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小娇娃柜中暗消魂(第1/2 页)
诗曰:姻缘复向他人结,讼狱空教成雀鼠。嗟人散见才复空,赢得人称薄幸侬。
且说二郎携了菊儿回转客房欲行云雨,三郎知趣,遂躲至床下。那二郎与菊儿一番绸缪,竟欲连床转战。唬得三郎心惊胆寒,忖道:“倘他来搬床,岂不现出我身?”
正无计间,那二郎又叫道:“这屋里是有人哩!”
菊儿边吃边说道:“公子多疑,恐又是那耗儿偷甚吃的。”
二郎道:“我是怕那三郎早回一步,潜自床下听声哩。”
菊儿道:“床下狭促,怎能藏人?”
二郎道:“你有所不知,我那三弟人小鬼大,不得不防!”
菊儿道:“倘是他偷听也是他的造化哩!”
二郎道:“你这妮子,我那三弟一朵花儿还未曾开哩!焉能令其濡泄床弟之事?”
菊儿道:“我看你那三弟也是个风流种子,整日里围着小姐转,岂能安份?”
二郎道:“啊呀,你的牙咬到我哩!”
菊儿道:“一时顾了说话,忘了你这白嫩的宝贝。”
二郎道:“你且住了,待我去三郎那床下搜上一搜。”
菊儿道:“我吃你半响,还不回敬我一回?”
二郎道:“待我去看了,回头再吹你那笙儿。”
菊儿道:“不可,我即刻要你吹笙。”
二郎笑道:“恁般的急做甚?”
菊儿道:“我品了你的萧儿,公子即欲该帮我吹笙。”
二郎道:“我还是欲去看上一看,方与你吹得安心。”
菊儿道:“不在此一时,吹完再去不迟。”
二郎道:“如此你且将臀儿衬好帮衬你吹笙。”
那菊儿便去摸那枕儿。
三郎斜弓了身儿,熬是难过,忖道:“不如趁他吹笙的空当逃了。”
又转念付道:“倘跳出窗去,又未着衣,岂不空受风寒之苦?”
正焦躁间,那菊儿道:“我已睡好,公子且吹罢。”
二郎道:“我捧了你的臀儿,方才吹得响。”
言讫一阵叱叱溜溜的响,激得菊儿欢声阵阵,叫道:“这笙儿吹得好!公子的舌儿深探些。”
二郎道:“若是深探,便吹不出响哩!”
菊儿道:“哑吹一回,更有趣味。”
话音儿末落,那二郎果然又吹得唧唧的响,猪吃糟水一般。菊儿浪语淫声更是喧天彻地。
三郎听了好笑,猛地里忖道:“西墙有一朱红厨柜,里面是空的,何不躲藏一回。”
遂爬将出来,趁他二人弄得响亮,径向西墙爬去。
顷刻而至,暗动那厨柜门儿,呀的一声,那门开了。三郎方欲钻进,猛地里又听那二郎叫道:“那厨柜儿缘何响哩?”
菊儿正在好处,急道:“只顾那耗儿,却不顾我!”
二郎道:“我也吹得累,你可尽兴?”
菊儿道:“越吹越想你吹。”
二郎道:“恁般的哑吹,有何趣味?”
菊儿道:“公子且浅吹一回,我也听些响儿。”
二郎道:“待我与你吹个曲儿罢。”
菊儿道:“公子奇了,果真能吹出曲儿?我却不信。”
二郎道:“我是惯吹的,吹个‘流水’与你听?”
菊儿道:“有辱斯文,不吹也罢。”
二郎道:“你肯割舍?”
菊儿道:“我这水儿已够多哩,还吹甚么 ‘流水’!”
二郎道:“再助你个汪洋大海。”言讫,又是叱叱的吹响。
那菊儿心肝宝贝无所不叫,听得三郎肉紧,那话儿腾然而立,险将那柜门儿顶个洞儿,慌启了门,钻了进去,倒闭了。那门儿依旧呀呀的响,二郎合那菊儿正干得乐,无心他顾。
三郎挺身而立,头顶恰是柜板,专道:“这柜儿高矮正合适哩。”一头忖一头又去触那厨柜里间左右。暗道:“再容一人却显紧逼哩!”
贴了柜板,复将门儿轻启窄窄一条缝儿,向外乱看,但见二郎床上,一片花白的东西似云翻滚,不住的哼喘,浪叫。三郎那话儿遂鱼跃一般顶得柜儿乱响。
又听那二郎道:“这曲儿却也吹完哩。”
菊儿道:“放你去看,顺手将那灯盏点上。”
二郎惊道:“这摸黑干不得么?”
菊儿道:“公子却也一时愚鲁,倘这昏天黑地的干,你那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