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夜合花开香满庭(第2/5 页)
韶雪觉着这活实在不适合她,本想跟差蓉商量算了,可还没说话,差蓉一句绣不完不准出门,瞬间叫她垮了脸,尤其看到耳鼠在旁边呼呼大睡,内心就更愤愤不平,那日散完药汤鼠鼠不知何时跟在她身边,一点也没有回去的意思。
眉头一动,恶趣味的拿起针就冲那白屁股轻扎了一下,鼠鼠立即蹦了起来,刚要逃便听见韶雪笑的大声,扭过头一脸委屈的看着她。
韶雪一扬下巴,乐呵呵的干起活来,倒是差蓉看着小家伙可怜的小眼神不忍心,伸手抱起来替它顺顺毛,还说要帮它做衣裳,韶雪一听更乐呵,这耳鼠可是很不喜欢穿衣裳的,随即附和道“嗯,我也觉得该给它穿个衣裳”。
三日后,韶雪终于绣完了帕子,虽然那花看着还是歪了些,不过她还是很满意的,只是看着差蓉那说不出话的样子,韶雪赶紧扔下帕子一溜烟的跑出门。
绣帕子太恐怖了,不能出门还要绣帕子更恐怖,韶雪想身为女子一辈子都要过这种相夫教子、足不出户的生活,不免觉得有些悲哀,日子那么长,这条路更是漫长的看不到头。
可是,如果是与那人过着细水长流的日子,好像也没那么难过,酒馆的生意不是那么好,以后她再开个医馆,想来这日子定是也有趣。
酒馆伙计看着韶雪站在烈阳下笑的满脸通红,紧张的跑到内室对莫问道“公子,你快去看看吧,韶雪姑娘怕是傻了”。
傻了?这丫头又再想什么坏点子!莫问停下手头的活,快步出门,只见韶雪望着酒馆的牌匾,怔怔傻笑,莫问双手后背踱步而来,清清嗓子说道“听闻姑娘看上我家牌匾了?”
韶雪呆愣的抬头,看着替她挡着太阳的人,不由自主道“不是牌匾,是人”。
“嗯……?”韶雪这话说的含糊不清,也难怪莫问没听清,抬手摸了摸韶雪额头,好像也不是生病,为何连话都说不清了?
“我是觉着给你写牌匾的人字写的不错”韶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暗自庆幸还好声音不大,只是脸色更是涨的通红。
莫问看着她更红的脸,张口刚要询问,韶雪赶忙推着他往店里走,“这天要热死了,快进去,快进去”。
馆里无人,临江那侧的竹帘大开,偶有凉风吹来,韶雪抱着冰镇酒酿不肯撒手,竟连连喝了三大碗,莫问端坐对面,伸手拉着她要倒第四碗的手道“再喝该醉了”。
韶雪听话的放下酒壶,眼睛里溢满笑意的托腮,“可还记得你我相识的时候?”
莫问笑,下颌扯出好看的弧度,“就是因为记得才不敢叫你醉了,不然我馆子里的珍酿都得保不住”。
韶雪轻哼一声,半眯着眼道“小气,好酒也得碰到懂它得人才能发挥它得价值,正如伯乐与千里马,千里马再好若碰不到伯乐那也是芸芸众生中的普通马”。
“对对,你说的对,我的酒就是给懂它的人酿的,这天下唯独你一人”莫问摇着手里的扇子说道。
韶雪又偷偷喝了一小碗,抬头眯着眼睛对他笑笑,又趴下去迷糊的说道“你对我怎么这般好?”
这句话随风吹进来,莫问摇扇子的手一顿,双眸深深的望着趴着那人,叹息一声,转头继续摇着扇子,“对你好是因为…有愧”,嘴角却还是有半分迷恋的笑意。
三年前,夏日的深夜,酒馆刚要打烊,一俊朗小哥抓着门板非要买酒喝,莫问心软就放她进来了,不成想这人嘴叼的很,只挑着那些好酒喝,莫问坐在一旁看着自己酿了好久的酒就这么被这人像喝水般糟蹋,实在觉得可惜的很,刚要起身赶那人走,不想那人竟摇晃起身往后堂走去。
头回见这般不知礼仪之人,起身忙追上前去,那人竟然正在开他的酒窖,眼皮跳了跳,莫问冷着脸拉起这人就往门外走,看着是男子可这人却瘦弱的很,轻松便叫他拖了起来,那人好似不太清醒,迷糊的跟他走,眼瞅就到门口,那人一只手却扒着柜台,怎么都不肯再走一步,莫问无奈,正打算叫伙计将那人赶出去。
不料,那白面公子甩开他的挣脱,蹲在地上大哭起来,莫问觉得今天可真是头疼的很,碰上喝酒不给钱的便罢了,反倒还耍起酒疯来,被那人吵的脑子嗡嗡响,小心翼翼的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兄台切莫再哭,扰人清梦实在不该,如今子时已过,小店也该打烊了,请兄台改日再来”。
抬起头来,韶雪泪眼清澈,望着他可怜兮兮的说道“我想喝酒”,莫问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抿抿嘴无奈的抬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登时多看了男子两眼,这手如何这般细腻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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