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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给他寄一张吧。”伊丽莎白说。
五 为人之母(10)
“是的,我是要为我的玉猫拍的。孙也非常想等巡回照相师下一次来的时候,穿上他最威严的袍子拍一张照片。”
“李真棒,茹贝。他的信写得真好。”
“‘我的数学学得很好,现在已经和准备上剑桥大学的同学们一起参加辅导班。马修斯先生说,我在数学上很有天分,但是我怀疑,他只是想让我步入学术生涯,可是我不想往这个方向发展。我更喜欢工程技术。我想用钢铁制造 东西。
“‘我最好的朋友还是阿里和侯赛因。他们是波斯王的儿子。那里的生活紧张忙碌。似乎总有人想暗杀他们的父王,但是国王不会轻易被人杀死。他的保护措施十分严密,更不用说那些没有得逞的刺客被当众处死——杀一儆百。这是阿里和侯赛因告诉我的。’”
茹贝把信放下。“这些内容你可能感兴趣,伊丽莎白。剩下的都是和妈妈掏心窝子的话。如果我念出来,肯定会哭的。”她抬起胳膊,拢了拢头发。“你看我像个俄国公主吗?当然要穿上从萨威吉做的新衣服,戴上我的钻石和红宝石。”
“我可以借给你亚历山大刚给我买的冕状头饰,上面镶嵌着闪闪发光的钻石。”伊丽莎白说。“告诉我,茹贝,这种冕状头饰什么场合才戴?”
“等哪位王子访问殖民地的时候,”茹贝冷冷地说,“亚历山大肯定要应邀去给他舔屁股。那就是你戴这种头饰的场合。”
“你从哪儿学了这么多新鲜的比喻?”
“从阴沟里,亲爱的伊丽莎白。我就是阴沟里长大的那种喜欢说粗话的 穷人。”
艾琳娜出生六个月之后,妻子的“责任”又落到伊丽莎白头上。她并不假装自己欢迎“新时期”的开始,让她迷惑不解的是,为什么亚历山大明明知道她对“那事儿”不感兴趣,还会不遗余力地尽他的义务。他总是毫无爱意、毫无快乐地和她做爱。本能告诉她,如果亚历山大发现她和他的情妇背后探讨过这事儿,一定会气得发疯。于是,伊丽莎白决定亲口问他为什么会这样。
“你说我冷得像块冰,还说,因为我干‘那事儿’没有快乐,你也就没了兴趣。可是,话虽这么说,你还和我上床,而且照射不误。你怎么能这样呢?亚历山大。”
他耸了耸肩笑了起来。“因为上帝把男人造就成这个样子,亲爱的。如果看到一个裸体女人,男人就会作出反应。”
“如果那个裸体女人丑得要命、令人作呕呢?”
“这个问题我可没法儿回答,伊丽莎白。因为到目前为止,我看到的裸体女人还没有一个令人作呕呢!你只能说你对自己看到的东西的感觉。”亚历山大说。
“我和你争论,永远都赢不了你。”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试一试呢?”
“因为你总是那么得意洋洋。”
“其实我并非你说的那样。只不过因为你我之间这种情况,你才这样看我。你拒绝挑战,我却敢应战。我不是想争个你高我低,但我想有个爱我的妻子。我没有错待过你,以后也永远不会。我只是想有几个孩子。”
“我父亲把我卖给你,得了多少钱?”
“五千英镑,再加上他从我接你来的那一千英镑中克扣下来的几百英镑。”
“九百二十英镑。”
他俯下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可怜的伊丽莎白!你有生以来,接触的这些男人——你的父亲、默里牧师和我,都没有给你带来幸运。”他坐在床上,盘着腿,就像帕夏①。“如果你有机会选择,你会选择一个怎样的丈夫?”
“谁也不会,”她喃喃着,“绝对不会。我宁愿像西奥多拉那样独身一辈子,也不会像茹贝,给人家做情妇。”
“是的,这话听起来还有点道理。一辈子都是个处女。”他伸出一只手,“好了,伊丽莎白,我们俩应该达成这样一个共识:虽然干‘那事儿’的时候,你我都享受不到床笫之乐,可是不干‘那事儿’的时候,要尽可能和睦相处。我没有禁止你和茹贝结交,事实上,我不禁止你和任何人结交。可是,我发现,自从长老会建起教堂、请来牧师,你一次礼拜也没有去做。这是为什 么呢?”
五 为人之母(11)
“因为就像萨默斯太太说的那样,你是个无神论者。我被你改变了。”她说,还没有注意亚历山大伸出的那只手。“说实话,我再也不想到教堂去了。有什么用呢?你想把艾琳娜培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