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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挺有趣的，尤其是薛绍伦，他那个动作，哈哈，实在是太好笑了，你不知道他平时有多随便，总是色迷迷的样子，而且脸皮厚得无人能及，他那样的人竟然也会害羞……”

吕尚坤脸上的微笑一滞，缓缓说道：“听你这么说，你们好像很熟。”

“哪有，我们只是——”周海曼不自觉地想起他醉酒时对自己的表白，声音也变得不自然起来，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可是为什么每次她都可以那么自然地提起他，讲到他的时候总觉得轻松愉快？

“只是什么？”车停在律师事务所的楼下，吕尚坤侧过头来看着她问道。

周海曼不自然地笑了笑，回答道：“只是——朋友，很普通的朋友。”

吕尚坤点点头，没有说话。

周海曼只觉得心里一阵烦乱，甚至没有勇气看他一眼，便匆匆解开身上的安全带，“我上去了，谢谢你送我。”

“海曼——”吕尚坤突然伸出手来抓住她的胳膊，“晚上我来接你。”

……

薛绍伦，吕尚坤，吕尚坤，薛绍伦——一上午，这两个人的名字就像选择题中的ABCD一样在周海曼的脑海里转来转去，林晓黎从她办公桌前经过时，她正目无焦距地盯着阳台上的仙人球发呆。

“喂，曼姐儿——”林晓黎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周海曼收回视线，瞟了一眼林晓黎，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在想，当初你怀孕的肚子就跟那个仙人球似的，真圆——”

“去你的！”林晓黎笑着推了推她的肩膀，“很少看到你这个样子，怎么，咱们的冰美人也开始思春了？”

=　=，她哪里是在思春啊？她在努力地驱蚊子——

“哎，跟姐姐说说，是不是在跟常常来律所接你的那个帅哥在交往啊？”

不知道为什么，周海曼下意识就想否认，“才没有——”后来周海曼安慰自己，她只是不想再一次成为律所的风云人物，本来嘛，那些花痴的小律师只是远远看着就已经被吕尚坤迷去了六魂七窍，要是知道他是她周海曼的男朋友，不知道会传出几个版本来呢——

林晓黎听到她否认，却没有放弃的意思，“那是不是上次我们在医院见到的那个帅哥？”

“哪个？”周海曼皱眉。

“就是你打趣他也做孕检的那个呀！”林晓黎看上去像是要把周海曼摇散架。

=　=，周海曼无语地抽了抽嘴角，“您老人家的宝贝儿子都生出来了，还没忘记那回事儿呢？”

“靠——”林晓黎抛了一个媚眼给她，“只要是帅哥，姐姐我从来都是过目不忘，更何况那可是极品！”

见她不说话，林晓黎凑近了说道：“不会真是他吧？你们进展到哪个阶段了？跟姐姐说，姐姐绝对保密！”

就你？周海曼一副“我要是相信你我就不姓周”的表情，她以前没少被林晓黎那些人出卖，相处了这么久，她要是还不了解她们有卦必八，八到猛料必然散播的德性，她就白在律师界混了。

“不是！！！”

“哎呀呀——”林晓黎作冥思苦想状，“那是什么让我们周大美女如此魂不守舍的呢？”

周海曼看了她一眼，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对林晓黎勾了勾食指，示意她再靠近一些，“林姐，问你个比较私密的问题，你以前有没有暗恋对象？”

“有啊——”林晓黎毫不犹豫地回答，“不止一个呢。”

=　=，周海曼泄气，“算了——”

“哎，什么算了，你把话说清楚，曼姐儿，你不会是暗恋上谁了吧？哈哈哈——”林晓黎突然指着周海曼大笑了起来，“你怎么还玩小学生的游戏，暗恋，太搞笑了吧！”

小学？？？=　=，周海曼无力地摆摆手，“没有，没有，我只是问问。”

林晓黎一看周海曼这个样子，立即收敛住一脸的嬉笑，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说道：“想问什么尽管问，林姐这儿就是活的百度百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周海曼怔了怔，突然笑了，她歪着头想了一瞬，开口问道：“你暗恋的那个人现在是林姐夫吗？”

“哪儿能啊？！”林晓黎摇摇头，“我暗恋的那个人是我小学同学，你姐夫是我大学同学，八竿子打不着，而且，是你林姐夫暗恋我，到最后实在按捺不住心中汹涌澎湃的感情，巴巴地跑来向我表的白，我暗恋他？切——我会暗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