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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池是北京的最后一处屏障,如遵化失守,北京就完全暴露在后金铁蹄之下。
急报至京,崇祯派八百里加急快马,召山海关总兵赵率教领两万大军驰援遵化。赵率教曾坚守锦州力挫皇太极大军,因军功而升任山海关总兵。他自信必胜,要在遵化再立新功,以取悦皇上再度高升。
太宗吸取了强攻宁锦失利的教训,用五万大军将遵化城团团围困,另五万人马则是横于路上拦截援军。目的是不让援军入城与守军会师,以免再度陷于攻坚的艰难处境。
赵率教奉旨日夜兼程赶到遵化,被后金大军阻于离城十里处,双方当即排开阵势。这一战赵率教犯了三个致命的错误,一是后金军以逸待劳,明军连续四天急行军未得休整即投入战斗,体力远不及后金军队。二是数量相差悬殊,明军两万,后金五万,明军自然居于劣势。三是野战乃后金军所长,赵率教忘记了在锦州获胜是守城之战。有这三点,就注定了明军失败的命运。太宗意在速战速决,只留一万人马待援,四万大军全线压上,阿济格一马当先杀过去,率先与赵率教接手,两人战过十数回合难分上下。后金军全线猛冲,明军抵挡不住,阵脚大乱,开始溃退。赵率教疾呼不许后退,必须顶住。他这一分神的功夫;阿济格卖个破绽,骗赵率教驱马近前抡刀劈来,阿济格早已做好准备,让过刀锋,同时一枪刺过,正中赵率教心窝,阿济格双臂用力将赵率教挑落马下。可叹堂堂总兵赵率教,转眼间成为枪下之鬼。主将身亡,两万明军越发四散奔逃,被后金军追杀四千余众,下余自顾逃命。
太宗当即回师攻城,十万大军一拥而上,在气势上先将守城明军压倒。又见援军大败,希望破灭,斗志已无,只一刻钟时间,遵化城即被攻破。巡抚王元雅眼见得大势已去,在府内上吊自杀。
太宗只在遵化歇兵一夜,次日一早留下参将英额尔岱,游击李恩忠和八百兵士守遵化,自率大军全速向明朝帝都北京挺进。
遵化失守,等于北京没有了外围保护,崇祯大惊,立即传旨全城戒严,并连派八骑飞使催调袁崇焕进京勤王。袁崇焕闻报太宗已自喜峰口入关,陷遵化逼近北京,吓得大惊失色。因为三天前他还上本说后金在短期内不会再动刀兵,宁锦固若金汤,万岁尽可安枕。太宗这一手,不是给他上眼药吗?万岁焉能不恼。所以他马不停蹄催军赴京,所有将士俱在马上进餐,不过嚼些干粮而已。这样日夜不停赶路,于十一月九日抢先进驻蓟州,而后金军至十二日方到蓟州城下。
袁崇焕大军做好了在蓟州与后金军决战的准备,但太宗竟不与之交战,而是率军于当夜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蓟州向西挺进。待天明袁崇焕发觉,后金军已行出八十里开外。而且有探马报来,后金军已攻占玉田县。袁崇焕闻讯,立即传令三军,轻装疾进,追击后金人马。未及出发,人报圣旨到。
袁崇焕立即安排香案接旨,一见钦差是许誉卿,心中顿觉释然。但圣旨的内容却令他大惑不解,原来崇祯要他的人马不得越过蓟州一步。叩头谢恩后,他将许誉卿延至内堂,忙不迭问道:“许大人,万岁要我率精兵星夜驰援,眼见后金军杀奔京城,万岁为何要我滞留蓟州,这不是坐观敌军长驱直入吗?”
“袁大人,你可将下官害得不浅哪!”许誉卿大发感慨。
“许大人此话何意?”袁崇焕更加摸不着头脑。
“你呀还蒙在鼓里,而今京城流言四起。道你与后金勾结,纵容皇太极经喜峰口入关,使得京师震动,万岁岂能不疑,担心你的人马与后金联手,故而令你驻马蓟州。”
“这是天大冤枉!”袁崇焕分辩说,“许大人明鉴,我对朝廷忠心耿耿,这些都是王永光之流散布的谣言。”
“我又何尝不知,”许誉卿忧心忡忡,“为你担保,看来是难逃连坐之罪了。”
“大人,后金大军直取京城,我若在蓟州按兵不动,无异于坐以待毙。若驱军追击,又有抗旨之罪,这便如何是好?”袁崇焕确实左右为难。
“为今之计只有追击后金军,并相机将敌军击溃方为上策。”许誉卿实际是来为袁崇焕献计的,“只要能打败后金军,解了京城之围,万岁自然转怒为喜。”
袁崇焕一想也只能如此,遂下令三军全力追击。
后金军进展神速,于十三、十四日,又连下三河、香河二城,十五日攻陷通州。袁军在后紧追,于十五日赶至河西务,离通州还有半日路程。袁崇焕下令在河西务驻扎,休整,进食。
祖大寿见几个时辰过去,袁崇焕仍不下令开拔,便来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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