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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黑凌凌的眼睛望着,刘徐氏不由得心里一突,气焰也短弱了几分:“你胡说什么?我哪有什么心思?我只是觉得你姐弟俩在家不安全,特特寻了我阿弟陪同来住,也好就近照顾一二。”
刘颐点点头,站了起来:“这么说,还要给阿舅收拾客房了?阿母明鉴,家里并没有多余的铺盖,恐怕要委屈我阿舅自己抱着铺盖来呢。”
刘徐氏自然不肯教她阿弟委屈,于是道:“急慌什么?你阿舅明日才来……”说到阿舅这个词时,不禁有点底气不足,稍顿了顿,“明日等他来了再说罢。”
管他什么铺盖,等明日徐二郎来了,自然就与刘颐成就好事,哪里还用得着铺盖?只是她还得合计合计,刘颉那小子缠刘颐缠得可紧,明日可不能让他坏了事……
刘徐氏这般想着,只觉得胜券在握,脸上也露出了“慈爱”之笑:“大娘只需知道,我心里也是盼着两家亲近的就是。把你阿舅邀请到家里住,也是要你们亲厚的意思……你阿舅与你年纪又差不多,算得上平辈……”说到这里,又自觉有些失言,忙转移话题道:“明日你阿舅会在这边宴请同僚,届时你也做些素斋、弄些茶水来,阿母自掏腰包把银钱补上就是。”
刘徐氏可从未这般大方过,不由得令刘颐心生疑窦。借刘家的地盘宴请客人,倒是可以解释她的忽然亲近,可是徐家又不是没地方,如今又是国丧……想到她又是说自己和徐二郎年纪差不多,又是要他们亲厚,难不成……是和徐二郎有关?
难不成是为了徐二郎的官途,要为她相看徐二郎的同僚不成?
刘颐心里冒出猜测,又自觉十分可笑。她相貌如何,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虽然刘盼长得好,她亲母许氏相貌也颇为端丽,可是她从小就又黑又瘦,又因长年劳作皮肤粗糙、满是老茧,五官甚至比胡大娘都差上好远,再加上那传遍乡里的恶名声……谁能看得上她?
就算看得上,她也不会嫁的……除非阿父阿颉哪天真不要她了,否则这个守灶女,她一定会做到底!
☆、第九章
次日下午,徐二郎果然到了刘家。刘徐氏把阿弟迎进门,瞅见他手里拎着的大大小小的纸包,便问道:“这是什么?”
徐二郎把东西放在桌上,一样一样地打开给她看。分别是几样时鲜果子、几样小巧玲珑的素点心、还有小半只烧鸡。刘徐氏一看便直了眼,压低了声音骂道:“你傻了?原本是没本钱的买卖,你竟然还买了东西白送他们吃?”
徐二郎对亲姐的训斥有些不满,道:“你懂个什么,既然要做戏,哪里有不做全套的?你家大娘又不是寻常小娘子,稍骗一骗就能骗过的。”
“呸!说个什么狗屁话,你能聪明过你亲姐?昨日我就跟她说了,要她帮忙整治茶水饭菜,花费由我来出。不然就凭你这几样点心,还能不露出破绽来?”刘徐氏骂了他两句,半是得意半是肉痛地道。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虽不能说和娘家断了联系,但若想如从前一般张口要零花、要月例,却是不可能的了。如今她若想用钱,就只能指望生母的偶尔接济和自己的嫁妆,等于是坐吃山空,本来人就吝啬,如今就更舍不得花钱了。刘颐从她手里抠走一个铜板,她都能心疼半天,何况这次的花费,想想就知道必定不止一文?
徐二郎倒没想到她会为了这点小小花费而心痛,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纸包,在刘徐氏眼前晃了晃:“阿姐可知道,这是什么?”
刘徐氏自然摇头。徐二郎打开来给她看了一眼,全是些泛白发黄的粉末,乍一看倒和面粉差不多:“这是我从平宁药馆弄来的,据说是叫蒙汗药的……只要这么一点,掺在食水里,保管瞬息就倒。”
刘徐氏心里一跳,惊慌起来:“你……你拿这个做什么?说得怪吓人的……”
徐二郎一抖手,把药粉都倒在了一包点心上,又合上纸包稍微颠簸两下,再打开时,药粉便仿佛融进点心里面,再看不见了。他又把这两包点心一分为二,道:“待会儿找见你家小郎,就用这只鸡哄着他到没人的地方,若是他敢闹,就给他吃这点心。我呢,就拿着这个区找你家大娘……”
刘徐氏嗓子咯咯两下,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一般:“你……你这是……”
徐二郎神情一肃:“阿姐可莫要怪我心狠,实在是此事等不得你情我愿,阿父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若是不能成功……”
威胁似的半句出口,他又话音一转,循循善诱道:“阿姐可要下定决心了,若是此是能成,何愁没有快活的时候?日后这奉川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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