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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地位,而是看你追我追得苦怜。你将来做了岛主可以管别人,但你得让我管。”罗明巴不得早点和她上床,自然诺诺连声。
哪知夫人言出必行,在家中什么事都得听她的。老岛主驾鹤西去后,她更是肆无忌惮。自己梳了个双环望仙髻,贴了个斜红花钿,粉胸半露,却不许使女打扮。家里的女孩在炎热的夏天,都要穿得严严整整,不能露胳膊露腿。她说:“男人都是馋猫,看到美女就要动歪脑筋。有权的男人最容易勾引女孩,我可不想做活寡。”
当初来这岛上避难的痴情男女,传下的后代也大多是情种。风流韵事天天有,男欢女爱是常情。岛上的人对这方面特别宽容。罗明原本就很英俊,穿上宽袖大裾的岛主服,更显得潇洒华贵。这样的男子哪能让一个女人独占?美貌少妇拉拉扯扯,多情少女暗送秋波。罗明投桃报李,少不得动手动脚。卫二娘瞅见了这些,直气得七窍生烟。她发明了一种药,叫“酸辣汤”,说是专治男人的“多情病”。那药是用酸枣和尖椒浸泡的,毒倒是没有,只是喝下去的滋味不好受。
一次罗明和一美女**,又被二娘发现了。晚上关了房门,临要上床睡觉时,她端出了一碗“酸辣汤”,要罗明喝下去。罗明一闻那酸辣味,知不是什么好汤水,便问:“这是什么东西?”二娘媚笑道:“这是好东西,能治你的‘多情病’。”说着,就将碗送到他的嘴边。罗明知她又在捉弄自己,一生气,抬手将碗打翻。
二娘伸起粉拳,奋力捣向罗明胸口。罗明抓住她的手臂顺势一拉,将她摔倒在床上。她也不哭不喊,一跃而起,以指代剑,舞动“落英”,向罗明攻来。罗明识得厉害,忙用心避让,口中喝问:“你这泼妇,还真想要我的命?”
二娘冷笑道:“我先杀了你,再自刎,成一对永久夫妻。看谁还能把你抢了去?”天下妒妇有的是,像她这样真要拼命的还不多。这大概就叫“爱得深,恨得切”吧。
罗明的先祖乃皇上贴身侍卫,罗家刀法独步海内,真要打起来,未必胜不了卫二娘。但夫妻间岂能为这区区小事以死相搏?他自找台阶说:“罢,罢,‘好男不跟女斗’。我接受处罚还不行吗?”
二娘将剑气纳入丹田后说:“这还差不多。算你识相,今天就罚你喝半碗。”话一说完,就转身又倒了半碗“酸辣汤”。罗明憋着气,一饮而尽,从口腔到五脏六腑都像火烧似的难受。
就是这样一个泼辣悍妇,对豚郎却百般疼爱呵护。只要能逗儿子一笑,仿猫叫,学犬吠,她都愿情愿意。豚郎长到十四岁,就开始交女朋友,近年来更爱寻花问柳。二娘不但不阻止,还说:“一个男孩没有女人喜欢,肯定是个窝囊废。”她想方设法为豚郎谈情说爱创造条件。罗明叹道:“下世为人,宁可做她的儿,也不再做她的夫。”
二娘是个很有主见的女人,她并没有对豚郎一味地溺爱。豚郎咿呀学语时,娘就诱导他习练气功。在督促儿子练武时,她又成了严师,责罚起来毫不手软。
豚郎十三时,便跟着父亲学会了罗家刀法。卫二娘又要教他公孙氏的独门剑法。罗明劝道:“你将剑法传与豚儿,便是坏了你师门规矩,这是江湖大忌。再说这小岛上也没什么用武之地,你又何必让他多吃苦。”
二娘说:“你真是个没远见的迂夫子。我们连皇帝也管不着,倒要让那死去多年的师祖奶奶管?世事难料,你能断定豚郎将来会遭遇什么人?‘油多不坏菜,艺多不压身。’我要豚郎集父母功夫于一身,成为无敌于天下的武林高手。”
豚郎不负娘的厚望,刀法、剑法都堪称一流,只是受家庭影响,过于阴柔,从来没有与他人过过招,连他本人也不知道自己武功的深浅。他只知道床上的功夫,已能降服众多女孩。
这一天,直到夜幕降临,还是找不到豚郎的踪影。卫二娘已是梨花带雨。这岛上人家有限,几乎家家都问遍了,能藏到哪里去呢?岛外海水茫茫,又无船只,出去也是凶多吉少。小时候,被海水卷走后,还能活着回来。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叫什么福?她是越思越想,越担心伤心,禁不住失声痛哭。
罗明也早已慌了神,他见二娘哭得太伤心,软语劝道:“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这小子正在哪个温柔乡里作乐呢。你倒为他哭坏了身子。”
卫二娘一听这话,算是找到了出气筒。她哭着骂道:“世上少有你这么狠心的爹。中午时你不急着去找,这会儿又来说风凉话。豚郎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让你再找个小婊子过好日子。”
罗明只能忍气吞声,暗自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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