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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想越兴奋,感觉自己已经进入到了战斗状态。说实话,这个时候,如果让我从被窝里爬起,我一样可能完成决赛动作。
我就这么想着,感觉轻飘飘的。这个时候,一个床单,一支笔头,都可能将我给压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光年,一世纪?我终于在朦胧中睡着了。
第二天,盛大PARTY开始了!
到底是美国人,他们将看台修得比跳台还高。走上台去,只见闪光灯齐放,台下还有黑压压的人头。
我就像一个初次走向舞台的演员,已经忘记了任何人的叮嘱,以及教练提醒的技术动作。我现在只下我自己,轻飘飘地完成着一个个动作。
第一个动作,肖海亮砸了,我也受到了影响,入水水花不干净。
随后,我平淡地跳完5个动作,没丢人,也没有质量特别好的。倒是破釜沉舟的肖海亮在最后几个动作显示了很高的水准,最终名列第三。
而我,只收获了一个第四。
短短半个小时后,我一下醒悟过来:但一切已经太迟了。我掐了掐大腿,还知道疼。我等了那么多年,机会给我了,我也参加了,但正绻适吕锼�档模焊湛�罚�从稚妨宋病?br》奥运会,就这样把我给丢了!
我,就这样被奥运会给丢了!
丢得这么彻底,这么了无牵挂,现在,到了该考虑退役的时候了!
就这样一个人枯坐在水池边,思绪万千。很洒脱,也很苍凉。
我又想到,我能来这里,实力并非绝对性因素,只是运气比较好一点而已。那些比我大的名将,本来实力就比我强,他们很快就会来找我复仇的;而那些80一代,也在虎视眈眈着我的位置!
我这么想着,自言自语着,在宿舍,在奥运村公共区,在缺席了的奥运会闭幕式上。
不过,这种梦游状态只持续了一天,在一天后代表团回去的飞机上,我接受的这个事实。我对张练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体格健全,年龄也不大,如果再打拼4年,或许还有再创奇迹的可能。
现在,到了自己正视各种困难的时候了。从今天起,运气靠边站,我要扎实地练好本领,从头再来!
让我感动的是,等我回国,回到重庆老家后,处处可以感受到了温情的包围。
“第四名已经不错了。你还这么小,应该有机会创造属于自己的时代!”经常会有认识不认识的人这么鼓励我。
那一刻,我的内心充满阳光。
战乱年代(1)
1997年是在一种乱战的氛围中度过的。谁都可以赢我,但又没把握超越我。我具备统治者的实力,也偶尔会犯点小错误。但对强大的中国跳水梦之队来说,1997年则首次面临着狼来了的严峻局势……
1996年底,漫长的奥运假期过去了,我和张练又回到了四块玉基地,回到了陕西跳水队,因为1997年全运会快到了。
重回训练场,我的训练水平突然有了质的飞跃。如果说以前在作许多动作时是在蒙的话,那么现在,就好像一下开了窍,质量和稳定性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在队里,我成了当然的大哥级人物。不过,这个老大虽然给了我很大的荣耀,但我却一点也不感觉到快乐。我会时不时地盯着某个事物发呆,而任何与奥运会有关的事物或谈话,都会勾起我内心的阵阵酸楚。
也许,这就是成熟所必须经历的代价吧!
屋漏便遭连夜雨。奥运会后因为胃老疼,去医院检查,我被查出患了胃炎。吃了不少中药,胃疼的毛病好了些,但吃东西有了忌讳:比如带气的碳酸饮料,以及冷食物。
唯一让我心有牵挂的,只有心爱的足球。熊倪所在的湖南跳水队也在四块玉基地训练。我们都曾在吴国村教练手下练过,也是两支队伍的带头大哥。除了对我安慰有加,每个星期天,我们都会相约来场足球比赛。
虽然是友谊赛,但运动员固有的输赢观念,加上是代表两个省出战,每次我们都踢得格外卖力,场上经常出现人仰马翻的场面。我们队员人数的较多,实力相对强一些,因此,赢的时候也多一点。
在场上,充当前锋的我总是用拼命的进球来宣泄自己的情绪。只有这时,我才能暂时忘掉奥运会的不愉快,享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从头再来。
1996年日历就这么轻轻翻去,到了1997年。
上半年是全运会预赛。由于我参加过奥运会,加上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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