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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总是没有结果。
她的前世并不认得外国人,这一世真正结交的人更是一只手就数得过来。
想不出,就不多想了。佐伊暂时把卡顿的事放在一边,转头却想起了另一件事。
保罗送两位女士回府之后,似乎一直忙于工作,之后的几天并没有去诺曼先生的府上。
佐伊虽然在一些事情上与自己的这位表哥持不同观点,但两人一向亲厚,因此这一天的下午,保罗收到了佐伊的亲笔信。
“亲爱的表哥:
自从我任性地强迫您陪我一起去参加某位逝者的酬客宴以后,我想我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单独相处过。那一次的事我现在还记得清楚,您在危险的时候强行带我离开那个地方时,我因为任性还曾在马车上和您有了点不愉快。但是这几天经过反省,我已经知道自己实在有不谨慎的地方。我们一直是关系良好的兄妹,希望我的那次任性没有拉远我们之间的距离。盼望能再见到您,我依旧是你无话不谈的佐。
又及:还有一些小小的事情想和您说,若今天有时间,务请来诺曼叔叔的府里。”
保罗看完佐伊的亲笔信,想了想,将它放到了面前的桌上。
他在心内盘算了一会儿,现在刚好有时间,而且说起来,确实该去姑父的府上看一看了。
事实上,除了佐伊信中最后说的有事想问外,他自己刚好也有点事想问问这位表妹。
比如说,她关于那个在舞会上特意介绍给自己的厌世男人的看法。
保罗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的表妹对这个落魄学生似乎有些不同的感觉。但到底哪里不同,他又说不出来。
保罗细心整理好衣着,力求穿得得体不俗,又仔细梳理好头发,在镜中看到自己的每一个侧面都堪称完美无缺,这才从屋里走出去,下楼梯坐进马车里。对马车夫说了一个地址后,马车立刻飞驰而去。
现在正是酷热的夏季,虽然是下午,天气却依然燥热不堪。
保罗坐在车里,从车窗处看着外面街边的平民百姓们。他的马车虽然没有刻着家族封号,仍坚固精致,相当考究,一眼望去就能看出来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坐得起的马车。
保罗很享受街边那些人们看到自己的马车里,眼里那种充满了渴望与羡慕的眼光。
他靠在车厢后壁上,在微微的颠簸中想着见到佐伊时要说的话。关于那个男人,他要注意点问话的策略,这样才能不触怒自己宠爱着的敏感的美丽表妹。
保罗渐渐沉浸到自己的思绪里,直到车厢突然幅度较大地震了一下,紧接着拉车的马的前蹄高高竖起,马车又向前猛冲一下,这才突兀地停了下来。
保罗因为一直想着自己的心事,对这种情况没有心理准备,因此马车的突然动作差点让他从车厢里滚出去。
“怎么回事?”保罗勉强坐好,立刻有些生气地敲了敲车厢壁,他的声音里透着明显的不悦。
“天啊!好险!天哪!”回答他的是车夫一连串的惊叹声,但他却迟迟没说清楚到底是什么状况。
“究竟怎么回事?你的舌头被缠住了吗?”保罗从车厢里探出半个身子,向外面望去。
一个姑娘正站在马车前面,脸色煞白,双手放在胸部,似乎连呼吸都困难。虽然她明显惊吓过度,但脚下却坚持着不向旁边挪动半分,紧咬着的嘴唇里透着一种果决与认命。看到她这个样子,保罗有种感觉,如果他的马车夫技术稍差些,以至于来不及停止马车辗死了她,她也绝不会让开一步。
保罗仔细打量着她。她穿着绸衣服,衣服的样式很难看,而且明显是最次的料子做出来的。衣服的后摆很长,并不合身。她的身材高挑苗条,但这件衣服穿在她身上只显出一种强烈的可笑感,完全掩盖住了她的美丽。
虽然是夏天的午后,她的头上却戴着顶圆帽子,帽子下面的小脸上满是惊恐和坚决混合着的表情。这种柔软的倔强让不耐烦的保罗满是不耐的心有了一瞬间的柔软。
她好像是酬客宴上那个怯怯的姑娘?死者的女儿?叫什么来着?
“你这样拦住我的马车,很危险,差一点就出了人命。”保罗的声音并不柔和,还隐隐带了些责备。
薇薇安的胸脯不停地起伏着,她还没从刚刚的惊吓中清醒过来。
保罗见街上的人全都看过来,心里的不耐烦渐渐增加:“请让开一点,拦住急驰的马车可不是什么好玩事情,会出人命的。而且我今天有约会。”
薇薇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