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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黑眸中有些许疑惑,“师弟,你和无伤小施主学了什么高超的功夫么?既能保命学了也无妨,但切记不可与人争斗。”
“是,师兄!”静静看了我一眼,小和尚沉着道。
“无伤施主的伤可有好些?”叮嘱完觉慧小和尚,觉远的目光就落在了我身上,三年来我还是第一次在他的目光中发现探索与深思。
“多谢觉远师父关心,已经好多了!”略一思索我也沉着开口,“师父有话也请直说!”
“小施主来寺快四年,总算与我佛有缘,不过施主毕竟不是我佛门子弟,再长居于此,于施主名声也不大好,这三个月都有本寺俗家弟子回乡团圆,之前听闻施主家在江南,本寺正好也有不少江南俗家弟子,不知施主可愿随他们一道下山?”有些伤人的话在一向平和的觉远说来似乎更刺人耳目,不过看到他脸上谦和的神情我满腹不满也只是化为一声叹息。
“觉远师父请放心,待这一次伤好了我一定马上下山,至于江南,多谢师父的好意,只是无伤家中已无亲人,唯一的哥哥又出门在外学艺,最近已有了些消息,下了山无伤自会去寻他,师父就不用担心了!”看了一眼旁边似有些发呆的觉慧,我也低声道。“也请众位师父放心,无伤只是为亡母来贵寺抄经诵佛,并在后山潜心研读三年,期间与贵寺并无多少往来。”身份被拆穿是迟早的事,我也从没想过他们能拖四年才真正赶人,况且得了九阳真经,虽说是无心插柳,但能有如此大的意外收获,总算是不枉此行,既可学成神功,心满意足的我自是不会在意下山这些小事。
“施主果然慧质兰心,阿弥陀佛,施主先好生养伤,贫僧就先告辞了!”温和地看了我一眼,觉远和尚又看了一眼旁边不知在想什么的觉慧这才转身离去,知道自己猜对了,我对他之前所言更是没有一点芥蒂,看来也是因为我女子的身份他们才让我下山,罢了,自己的无赖既已让他们破了那延袭了几百年的规矩,这次就不为难他们了,只是这下山之后要去哪里倒要好好琢磨一翻了。
“三位师父,我走了,你们自己保重!”三个月后,内伤痊愈的我终于拜别觉远等人带着虎儿和小狼下山,眼光从默然颔首的觉远滑到一脸不舍的觉明身上,最终定格在了那个清俊的灰色身影上,眨去眼中的酸涩,我摸了摸旁边虎儿的头,“有机会我会再来看望各位师父的,再见!”
转身的刹那,四年来的点点滴滴也从我眼前闪过:
醒来初见他时,那汪如清泉黑眸中的关切便让我感到安心;
与他讲起小刘庄的生活时,他眼中温和的笑和偶尔的怜惜便让我感到温暖愉悦;
听到我那些奇奇怪怪的故事,他的讶异和疑惑亦让我亲切,这也是我与他在一起时便成为唐僧的原因,因为比起含笑静默时那种佛陀悲悯众生的慈祥,这样的他才不会让我觉得触不可及——
还有,明明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他还是不动声色收留我在寺中。
受伤时,他眼中的忧虑,细心的照看——小师父,以后你再救了别人,你也会如此待她么?
……
极其失落地顺着唯一的小路下了山,直到身边的一虎一狼早已引起别人的瞩目,连带着我也被众人不停地打量,我毫无所觉,倒是虎儿警戒性非常高地似乎在观察众人,自从在金轮法王手上吃过一次亏后,它就对人类有了极强的防备,特别是武功高强之人。至于它旁边才一岁多的小狼,骄傲的神情却比虎儿更像王者,现实版的狼假虎威!
“咦,无伤,是你啊——怎么没见到觉慧师父?”刚下山没多久,竟遇上熟人,原来是住在山下的一个猎户,因之前跌伤腿被我们救过一次,之后每次下山我几乎都会偷偷到他家里换换口味。
“哦,徐伯伯呀,我要去找我哥哥,小师父自是留在寺中!”有些懒洋洋地答毕我也继续赶路,“徐伯伯再见!”
“路上小心!若是再来这里可别忘了来徐伯伯家里尝尝野味!这觉慧师父怎么会放心让他一个人离开?”见我已经走远,他最后一句话有些自言自语,我几乎都能想象出他脸上此刻的表情。
心里一酸我更是加快了脚步,待出了村子,周围再无人烟,我这才猛然收住脚步,想到莫名其妙来这个世界九年了,到现在还是孤身一人要四处游荡,眼泪就流得更汹,感觉到身边虎儿低声的安慰我干脆抱住它的脖子嚎啕大哭,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发泄完了,也许是体内的眼泪哭干净了,我终于抹了一把有些粘呼的脸静下心来开始思索下一步去路。
“小娃娃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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