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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十足地对他说道。
“听到没有,这些你看得到的都是我们李家的!快闪开!不然我找警察来了。”采漪像棵大树矗立在亭可的面前,这次她口气不再凶悍,连男奴也不叫了。
“少在我面前财大气粗,俗毙了你知不知道!好歹我也曾是这果园的半个主人,未经我的允许就擅自砍我的树,我还没找你们算帐,你倒是先凶起我来了。”亭可的脾气采漪早就摸透了,只要是他自认为没错的,那固执起来,任天皇老子来求情都没有用。
“你这不知廉……”采漪“耻”字在口腔里打了个转,又硬生生吞了进去,她记起答应过李振岗的话——要成熟行事。
“廉什么?现在我不是在朱家,所以你不要动不动就摆出大小姐的脾气指使人。”显然的,为了捍卫和海若的最后一片怀念的园地,他也顾不得一切,和采漪卯上了。
“我……我是说莲雾很好吃,你要是离开这里,让工人好好工作,我削一盘莲雾给你吃怎么样?”
亭可朝天狂笑了起来。“你少找点麻烦事给人家就不错了,我不敢奢望吃你削的莲雾,天知道这是不是你的调虎离山之计。”
“亭可,之前我们在海若的墓前不是都说好了吗?怎你现在又出尔反尔,这不像是你的作风。”朱长洛虽然很感动亭可对海若仍然这么有情有意,但老是活在回忆之中也不是办法。
亭可口气强势的辩驳着。“我只是答应你要到你家去当这丫头三个月的佣人,并没有说连桔子树也要一并让你们砍光。你们别再说了,这一点我绝对不让步。”
“什么?你不是心甘情愿来当佣人的?”采漪两眼不停在亭可和朱长洛面前萦来绕去,她快羞死了。她一直以为亭可是臣服在自己的石榴裙下,没想到……
“那是你用三天三夜不吃饭这种下流的手段让人屈服的,为了不让葬仪社赚你们李家的钱,我才发菩萨心去任你撒蛮。现在你们变本加厉要砍我的桔子树,我不想再忍了。总之,要砍树,先砍我。”亭可没看到朱长洛拼命在一旁打着PASS,因为这件事他一直没有告诉采漪,这下子完了,朱长洛一颗心脏差点要衰竭休克。
采漪在众目睽睽之下像扒光衣服再痛赏两巴掌。虽说那些泰劳听不懂得中文,但是瞧那工头掩着嘴偷笑,早晚他会在茶余饭后翻译给那些泰劳听,还不是一样被当做八卦新闻到处乱讲。士可杀,不可辱,她李采漪就算拼了命,也要讨回这份尊严。
她梭巡了一下四周,见一位泰劳手中正好有一把斧头,连忙将它夺了下来,朝亭可面前走去。“这是你说的,要砍树,先砍你,好,本姑娘我就成全你!”
一把利斧宛如刑场的刽子手猛地挥下,亭可见了也不免冷汗涔涔,这时,采漪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父亲的话,稍一迟疑,亭可已侧身躲过一劫。
全场一片鸦雀无声,采漪停在半空中的斧头也没有人敢夺下来,深怕一有个闪失,遭受池鱼之殃。
“好,这是一个公平的地方,我不用暴力让你屈服。我要让你知道,千金小姐也是能吃苦耐劳的。我就不信,你能做的事我就不能做。”采漪走向他身边席地而坐,准备跟他来一场耐力大战。
“采漪,你这是做什么?”朱长洛见她行动诡异,不清楚她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我准备跟他赌上一把!”
“你要怎么赌?”亭可持着疑惑的眼光看她。
“你喜欢坐在树下,我陪你一起坐。如果你忍不住先爬起来,就别在这儿碍事;要是我先忍不住爬起来,这片果园就如你所愿,全部保留,你觉得怎样?”这样应该算是大人处理事情的方法了吧!采漪不禁为自己想出的办法喝彩,这么做,老爸应该不会反对才是。
“这可不是儿戏,会影响你健康的。”朱长洛不忍心干女儿吃这种非人的苦。
“干爹,这是我第一次学习如何处理大事,你就放手让我跟他搏一搏。放心啦!我稳赢的,况且我刚才已经上过厕所了,光是憋尿他就赢不过我!”最后一句是她在朱长洛耳边说的,论斗智,她也是满有头脑的。
她一回头,问向亭可。“胆小鬼,有没有胆子接受挑战?要是没有就别逞英雄、做好汉。”
“比就比、谁怕谁!”亭可老僧入定,一屁股盘腿而坐。
驱离闲杂人等,连朱长洛也不能滞留下来,这场桔子树与香吉士的战争,即将展开……
月明星稀,蛙鸣露冻,岁末的寒气的确沁人肤骨。白天和夜晚的气温一差就差个十来度,让一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