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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喝,借着冲势,拖着的陌刀抡圆一圈。刀光闪过,鲜血飞溅,三身六段齐腰断!
田轸勇猛异常,冲势未减,继续直扑一名骁勇的吐蕃百夫长。
“死!”又是一声暴喝,陌刀当头劈下,敌将的肩膀中刀,从上至下分成两半,内脏碎裂散落满地,见者无不骇然。
杀戮让田轸进入了疯狂,一连十数名敌人毫无抵抗力惨死在他的刀下。
陌刀无敌,杀伤效果惊人,正在攻城的吐蕃人与大食人开始知道恐惧,踌躇,直至退却。
功败垂成,阿拔斯暴跳如雷,使出了杀手锏。
城头上的守军又再次面对抛石机。与第一次所不同的是,这次飞来的不是石头,而是一个个皮袋子,袋子砸在城头上,纷纷破裂,流出黑乎乎的液体,还暖乎暖乎的。
“快,快取沙子盖上!”黑火油只能对付无知的胡人,奈何不了李怀唐。
放火的效果差强人意,阿拔斯忙活了半天,却只看见寥寥几处火光燃起,而且很快熄灭。
大食人只好又再次用回石头砸城,不过,守军这回有了经验,要么躲在女墙下,要么躲在城楼里,或者干脆呆在内城墙角下等候增援的命令。
攻防战一直在继续,强胡联军自恃人多,不分昼夜轮流进攻,这个冬天,成了血色的冬天
第379章 生死考验
宁远城城头之上城墙之下,鲜血在流淌,生命在消失,残酷的厮杀在疯狂。已经两天两夜了,杀戮从东城墙蔓延至其余三面城墙,强胡联军没有停止攻击的打算,不分昼夜不计伤亡,攻势像无穷无尽的惊涛骇浪一样,一**连绵不绝地砸向东与南两面城墙,凡是畏惧不前的通通被苏禄汗的亲兵队一刀两段,仅仅是被正法的胆怯者就超过了千人。苏禄汗一面高举屠刀,一面许以屠城的重利,驱赶着胡人士兵冒着箭雨和石头雨步入最残酷的战场,直到他们的生命被守军终结。
在对峙的时间里,强胡们打造了足够的长梯和木盾,援军齐集后迫不及待发动了可怕的攻势,企图用人海战术和疲劳战术淹没守军。
宁远城受到了严峻的考验!
张仇是虎狼骑的一员长矛手,两天前他经历了他人生的第一次血腥战斗,他永远也无法忘记第一次战斗的惨烈,一个白天下来,与他同一伙的其余九人只有四人还能继续战斗,伙长英勇战死。经过了一天半的修整,军令将他再次送上南城城头上残酷的战场,接替因连续奋战而过度疲劳的袍泽。
“杀!”张仇双眼赤红,手中的长矛如攻击的蛇吻,闪电刺出,一名突厥人刚刚顺着木梯子跳上城头,双手左手木盾右手短斧,迎面对上张仇。面对疾速而来的夺命矛尖,突厥人本能举盾抵挡,冬天的寒冷使木盾异常坚硬,挡住了恐怖的一击,突厥人受到了强大的冲击力,禁不住连续后退,脚下一滑整个人仰天摔倒。
“去死!”张仇如同一头猛兽,紧步向前,矛尖狠狠地扎入对手的胸膛。悍勇的突厥人嚎叫一声,临死前迸发出最后的力量,手中的短斧被他甩出,旋转着斩向张仇。张仇躲避不及,锋利的斧刃砍在他的胸膛前,沉闷声传来,斧刃嵌入了张仇身上的棉甲,以为必死无疑的张仇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棉甲几乎成了城头肉搏战最耀眼的明星,张仇中了两箭,挨了两刀一斧头,结果都很幸运,死神与他隔着一件棉甲擦肩而过。不止是他,宁远铁骑的许多将士都如此,即使是与张仇同一伙的也只有两人战死,其余退出战斗序列的三人都只是手脚负伤失去战斗力而已。
张仇拔出砍在棉甲里的斧头,眼睛匆匆地扫视了一下周围的战况,目及之处厮杀无处不在,刀光枪影随时可见,不时还有冷箭飞舞,呵斥声,哀嚎声,不绝于耳。他忽然听到新伙长的呼喝,侧目一看,两名突厥人正围攻新任的伙长,张仇没有犹豫,手中的长矛狂暴招呼向敌人。不过这次张仇没那么容易得手,他明显感觉到今天对垒的敌人实力很强,连续突刺的三枪均被对手挡住,对手很老到地用马盾往外侧格挡卸掉他的力量。
张仇数击徒劳无功,突厥人开始反击,趁着张仇收枪之际,快步逼向他,弯刀对准他的脑袋砍下。狭窄的空间里,更利于短兵器的发挥,手执长矛反而别动。张仇面对突厥人的刀锋别无选择,唯有后退躲避。
经过两天的厮杀,城头上到处都是血冰,一不小心就会被滑倒,尽管武装院分发的鞋子考虑到了这一点,鞋底有数道沟壑,可张仇还是摔倒了,手中的长矛倒地的过程不翼而飞。突厥人不放过机会,抬脚踏向张仇的胸膛,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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