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1/4 页)
纳裣桑�坪醪⒉皇歉涸鸶珊堤炫�亩允郑�獾比蛔阋源永�飞细珊涤跋旃�泼裆鶪DP更为多见找到得当的证明。或者从另外的角度开释:好男总是不方便和女人角斗,况且那男未必是好汉,那女却连自己的毛发都摧残殆尽,无疑是功力无可抵挡的凶狠角色。于是,未必好男的风伯雨师,在旱魃天女出没的时段,总是不见踪影,吝于播撒救民于水火的甘霖。直到面对根本无法左右自己而只会五体投地表示可怜诚意的草民,风雨这二位爷,才会放开手段,袒露狰狞,玩弄他们于股掌之上。这样软欺硬怕的歹毒脾性,却居然赢得草民越发虔诚的信仰,和超量烈度的膜拜。原来歹徒的蛮横肆虐,都是逆来顺受的草民娇惯出来的。
这种为害依然不影响甚至更加剧的崇拜,哲学家们以为,是人类对无法左右的大自然无法解释的一个不得已的退路,实在未必是以功过作为衡量的是非。譬如旱魃,在农业文明的时代,干旱从来就是没顶的巨大灾难,对负责操纵这种灾难的他或她的祈祷,只好是他或她年年月月不作为才好。想来那位秃头天女,草民对她最期待的生活场景,就是慵懒地卧在床上,或者随便踅摸个什么功夫一流的面首,为她提供VIP级别的色情服务,令她在销魂时刻,忘却执行公务的职责。但现实中频仍的旱象,却印证着该天女对慵懒和销魂都不大感冒,或者感冒之后依然及时保持清醒的劳动观念,在业绩说明一切的价值衡量体系中,她是没有任何争议的劳模。
至于说到风伯雨师的行为,乃是缘天地之意的替天行道,也是夹缠不清的烂帐。照这个思路,真正体恤劳苦草民的天意,就该是常年的和风细雨,让风调雨顺回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劬劳。但实际的结果,却是狂风暴雨水旱连绵的情况居多,这便令人对所谓的天意,表示足够的质疑:难道只有让草民沉浸在困苦之中才是上天好生之德的体现?而更深层次的诘问则是:天道该不就是用无常的灾祸和偶见的丰登穿插配合,以换来草民的敬畏尊仰吧?都说灾难也是上天的一种示警,但警报若是天天拉,谁还肯去在意?岂不更让天道天意失信于草民?在农田水利建设还不够完备,风雨水旱尚不能控制的前提下,作为只好单方面忍受摆布的草民,惟愿上天并没有蹂躏他们的癖好吧。
不过民间倒也未必因此悲观。譬如古谚便有云,大旱不过五月十三。据说这天是关羽磨刀过江与吴将相会之期,届时必雨。而这天下的雨,便叫做磨刀雨。此谚确否,有待农业专家考证。假如当得真,足见风伯父雨师对待强势人物,不但有听命叛军首领蚩尤的前科,更有接受忠义干云关二爷摆布之后照,从正反两个方面都得到了他两个果然势利的确凿例证。
风伯雨师:活思想(3)
在喜好天文的时代,风伯和雨师被想象成星宿,所谓风师者,箕星也,箕主播扬,能致风气。因为行辈为长,所以叫的风伯。而雨师,则是毕星。《诗经》的句子:月离于毕,俾滂沱矣。而师者,众也,土中之众莫若水,于是为雨师。古人以为,鼓之以雷霆,润之以风雨,养成万物,有功于人,所以王者才祭祀以报功。这样的以为,当然为雷霆风雨养成万物所震撼,而万物乃人生存和衣食的所在,报功势在必然。至于养成之外的负面影响,大约养尊处优衣食无忧的王者并没有草民那样的切肤体味,所以才忽略不计吧。史书上讲,有报草民没有饭吃,皇上奇怪他们怎么不吃肉糜。看来那忽略,原是有些道理的。
不过,对神秘现象的崇拜,从来就不止一种想象。所以风伯又被具象为飞廉。飞廉又写做蜚廉,是长毛有翅膀的神兽,据说它生得鹿形蛇尾,爵头羊角,身量花纹如豹。所谓爵头,其实就是雀头,古人通假,一向是这样吊诡的。这样将风伯塑造成似鹿似蛇似雀似羊似豹又非鹿非蛇非雀非羊非豹的五不象体貌,当然可以理解为赋予了风伯他老人家鹿的速度,蛇的狠毒,雀的灵动,羊的执拗,豹的凶残,是原生态的拼装组合,也是生拉硬拽的功能克隆,基本可以反映祖宗们对风伯这老不死的又爱又恨又敬又怕的复杂心态。
这种复杂心态到了文人的秃笔之下,更显豁出别样的思路。屈原大夫的《离骚》说,前望舒使先驱兮,后飞廉使奔属。让飞廉这老毒物作为自己的驱遣,无疑证明驱遣者神通广大的身份,起码可以达到风驰电掣的奔驰速度,不过也逃不脱操纵凶徒的暧昧干系。而司马相如的《大人赋》里,则用召屏翳诛风伯刑雨师来表达神通和操纵,大约在司马小哥看来,这样的凶徒,还是采用时时惩戒的策略更为妥帖。
其实飞廉以及蜚廉更容易令人联想到蜚蠊,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