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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是黎源,不是黎耀,是黎源,我爹爹知道那时你哥哥是保正,就同意了,我死活不肯,他们就把我关起来,几次寻死也是不能。后来我姐姐劝我,说嫁给你哥哥也是能看到你的,也总好过嫁给别人而看不到你。我就同意了。”
青晴听了也吃了一惊,难怪他母亲死前那么说,‘小看了婚姻对他的影响’,原来始作俑者正是他们,但是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呢?青晴一细想,就明白了,黎耀比黎源大十多岁,而且其貌不扬,无能无才,丧偶未娶,在他父母的观念里,长子必须要先娶。
而黎源有武艺在身,仪表堂堂,有胆有识,比他哥哥要强上许多,所以以后也不愁娶,那么便暗渡陈仓,让他哥哥娶了他的意中人,而对他却说是阮家主动提出,图他哥哥是个保正,真是怀疑当年的保正是怎么当上的,那肯定也是跟他父亲有关系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对他们应该是恨呢还是爱呢?怪不得黎源对他母亲那般冷漠,他早知道了?只听黎源道:“我哥哥确实是保正。你同意得也很快。”
阮香的头摇得拨浪鼓一般,连道:“没有,没有,没有,我若图他是个保正,叫我天诛地灭。”黎源道:“不用起誓。我掐死的那个孩子,你不恨我就好。”
阮香激动地道:“那个孩子是岳融他强暴了我,我初为人妇,实在不知那是他的孩子。那时你哥哥刚摔残了腿,我出去买药,路上就。。。那畜生就。。。幸好你杀了他。”
“这些年我总在你哥身上找你的影子,但是后来我才发现,那不过是我痴我傻,你是你,他是他,他身上怎么可能有你的影子?”
“源哥?你,你还爱我吗?”“以前,你不看我一眼,更不听我说一句话,现在你终于肯听我说了。”
黎源寒星般的眼睛,泛起了一层水壳,原来他也是有泪的,道:“这么多年,我都在恨你,到头来却是我错了。我太轻信了。。。”
“源哥,你带我走吧,天大地大总有我们的容身之所。”阮香扑到黎源的身边,仰头热烈地道。她小小的尖下颏抵在他的膝盖上,他望着她自内心深处荡起一丝温柔,但与她的痴热相比,显然要逊色许多。
他虽然蒙着泪壳却始终没有任由它落下来。他扶起阮香,见她浑身湿透给她找件衣服披上,阮香甜蜜地靠在他的怀里,柔声道:“我这半生就是等你带我走,我要和你一起走。”
黎源眼里的那丝温柔如燃尽的蜡烛,一点点地变小,熄灭了,回复到眼里的是理智,他用胳膊支开她的身体,叫了声:“嫂嫂,”
阮香睁大眼睛,醒了一般,吟声道:“你叫我什么?”黎源忽然有些憔悴,道:“嫂嫂,无论当初怎样,你都已成为了我的嫂嫂,我哥哥的媳妇,我三个侄儿的母亲,就算今天解开这一切,我们仍是无法回到从前,所以,嫂嫂。。。”
阮香猛烈地摇头,嘶哑地道:“不,这些年我不欠他们的,我只为等你啊,他们骗了我一生,什么纲常伦理我不在乎,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难道三个孩子你也不在乎?他们并没有欠你什么?”
“我也是迫不得己生的他们,我给了他们生命,我不欠他们什么。”她的眼中已经是那种狰狞的目光。
“嫂嫂,今天我能让你进来,听你说那些话,是因为我已经不再恨你,听了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我便更加不恨你,反而觉得对不起你。”
“既觉得对不起我,就带我走吧,”她燃起炽热的火焰。黎源不答。
阮香闪着泪花,道:“这些年,你一直恨我,为什么又不恨了?我不信,我给你倒酒,你喝完了酒,为什么将杯子都捏碎了?那不是恨是什么?”
“那是因为我确实不喜欢这个家,更不喜欢在一起吃饭,爹娘生前待我都是隔着一层,不象待大哥那般亲切,所以很早我就不喜欢这个家,所以才去学武。嫂嫂,今天听你说,又是爹娘从中用计,将你配与大哥,庆幸你不是嫌我是个武夫,也不是图我哥哥是保正,那么以前我们付出的感情谁都没有错,错的是缘份,他们都已去世,再恨他们也无意义。”
他后退一步双手抱拳:“嫂嫂,今日一片阴云散开,令我心中大畅,自今日起在我心中真正认你是我嫂嫂。”
阮香眼睛红红地,不依不饶:“源哥?我掏心掏肺地跟你说这些,我冒雨跑来,浑身湿透,就是听你说这些,听你诚心诚意地叫我一声“嫂嫂”?我再也不要做你的嫂嫂,我要你还当我是山崖上被狼围住的那个阮香,听你叫我‘香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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