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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捉熊廷弼这个老匹夫,将他千刀万剐。” ;五贝子莽古尔泰越众而出,大声说道。
努尔哈赤心知他的这个儿子残暴有余,智谋不足,也不认可否,眼睛只在他的其他几个儿子身上逡巡。
皇太极低头默然无语。锦州他多次率军攻打过,可是每回进攻都是损军折将。城墙坚固自不用说,而城上火器攻击力远比野战时犀利十倍。在熊廷弼的指挥和训练下, ;关宁铁骑的战斗力极强。可恨那莽古尔泰总是拿这些败战在阿玛面前嘲笑自己,不由心头火起,就想起身与他争辨。
阿济格拉了拉皇太极的衣角,在众贝子中他年纪比较小,但最聪明。眼见八阿哥皇太极与二贝勒莽古尔泰势成水火,父亲努尔哈赤渐老,能接大位的只有四大贝子,他最看好皇太极,因而与他关系也是最好。朝堂上莽古尔泰越是肆无忌惮,阿玛越看不上,这一点他里明镜似的。为了今天的朝会,他和皇太极一起商议了好些天,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还不如听听范先生有什么主意。
不出所料,文臣中范文程站起来指着地图说道:“欲取锦州必先下辽阳。辽阳于明可弃可守,于我军是命脉所在。向北可攻盛京,向东可断我军后路,故志在必得。取辽阳则关东成为一体,再无后顾之忧。熊廷弼刚受弹劾,若失土定会再受朝内淅党攻讦,到时只好自求归籍。到来年开春再攻锦州城,不费一兵一卒,兵锋所向,唾手可得。”
努尔哈赤满意地点点头,“太傅此言极善,大伙都回本部做准备。十日后朕亲率莽古尔泰、多尔衮和多铎为东路,佯攻锦州阻敌援军。四阿哥皇太极率正黄镶黄两旗与阿济格率镶红三旗直取辽阳,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令代善率正红旗守盛金根本,不得有失。”
锦州大广济寺以建于辽代的辽塔名闻辽东,岁月苍桑,此塔本名已不可考。晨风吹过,塔上铜铃声清澈悦耳,远远地散布开去。塔下广场上摆了一副棋盘,一老一小正杀得难解难分。年长者赫然是现今辽东经略史兵部侍郎熊廷弼,年少者自然是朱由检。朱由检执黑先行,立下两枚座子,采用大雪崩定势从边角开战,与熊廷弼一路纠缠着杀入中腹。朱由检上学时本酷爱下棋,寝室里有一个北京的同学,少年时就是宣武区少年象棋大赛冠军,职业围棋三段。耳濡目染下,慢慢从授五子到平下,虽然屡败屡战,朱由检的围棋棋力也在不断提高,差不多有业余二段水准。今日熊廷弼相邀,不由得技痒难耐,只是没想到熊督师竟然棋力平平,此刻朱由检两条大龙已经围住熊廷弼一只孤军,正在左缠右绕,侍机全歼。
熊廷弼右手夹了个白子,沉吟着不肯放下。这番棋下得极为郁闷,对手不过一个十二岁皇子,不知何处学来如此高深棋技,棋路大开大盍,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循。眼见棋盘上形势凶险无比,隐隐传来阵阵杀划声。白棋在两条黑龙之间左冲右突,四处奔走,不得安定。那黑棋气若等闲,死死盯住白棋这只孤军,一步步借攻击扩大势力,不断侵削白棋眼位。当前形势白棋就地做活已极为困难,然而放眼全局,目数无论如何也是不够了。
“信王胸怀百万兵,老夫输了。” ;熊廷弼无奈,虽然心有不甘也只能推枰认负。
“胜败乃兵家常事,老元戎不必在意。”朱由检笑着说,“棋风如人品,熊经略光明磊落,坦荡无砥,小王敬慕无比。只是物太刚则易折,人太直则易挫,忍辱方能负重。辟若此番棋,经略若肯早弃孤子与小王周旋,胜负之数善未可知。”
“昔日朝堂之上,信王为老夫仗义执言,老夫在此谢过。奕棋之道,老夫平日甚为自负,不料信王棋艺如此高明,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长江后浪推前浪,惭愧。” ;熊廷弼道。
“此乃本王份内之事,为的是我大明江山,何功之有。倒是督师为国戍边,劳苦功高。昨日细作传来消息,东虏将进取辽阳,不知辽阳守将何人?”朱由检话锋一转,直奔主题。赵虎从盛京捎回口信,朱由检马上意识到这是一个重大转折点。如果能击退女真守住辽阳,得了范文程这个强援,边境形势必然一新。为了使范文程心服口服,只有自己亲临辽阳。
“辽阳为我大明关外军事重镇。辽阳巡按御使张铨率总兵姜弼、朱万良守城,总兵力两万五千余人,粮草可供一年之需。张铨一介书生,进士出生,为官清正忠实,但未历军阵。总兵姜弼、朱万良身经百战,麾下儿郎皆真、保、山东之兵,可惜身无介胄,器不精利,奈何。” ;熊廷弼答道。
“那女真军制如何,为何屡破我大明军队?”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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