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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接过,熟练地拿起刀将这几个去了皮的雪梨切成块状,然后将里面的核也用小刀剜掉。
柳倾歌只觉得柳祁潇这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做的甚是连贯流畅,不由得在心内啧啧赞叹。眼花缭乱间,她只看到他修长优美的手指轻轻捏着那雪梨的顶部和底部,飞速的旋转,手中的小刀几个错落间便将那雪梨切好。心中歆羡,她望着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忽然出了神,以后若有哪个女子嫁与他,会拥有这么完美的夫君,既懂医术又会下厨,那该是一件极为幸福的事罢。也不知道是哪个有福气的女子,能够成为自己的嫂嫂?
不知为何,心念及此,柳倾歌忽地想起了那条绣有“千碧”二字的红梅绣帕,神色顿时一凛。——该不会是云千碧那种女人成为自己的嫂嫂罢?!这也太让人难以接受了。姑且不论王爷对她喜欢得不得了,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成为柳府的媳妇儿;单就云千碧个人品行来说,那晚所行之事就令柳倾歌极为不齿。不管她对柳大哥哥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都不能行次龌龊之事,将柳大哥哥拉下水!这么做,不仅会害了柳大哥哥,而且还作践了她自己的感情。
“在想什么呢?”大约是看柳倾歌的眼神儿有些飘渺,柳祁潇重复洗完切成块状的雪梨走回来之后,忍不住伸出手指在柳倾歌的前额轻轻弹了一下。
柳倾歌自然不能将自己想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对他和盘托出,若是打手势或写纸上告诉给他的话,肯定会换来他的一记眼刀,还不如不说的好。她讪讪笑了笑,掩饰住了心绪,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什么事儿,仅是一个不小心走神了而已。她拿起那个装着糯米的干净瓷盆,去一旁淘米洗净去了。
柳祁潇见状却也没多问,只是将那去皮、核的雪梨块丢在了锅中,正要从柳倾歌手中接过瓷盆,结果便看到那厨房的前门轻微开了一道缝儿,随即有一个人影开了门闪了进来。他抬眸一望,却是柳祁瀚。
柳祁瀚搓着手走了过来,看了看锅,又看了看在这厨房里忙活的两人,开口询问道:“大哥,怎么样了?”
柳祁潇往灶里添了把柴火,使得那锅里的雪梨水逐渐煮沸:“先等等。”
柳祁潇从柳倾歌手里接过瓷盆,将糯米丢进锅里,直到煮至糯米软烂。柳倾歌也不肯闲着,走到一旁的橱柜旁,拿出白糖罐子,用勺子一点一点的往里面抖。待到分量差不多了,便合上罐盖,继续瞅着那白糖,直到其煮至完全融化。柳祁潇见已经差不多了,于是下入山楂条粒,用银筷耐心的搅拌均匀。
柳祁瀚见他们做好了,于是就将灶火熄了。他吸了一下鼻子,由衷赞道:“好香!——大哥,你的雪梨山楂糯米粥,绝对能把云初阳的那家伙做的东西压下去!”
柳祁潇闻言,面色淡淡,用上等青花瓷碗盛好,随即放入托盘内。他目视柳倾歌和柳祁瀚,平静开口:“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倾歌,你回家去罢,这里是非多,不宜多待。”语毕,推开门走了出去。
柳祁瀚听了之后,露出一抹诧然的神色,却也顾不得深究,随了柳祁潇一道走了出去。
厨房内只剩了柳倾歌一人,她一边收拾一边想着:柳大哥哥说的那八个字,真真说到了她的心坎里。那王爷在云府赴过几次宴,云初阳素来也是个心思玲珑、察言观色之辈,而且云府中也有懂医理之人,在言谈往来之间应该察觉出了王爷患有哮喘一类的症候。此时,云初阳仗着自己了解这个秘密,为了博得王爷的好感,伺机取胜,深谙对症下药之理,在今日比试中应该会做与治疗哮喘有关之药膳。
若是他一旦做了,那便危险重重了。素来皇室中人之心难测,说的正是这个道理。若是错误逢迎,拍马屁拍在了马腿上,那可就不好说了。
不过,云初阳素来具有赌徒一般的性格,什么都敢尝试。就像在云府他过生日的那次,定的那个狠毒计策,妄想把柳大哥哥拉下马,就可以看出此人的确属于那种大胆狠戾之人。用天生一张笑颜来麻痹别人,实则拥有一颗狠绝的心。
所以这次无论结果如何,那就听天由命罢!
柳倾歌收拾好了东西之后,便遵照了柳大哥哥的叮嘱,从后门悄悄的溜走了。她知道他是为了她着想,他总是想把她置于自己温暖强大的羽翼下,不愿意她受一点委屈。她懂,都懂,所以在大事上,她从不忤逆他的心意,只愿让他安心。
在回府的路上,柳倾歌逛了逛针线店铺,准备顺便买一些回去给柳大哥哥织一条绣帕。——方才他的那条帕子在自己这儿,被擦脏了,她也不好意思还回去,索性再绣一条罢了,反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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