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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英雄也!”
王灿赞叹任安的时候,任安见王灿正襟危坐,面容棱角分明,无形中透出一股威仪,心中也是忍不住赞叹一声。
王灿心中夸赞任安,却没有表现出来。相反,王灿脸色一沉,神情冷峻,大声喝道:“任安,你既然是益州使节,代表着益州出使,见了本太守,为何倨傲无礼,连行礼都是这般没有规矩,莫非益州之人,都是你这样的狂士?”
任安捋了捋胡须,神情古井不波,淡淡的说道:“王太守此言大谬,王太守作为汉中太守,是益州牧麾下的官员。老夫作为益州牧使节,代表的是益州牧,身份高了王太守一筹,双方的地位不是对等,老夫向王太守拱手行礼,已经是仁至义尽,岂有失礼之处。这就如同朝廷使节出使番邦小国,难道王太守见过朝廷使节向番邦小国叩拜吗?”
说完后,任安大袖一拂,露出羞与为伍的神情。
那愤慨的模样,令郭嘉和荀攸都变了脸色。
益州文臣武将不行,却不知从哪里找了个牙尖嘴利的老头来,还真是令人惊。郭嘉伸手捅了捅荀攸,压低声音问道:“公达,这老头言谈举止皆有章法,说话的时候从容不迫。似乎早就算到主公会这么问,你见多识广,认识的人也多,可曾听过任安之名?”
荀攸皱着眉头,道:“有些印象,却不深刻,记不清楚了。”
郭嘉叹口气,微微摇头。
这时候,只能靠王灿自己应对。
王灿听了任安的话,不怒反笑,现在的益州风雨飘摇,哪有和他抗衡的资本?而且,王灿也得到潜伏在成都的探子传回消息,说刘焉已经死了。
刘焉一死,成都局势危急。即使有赵韪主持大局,也难以挽回局面。对于刘焉的死,王灿并没有觉得有多大的用处,因为他已经领兵南下,兵临成都,不需要舆论声势影响了,现在靠的是自身实力,才能夺下成都。
王灿笑道:“任先生牙尖嘴利,令王灿佩服。”
任安想也不想,立刻反驳道:“王太守骄狂蛮横,老夫眼界大开。”
我靠,反应好快。
王灿心中暗骂一声,老头年纪虽大,可脑子却好使得很。王灿眼珠子一转,又说道:“任先生才华出众,灿费佩服不已,似先生这般大才,留在益州实在是太屈才了,灿愿意扫榻以待,迎先生入汉中为官,先生意下如何?”
任安莫名其妙,搞不懂王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过,王灿表现得礼贤下士,任安也就不穷追猛打,他中规中矩的说道:“王太守礼贤下士,老夫也是非常佩服。可惜,老夫是益州使节,代表益州牧拜见王太守,岂能入汉中为官,王太守美意,老夫心领了。”
这番话,也给足了王灿面子。
王灿叹息道:“诶,可惜啊,可惜啊!”
叹气后,王灿又说道:“益州文官武将都是酒囊饭袋,吴懿、董和、费广还没与我交战,大军就被消灭,三人以及其余将校也都被活捉;庞羲、杨怀和高沛被杀,大军被打得落花流水;严将军骁勇善战,却遇到刘焉这种不懂兵法的人,幸而投降与我,才没有明珠暗投。”
“今日,遇到先生,才知道小觑了益州之人。”
“先生大才,灿甚爱先生之才,欲邀请先生入汉中为官,常与先生讨教一二,却没想先生断然拒绝,令王灿扼腕叹息。”
“不过,先生勿忧!”
“等灿率领大军兵临成都,攻下成都后,一定会去拜会先生,请先生出仕。先生返回成都后,好生保重身体,不要被战乱波及,留待有用之躯,等候灿前来拜见。”
王灿言辞诚恳,令坐在大帐中的郭嘉和荀攸掩嘴偷笑。
胡搅蛮缠,大概就是如此。
蓦地,王灿好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题,立刻出言问道:“先生如此才华,不知先生在刘焉麾下担任什么官职?”
任安听着王灿的话,脸色阴晴不定。
王灿一番话,表明了王灿对他的看重。然而,王灿也露出对益州文武众将的不屑,丝毫没有将成都的将领放在眼中。
而且,王灿后面说的话,更让任安这老头哭笑不得。他本是代表益州出使王灿,劝说王灿罢兵,可王灿却让他乖乖的回去闭门等待,等王灿的大军攻破成都后,等着王灿的征召,这让任安嘴角微微抽搐,不知道该说什么?
人家一片好心,总不能张口大骂。
任安深吸以口气,平和的回答道:“老夫一介布衣,并没有担任任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