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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起太子的信。
八个字在脑子里沉沉浮浮,一忽儿浅一忽儿深刻的,透亮起来。
须防赵王,不是这个时候要防,还能有什么时候防?
可避太仓原先不懂为什么太子叫自己避太仓,这会儿算是明白了。
谢福儿的手覆在肚子没动,心思却一动。
皇帝躁了:“不回朕的话,摸什么肚子——”
正这会儿,殿门口传来禀报,蒋皇后跑来告状了。
说是元泰殿的人从图华宫的宫娥手上偷了皇后的鹦鹉,用剑给挑死了还了回来。
太子一犯事,蒋氏怕自己受牵连,在图华宫萎靡了好一段日子,净是那只懂说人话又善解人意的鹦鹉陪着,一个时辰都离不开。
今天不见了鹦鹉,再在殿外廊下受到只死鸟,一查一盘,蒋氏知道是赵王,回头想想,那小子刚进宫时还装模作样给自己送礼,隔几天就请安,这段日子失了势,没少给脸色自己看。
今天杀的是一只鹦鹉,明天就是用脚踩自己的脸了。
蒋氏一进殿就哭哭啼啼:“圣上是不是已经起了废后的念头?要是有,也别瞒着,直接告诉妾,妾这就自觉地先把三尺白绫给备好——”
皇帝念着谢福儿这桩事,哪顾得着赵王杀了皇后的鹦鹉还是麻雀:“什么废后?谁说要废后了?乱七八糟说些什么胡话!”
蒋皇后也顾不得贵妃在场,抹一把眼泪:“不然赵王为什么有胆子那样对待妾身?妾今儿也不怕私下给把丑话挑明了说,妾的娘家不是郦氏那样的权臣高官,如今妾在圣上眼里也不像以前那样有利用价值,但到底是光明正大上了玉册跟圣上过了大礼的人!圣上叫妾身死,妾身没话说,可怎么也不能屈死在一个小兔崽子手里!”
这话就是谢福儿想说的,跟蒋皇后一起瞪住皇帝。
皇帝被四道眼光盯得发冷,见这两女人霎时就像是站同一战线了,努嘴:“好了好了,赵王那头,朕会去问问,要是属实,朕定会好好惩治。”
蒋皇后知道皇帝在敷衍,张嘴又要愤愤辩,皇帝脸色一沉,火了,一个惊堂木扔下去,砸得乒乓一响:“怎么,话都说到这份儿上,皇后还要朕怎么样?是不是为了只鹦鹉将皇子给鞭一顿啊?”
蒋皇后骇住,半天不知道怎么回话。
气氛紧绷绷的。
谢福儿倾前两步笑:“鹦鹉是皇后的宠物,说话都是皇后亲自教的,跟亲儿子一样,一下子没了,皇后伤心,一时情急说了些不中听的话,也是人之常情,圣上别恼。”
这话给帝后二人打了圆场,却又骂皇帝皇后不是人,是鹦鹉爹妈。
皇帝剜了谢福儿一眼。
谢福儿破天荒帮自己解围,蒋皇后虽然惊讶,但见她一说话皇帝就消停了,又有些嫉妒,夹着一肚子对赵王还没灭的火,退了场。
皇后被赵王欺负成这样了,皇帝都不管,谢福儿愈发笃定心意。
皇后离了,廷尉官长进殿,下半场堂审了。
谢福儿举起双臂,趴在地上,毕恭毕敬:“廷尉既拿了人证来,妾再辩也是徒劳,怎么能叫旁人说圣上徇私枉法,圣上不交由宗正府,私下审理就已经是逾矩了,更哪里好让圣上为妾脱罪——”
廷尉见这贵人一下子变了话头,愣住了,皇帝也是变了脸,打断她的话:“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福儿提议:“今夜皇上亲审,虽给福儿几分面子,没有公告天下,但满朝大臣们都盯着个结果,福儿担不起叫圣上落个偏心不公的昏君罪名,福儿愿意领罚,就算被冤的,也领了。”
皇帝恨透她对着干,捏着绣金袖角,咬了咬唇:“朕愿意被人骂怎么了,不骂老子还浑身上下不舒服骨头发痒呢!”
谢福儿:“”
廷尉:“”
半会儿,谢福儿执拗:“总归,妾不会再辩了。”
“担下这罪名,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皇帝瞪了眼。
“只要不是通敌卖国、行刺谋逆的罪,无非一人受死,”谢福儿昂头,“可妾依稀记得圣上赠送过妾一面丹书铁券,可免死,就在远条宫里妾身寝卧万宝阁的第二格带锁抽屉里搁着。”
皇帝喉结一鼓一鼓。
谢福儿继续,这次望向廷尉:“既是免了死,怎么罚我,大人权衡权衡,看着办吧。”
才活了小半辈子的廷尉见皇帝的脸黑得只差要打雷,干涩着喉咙:“下官职权有限,只负责问案,不负责定罪”
“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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