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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暗杀,便心有余悸,任谁也想不到堂堂的定州大帅居然险些栽在一个妇人和一个痦子手中。
李清脸色有些不豫,这让他想起了那死去的十二名亲卫。“不会是所有的马车都会装这种钢板吧?这可不行,钢材这种东西是我们定州的一大秘密,决计不能外泄。”
尚海波道:“那是当然,整个定州,或者说整个大楚,便只有这么一辆,大帅,这种钢材打平打薄可不是一件容易事,这是许小刀他们一锤一锤地敲出来的。”
“辛苦他们了,回头我让人去赏他们一件东西。”李清道。
“这是大帅私人对他的恩典,不过大帅,这马车里还另有机巧呢”尚体波笑着伸手在身后角落里一按,一阵格格响声,两人中间一块地板慢慢地升了起来,刚好到二人胸前,李清一见不由大奇,低头一瞄,这便是一个小型的桌子,桌下还有四个小抽屉,拉开,里面放着茶杯,酒杯,银筷等等小物件。“好精巧的机关术”李清开心地大笑,这马车简直就是一个小型的蜗居了。
“还有了,大帅”尚海波将那桌子又降了回去,转了一个身子,背对着李清鼓捣一阵,再侧身让开时,他原先的坐位已被拉开,铺平,下面居然是空的,装着一些被褥垫单之类的东西,指了指李清的屁股:“大帅,您那下面也是一样的。”
李清已是无语了,这么一个马车,居然弄出这么多花样。
“还有了,大帅”尚海波又来一句,便像一个多宝童子一般,掏出一样,又来一样。在马车的大门处,尚海波拨开一块地板,手伸进里面一掏一拉,一件金属物件便升了起来,李清不由吃了一惊,这赫然是一架强弩。
尚海波笑着勾了勾弦,钢丝弦发出清脆的声音,弩架旁一个盒子,里面的弩箭闪着寒光。李清不由暗想,要是真有人弄开了门,哈哈,看到一支强弩对着他,恐怕那一瞬间除了绝望,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了吧?
“好家伙”李清赞了一声,又了这架弩弓,这辆防弹车已可晋级为装甲车了。
“为了大帅的安全,我们定州上下可是蝉精竭虑,费尽心思,也望大帅要保重自己,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像前日数骑夺到复州去这样的事情,我们都不希望再发生了。”尚海波将弩弓放回原处,重新坐了回来,双眼炯炯地看着李清。
李清呃了一声,尚海波今天献宝一般地向自己卖弄,自己还以为他转了性呢,没想到根子在这埋着呢
尴尬地一笑,道:“这次是复州,却见邓鹏嘛,是正事,是大事,再说,我带着亲卫,还有统计调查司一路呼应安排,进了复州,姜黑牛又接应了来,能出什么事?”
尚海波哼了一声,道:“大帅,您离开定州,总得要先给我们说一声,就留下一个口信,就没了影,再说了,不是我不相信清风司长,而是她的调查统计司鱼龙混杂,万一不小心露了风声,被有心人知道了,那就是了不得的事,再说了,您要见邓鹏,可以秘密如他来复州嘛,即便您要表现求贤若渴和对他的看重,也不必亲赴不测之地。”
“这个嘛”李清心知尚海波说得不错,但被一个手下如此不留情面,也觉得甚是难为情。脸不由有些微微发红。
尚海波看到李清的脸色,也知火候已到,再多说便物极其反了,“大帅,您是我们定州的天,是我们定州的依靠,现在定州蒸蒸日上,您的麾下人才济济,但这些人都是因为您才聚集在一起,有您,我们便是铁板一块,没了您,恐怕就是千疮百孔,我们每一个属下都希望大帅能保重自己啊”
李清点点头,尚海波说得在理上,虽然不中听,但俗话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自己的一众手下,也就只有尚海波敢这么跟自己说话,这也是自己为什么高看他一等的原因,路一鸣才能过人,但过于迂,许云峰忠心耿耿,但却没有他们如此才具,清风有才能,却唯自己之言是从,有时明知自己做错了,也不会提反对意见,其它诸如王启年等人更不用说了,都是自己指东打东,指西打西的家伙。而吕大临却是碍于他的身份,不好跟自己说什么。
“尚先生,这事我知道了,是我的错,以后我一定不会再如此。先生之言,我必牢记心头”李清郑而重之地向尚海波一拱手。
尚海波却不敢受这一礼,单膝一屈,矮身道:“大帅能纳,是我们臣子的福分,也是我们定州的福分”
李清哈哈大笑着把尚海波一把拉起来,拍拍马车,道:“瞧瞧,瞧瞧,便是这一辆马车,偏生让我们扯了这么远,哦,对了,我这辆马车的编号是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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