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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仍坚持敬称:“小公爷,”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我们之前给阿椿送东西,她总是会传话出来让我们放心,这几天没听见她的动静,我们怪不安心的,所以想上门来看看。”
谢钰不动声色:“伯父伯母这般担心夫人,真是令人动容。”
沈青山还没说话,柳氏就先叹了声:“叫小公爷见笑了,我们也就是过问一声,那孩子是真不容易,又是我们把她接到这儿的,我们难免多操心些。”
谢钰顺着她的话:“哦?”
沈青山还算谨慎,但柳氏显然就没许多顾忌了,很快就打开了话匣子:“实不相瞒,我们刚见她的时候还是大夏天,她却穿着秋天的长褂子,身上捂出一身痱子,那衣服不知道从哪个旮旯角淘弄出来的,明显是男人穿的衣服,裤子呢,又短了一截,瞧着像八 九岁时候穿的。”
她回忆当时的场景,禁不住鼻根一酸:“我和当家的要带她去买件像样的衣裳,掌柜的问她尺寸,她说她也不懂什么叫尺寸,长这么大都是捡别人穿剩下的”
她说得动情,禁不住擦了擦泪:“那孩子是个好孩子,也不知道她这些年都经受过什么。”
谢钰神色微微变化。
一直以来,他关注的只有结果——沈椿和陈元轶纠缠不清,甚至极有可能当过他的妾室,她还蓄意隐瞒,佯做无事地和他成婚。
他从未想过——她为什么会成为他的妾室,背后又是否另有隐情。
柳氏见谢钰沉吟不语,忙拭了拭泪:“是我多言了,小公爷勿怪。”
谢钰这才收敛思绪,平和道:“无妨,我和夫人成亲时日尚短,这些她从来不曾和我说过,若非伯母今日一番话,我怕也不知她曾经是如何生活的。”
柳氏听他话音倒不像反感的样子,她便渐渐放了心,继续叹了声:“其实若只是穷困倒也罢了,只是那孩子实在命苦。”
她边说边掏出绢子拭泪,继续道:“我在附近的村镇打听过几耳朵,她尚在襁褓中的时候就和父亲失散,后来一对儿不能生育的夫妇俩捡了去,给她取了个名字叫想弟,拿她当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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