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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牧劳亦已是不敢恋战,段克邪“唰”的一剑刺来,羊牧劳便即闪过一边,却还在装模作样,大呼小叫道:“小贼休走!”
段克邪大笑道:“有胆你就追来!”笑声中身形疾起,已是随着铁摩勒跃下高台。
武维扬叫道:“不好,他们是意图去劫夺秦襄。”羊牧劳忽地得了个主意,说道:“杜大人,你领藤牌军去捉那老叫化,让精精凡脱出身来助我,今日无论如何,不能让铁奘勒与段克邪跑了。”杜伏威败得狼狈,自觉无颜,寻思,“只要不是去和铁摩勒对敌,我也可以挽回颜面。”他却不知卫越的厉害,实是不在铁摩勒之下。
这时大校场上已是混战四起,虽说朝廷只是指名要捉十名“叛贼”,但这十名“叛贼”之中,除了史朝英和一个不知来历的楚平原之外,哪一个不是在武林中大有身份的人物?尤其铁摩勒牟世杰二人,更是交游广阔,一个是人人敬重的大侠,一个是身届绿林盟主之位,自有许多讲重义气的人拔刀相助(牟世杰不在场,群雄并不知道)。不过,也有好些意欲邀功领赏的人帮助官军的,双方在场中杀得难解难分。场边的羽林军和杜伏威的城防军则刀出鞘、弓上弦,严密布防。场中混战,敌我难分,他们的弓箭自是不敢乱射,只是不许人冲出去。但羽林军和城防军的态度又大不相同。羽林军见他们的统领被捕,十九心怀气愤,只因圣旨难违,这才不敢公然反抗而已。
秦襄尉迟北二人被五花大绑,杜伏威的手下正要将他们押解出去,打下天牢,免得留在场中,引起兵变。那些人意欲将他们从角门解出,场中拥挤,还未能走到场边。
铁奘勒道:“克邪,你给我断后。”振剑一挥,只听得一片断金碎玉之声,拦在他面前的刀枪剑戟,全都折断。官军见铁摩勒如此神勇,那个还耿向前?只见在铁摩勒大喝声中,官军的队形忏著波分浪裂,不约而同的给他让出了中间一条路。
铁摩勒迈开大步,如飞赶上,川道:“秦大哥,自古道伴君如伴虎,朝廷不能容你,你何不乐得浪迹江湖?随小弟走了吧]”
一掌打翻了押解秦襄那个军官,又扭断了捆缚他的绳索。正想再给他除去手上的镣铐,秦襄忽地一声怒喝:“住手!”铁摩勒还未碰到他的手铐,手铐已是裂开来,铁奘勒怔了一怔,叫道:“大哥,请听小弟一言……”话犹未了,秦襄已是一掌将他推开!
喝道:“摩勒,你要陷我于不忠不义么?我若要逃,何须你来解救?你就此走开,咱们手足之谊还在,你若再上前一步,我就把你当作敌人了!”
原来秦襄早已自行运气冲关,解开了被羊牧劳所点的穴道。
他有万夫莫敌之勇,若要逃走,那是易如反掌。但他是世代忠良之后,“君要臣死,不得不死:父要子亡,不得不亡”的观念早已根深蒂固,他又怎肯背上个欺君犯上的罪名?秦襄一掌推开了铁摩勒,立即朗声说道:“来,换副手铐,给我戴上!”押解他的那个军官,刚刚从地上爬起来,浑身发抖,脚都软了。秦襄笑道:“其实用不用手铐,都是一样。不过这是朝廷法度,理该遵守。我自己戴上吧。”拾起了地上这副手烤,这副手铐本来已给他神力震裂,锁不牢的了,但还勉强可以戴在手上,不至掉下。秦襄说道:“反正是做个样儿,没有破坏朝廷的法度,我也就心安理得了。走吧!”那军官定了定神,见秦襄自上手镣,大喜过望。生怕夜长梦多,连忙押了秦襄便走。
秦铁二人的本领在伯仲之间,气力也相差不远。但铁摩勒在要为秦襄解除镣铐之时,决想不到秦襄会推他一掌。秦襄这一掌用的力道还当真不轻,铁摩勃虽未至于跌倒,也禁不往跄跄踉踉的退出了一丈开外,正待立定,哪知秦襄有意不让他追来,推他那一掌的掌力还蓄有后劲,前劲刚消,后劲又发,这种奇妙的蓄势运劲功夫,乃是秦襄的家传绝学,名为“龙门叠浪”,铁摩勒虽是他的知交,也从未见过他的功夫,脚跟还未站牢,又给那股后劲推得腾腾腾的倒退三步,迫得以脚尖支地,在地上打了几个圈圈,才消了这股劲道。铁摩勒叫道:“秦大哥,你这是何苦!”就在此时,武维扬已是赶到,一看机不可失,“呼”的一鞭,就向铁摩勒打来!铁摩勒脚步未稳,急切间竟然未能躲开。
唰的一鞭过处,铁摩勒背上起了一道血痕。第二鞭正要打下,铁摩勒蓦地一声大吼,反手一抓,抓着了鞭梢,武维扬不如他的力大,被他一拖,几乎跌倒,但因这是御赐金鞭,武维扬仍是拼命握住,不敢放手。手掌被金鞭摩擦,不但掌心破损。
虎口也都沁出血丝了。
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