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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一下,象着了火似的,任秋风这会儿什么也顾不上了。他脚下仿佛是垫着什么,一股神力冲天而起,他竟然一把把江雪抱起来,放在了沙发上。沙发很软,也很有弹性,让人斗志昂扬。
突然。任秋风很惊讶地“咦”了一声,说:“——桃花?!”江雪羞答答地,一声不吭……
当两人坐起来的时候,同时都看到了那个东西——远景规划。它就在他们的身子下边,沾了血。
任秋风有些惴惴不安,他愣愣地说:“咱们是不是疯了?”
江雪说:“不,是一次超越。”
等等灵魂 三十三
他为江雪而来,也只想见江雪一个人。
齐康民一直等到十一点半的时候,才见楼上的灯一层层灭了。
江雪是拿着伞的。她刚要把伞撑起来,有一把伞已罩在了她的头上。齐康民说:“这么晚,累了吧?”江雪看了老师一眼,老师象个落汤鸡似的,却给她撑着一把伞。她笑了笑,说:“看你淋的。”
他们去了一个亮着桔红色灯光的夜巴黎。两人坐下后,江雪说:“老师,我请你,我一直说要请你呢。”齐康民擦了一把脸,说:“别呀,你那点工资。”江雪凑上去,低声说:“—是你的好几倍。”齐康民说,“真的?”江雪点点头。齐康民说,“不过,你还是让我绅士一下。让我绅士一下吧。”江雪说,“好好,你绅士。”尔后又悄声说你想不想喝点酒?齐康民说酒啊?太想了!你们老不让我喝。你说喝什么吧?江雪说红酒。
一会儿功夫,酒,菜,热腾腾的牛肉面,全上来了。齐康民举起酒杯,说:“祝贺你。”
江雪脸有点红,说:“祝贺我什么?”
齐康民说:“你不当了副总么。”
江雪端起酒杯,轻轻地碰了一下,有点不自然地说:“当副总算什么……不过,我很快乐。”
乘着酒兴,齐康民说:“江雪,我一直觉得,你童年里有个阴影。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江雪说,“你看出来了?”
齐康民说:“你眼里有洞,那是个黑洞。真的,江雪,我没跟任何人说过。这怕是跟你的童年有关……我一直想把那洞给补上。要是能补上,你就真正快乐了。”
突然,江雪有些不快,目光一凌,说:“你告诉我,你听谁说的?”
齐康民见她生气了,赶忙说:“我,我听别人说的。”
江雪说:“别人,哪个别人?我告诉你,你可以相信任何狗,就是不要相信人。”
齐康民一怔:“不对。我既然可以相信狗,就可以相信人。这里边有个逻辑关系问题。你童年……”
江雪立时打断他的话:“你又哲学了。你一喝酒就哲学。你烦不烦呢?”
齐康民说:“你叫我老康,老齐,随便叫什么都行。真的,我告诉你,你心里有病,只有我可以治你的病,你信不信?”
只从跟江雪发生了那件事之后,任秋风把自己关在屋里,整整两天一夜都没出办公室。他本是个严于律己的人,他后悔了。他突然觉得,一念之差,他怎么成了苗青青了?要知道,对于苗青青,他是决不原谅的!那么,自己呢?这干的算什么事?
这时候,对于苗青青,他才有了进一步的理解。一个女人,丈夫长年不在家,她孤身一人,要面对那么多的诱惑,还有那么多的困难……就象苗青青自己说的那样,你让她怎么办?你说过,有些错误是不能犯的。可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他说你警惕,你警惕个屁呀?!
上官的话,就象钉儿似的,扎在他的心上。相比较而言,他最喜欢的,还是上官。当上官面对金钱的诱惑,转过身奔向他的时候,他是那样的激动,那才是感情的迸发!他爱上官,真的爱她。可是,往下,他将如何面对呢?
任秋风懊悔不已。
他不能原谅自己的是,他就那么轻易地……出轨了。那时候,他怎么连想都没想,就走到了这一步?!人,真是很动物的。
往下,他就更不敢想了。如果江雪对他提出进一步的要求,他将如何对待?是啊,江雪还是个姑娘,如果她有什么要求,那也是合理的。他将何以堪?!这接二连三的难题,象连环套似的,把他套住了。他出不来了。他恨自己,骂自己,却已经晚了。
他怕见江雪,又想见江雪。他希望她还象往常那样来给他汇报工作,可又怕她来了万一说点什么……这心里就象吊着个桶,七上八下的。可江雪也象是在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