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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身后那百尺之内的独行,比她的心情好不了多少,要知道!隋意脚上那东西可不是一般勾魂小鬼能拿的起的,那一只“小锁”足以将略不驯服的魂压得不能喘息。五枚!他已经用上了五枚!这只在他面前的女魂却还能跑得起来,一点儿也没有举步维艰的感觉。食指抵在拇指下向她的方向一弹,又一枚“小锁”挂上了那“脚环”。这一次,眼中在跑的魂只能大步的向前走了。独行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弹出一枚!七枚!那是他出锁的极限,想当年他锁森严回来为其主所用之时,也不过用了五枚!一直垂着的袖子里,那只手已握成拳头!
‘她?真的只是一缕略难驯服的无主之魂么?’独行不信邪地抬起一直未用的左手,打算认真的把隋意抓回潭底。
就在他已拿定主意的时候,行走缓慢的人儿不经意地一个动作让他原本散而无趣的目光聚于一处。他看见了什么?那便是,隋意无意识半举起的想抓住什么来借力得手,并不是她的手有多美。而是她那称不上美的小手真的握住了一缕阳光,用以借力来挣扎,并试图甩开他的“魂锁”。
趁她还未抓牢,独行向自己身后的方向一拨,一块天幕似的玄色方帕凭空而来飞向隋意的头顶,遮住了隋意希望的阳光。随着那块方帕向下盖的趋势,隋意收回手抚住自己又在阵阵发痛的胸口,无力地倒了下去,顷刻之间被收入方帕之中。
‘看来,一个厉害的角色出现了。’森严只观望到独行这次“引魂”受到波折,并未留意到独行重视这“孤魂”的真正原因。
握紧方帕的四角,犹记得这方帕的原主人对自己讲过的话。
“这个给你。”那是一个清冷的与这溺羽潭甚是匹配的声音,伴着这声音一方帕子同时向独行飞来。
“这……”独行虽不知这人间女子才需要的东西为什么要他带在身边,但是这方帕是件不普通的东西却是显而易见的。他认为有了自己的“魂锁”和自己从未用过的左手,带上这东西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掩光帕,总有用得上的时候。”那声音的主人坐在黑色幕布的后面,语调中加入几分调皮成分,但这样的他显然让独行比适应那块方帕更加难“消化”。
“五百年?还是,七百年?”独行近似于低喃地看着手中的方帕,他来了这里快五百年了。从来都是很枯燥地守在潭底,分派过往的“行魂”。
“千年,能破‘溺羽’的魂会在千年之内出现。到时候抓了那魂直接来见我,我也很想看一看,此魂是何方神圣。”不正儿八经的语调再次被淹没在黑暗中,换上来的是那几千年来都沉只未变的恒久之音。比修罗更让人惧怕胆寒,比阎君更令人琢磨不透。那声音中充满了期待,无聊的不仅仅是独行,他也闲了好久了。
经过森严时,独行略略侧目停顿。看着森严也对他手中的“东西”好奇,不禁冷哼一声。
‘他说千年之内?这千年让我等的好苦,还以为他终有失算之时。只差一柱香就过了千年,这也算是…准吧?’提着手中之物,身形淹没在潭水之中。
(正文二)
隋意由原本的意识模糊转变为“半清醒”,似乎是在梦里!
周围是无尽的黑暗,有一只手若有似无地抚着她的脸,她惊觉地想起什么!她死了,怎么可能会有人的痛感?
莫不是,“她死了”才是一个梦,一个漫长的梦。
以人的习惯,隋意睁开眼睛想要告诉自己,那可怕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可睁开了眼睛,她却希望自己从来没睁开过眼,看不见一丝光线的黑暗和冰冷包裹着她,她好难过。
那只手又伸过来了,她条件性反射地伸出手去拍开那只手。她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被“同类”吓得半死?
神奇的事情就发生在她拍开那只手的下一刹,有一只她可见的手浮在半空,还正再次向她伸过来。
“大家都是死了的,你为何还捉弄我?”隋意紧闭了双眸,捂住自己的耳朵冲那只手大叫。“死”并不是最可怕的,做可怕的是自己明明都死了还要被鬼骚扰。隋意尽量用古代鬼大约是能听懂的话去吼,她才不怕,她才不怕!
“人家就是‘死了’太久,好不容易遇见个好玩儿的。”脸上又一次被凉凉的温度碰到,还是一啄一啄地施加在她的脸上。听到“凉飕飕”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隋意下定决心要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色鬼”一巴掌掴死。
所以,笑着凑近的脸被两只“小爪子”蹂躏着推离自己。
“死色鬼,我又不是东西,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