉思良久:细推其中关窍并无矛盾,但能当真吗?
“陆某冒昧,久闻凤都殿下剑法超凡,花公子既是殿下的弟子,想必也使得一手好剑,不知陆某是否有幸一观?”陆子归此生铸剑无数,阅剑无数,深知何种心性的人能驾驭何种心性的剑,何种品性的人能使出何种品性的剑法。
倾之也不谦让,起身抱拳道:“但请庄主指教。”
陆子归示意手下将破晓交还倾之,倾之双手接剑,抱剑行礼,振剑龙吟。
破晓他用了十几年,起初无人指点,遇敌之时胡劈乱砍,毫无章法。后得颜鹊亲传才知要领,可师父每有赞赏,却也每有不满,直到凤都归来,才笑说他可以出师了。倾之问其缘由,颜鹊只道四个字“返璞归真”。
不错,不论是平实的还是华丽的招式,目的只有一个——退敌取胜。战场上瞬息万变,根本没有时间思考怎样出招,全凭武者长期训练的直觉和经验。战火洗礼后倾之的剑法更加质朴实用,也沾染了杀伐的戾气,更带着以杀止杀的霸道。
一套剑法走下来,倾之抱剑为礼。破晓再次回到陆子归手中,他轻抚剑身,有种炙手的感觉——倾之招式太快,剑几乎与空气擦出火来。
“杀气太重。”陆子归评价。
云生云英及山庄众人不解地看向他们的庄主:那明明是套极普通的剑法。
倾之知道,以他的功夫早已能将所谓“杀气”收放自如,而陆子归看到的不是剑,而是他的心。自信的微笑,“倾之以为,以杀止杀,是为仁。”
陆子归手上动作一顿,他抬头看着倾之,似乎有那么点心悦诚服:他虽不像先王上,可毕竟破晓也不是百花杀!百花杀至圣至仁,破晓却融合了细君的妖冶。
陆子归将破晓置于身侧,正襟危坐,伸手道:“公子请坐,在下确是杜宇。”
倾之撩襟坐下,轻松道:“杜师傅何必跟我兜这么大圈子?”仿佛带着孩子般的怨气。杜宇先是一愣,继而觉得好笑,爽快道:“好,不兜圈子,开门见山,公子此上子归山所为何事?”其实倾之不说,杜宇也心中有数。
倾之正色,“那倾之直言,此来,是要向杜师傅借几样东西。”
“要借何物?”
“子归山三千甲兵和”倾之抬头看着杜宇,深深吸了口气,缓缓的,一字一顿道,“倾之想借,贤父子项上人头。”
话音未落,寒光乍闪,陆云英飞身刺向倾之。
“夫人,夫人。”
初尘正蹲在地上和小花儿一起给花苗培土,一听这猴急的声音就知是粟满。
粟满不到十四岁,人机灵,也猴皮。当时行已觉得他年纪太小,不想留他,不知谁在旁边说了句“这小子早死了老子娘,整日在街上游手好闲,不如要了他”。他和去罹一合计,这孩子要流落在外面恐怕学坏,好在他有份自食其力的心,便把他留下了。倾之见粟满聪明,倒想让他读读书学学字,将来能写能算,也好有一技之长养家糊口,奈何粟满正是上蹿下跳猴似的的年纪,根本坐不住。这不,大伙儿忙着搬苗栽树,他不下实力,倒在一旁指挥起来。
“怎么了小满?”初尘问道。
粟满一指身后,露出个大笑脸,“夫人看这几颗树要栽在哪里?”
初尘搓搓手心的泥,起身以手背叉腰,对着行事不稳妥的粟满摇头,“公子不是给你们画了图,哪里栽桃树,哪里种桂树吗?”瞪眼,“还来问我!”
粟满才不怕初尘那点“威吓”,他虽然嘴上称她夫人,却在心里撇嘴:她大他还不过两岁呢。仍旧不改一张嬉皮笑脸,“公子图上没画海棠,今天一早出门前特意嘱咐要种海棠,我们临时找不到苗树,还是从老乡家现买现挖来的呢。”
海棠?初尘早不理会粟满那张臭脸,瞅着已经顶了玫红色小花蕾的海棠傻笑:她就在来锦都的路上随口一提,倾之竟然真的上心了。
“累死人了。”粟满抹抹汗,“唉,夫人,夫人!”想什么呢?
“那那个”初尘回过神来略有些尴尬,看看院中,最后指着门口道,“就那儿吧,就种在门口,种得近些,海棠要簇在一起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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