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第2/4 页)

坐在了长椅的一端。

&esp;&esp;早已过了公交运营的时间，白日里熙熙攘攘的地方，终于空寂了下来。

&esp;&esp;距离最早一班的公交车还有三个半小时，夜色最沉最浓的时刻，连路灯的光线都是怏怏无力的。

&esp;&esp;时轨好像开了慢速，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拉得很长，有些难捱。

&esp;&esp;长椅的另一侧，佟言望着深茫的夜色叹了口气，他站起身，打算摆脱此刻的压抑。

&esp;&esp;继续沿路前行，却在即将走出站台时，被温热的手掌扣住了手腕。

&esp;&esp;目光向下，他看着坐在长椅上的男人，冷声问：“盛屿，我不明白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想分手，分了；想我不再纠缠你，我也做出了保证，你还想怎样？”

&esp;&esp;坐在长椅上的男人抬起头，握着腕子的手向下一滑，夹在男人指间的那根香烟也随之下滑，濡濕的烟蒂轻轻触碰着佟言指缝的皮肤，猛然让人心悸。

&esp;&esp;“佟老师来一根吗？”

&esp;&esp;低沉的嗓音破开夜幕，鲜少的竟听得出丝丝绕绕的温柔。

&esp;&esp;蹙了蹙眉，佟言抽出手，刻薄地说出了曾经靠百度获取的知识：“20根烟可以毒死一头牛，盛总的身体比牛怎么样？”

&esp;&esp;盛屿今夜第二次绷不住笑，他将烟咬进嘴里：“我身体怎么样？佟老师应该最有发言权。”

&esp;&esp;佟言向后退了一步，面色更沉：“盛屿，我想我们之间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现在的行为让我很困惑。”

&esp;&esp;盛屿迎上佟言的目光：“公交车站可能会有小偷。”

&esp;&esp;佟言微怔，思索片刻，面色一变：“上次……你？”

&esp;&esp;“上次是我给你爸妈打电话，让他们到废弃的公交站接的你。”

&esp;&esp;“是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在那儿？”

&esp;&esp;盛屿向来懂得拿捏人心，他从椅子上站起身，向佟言走近了一步，只回了三个字：“你说呢？”

&esp;&esp;脚跟儿再次退后半步，佟言的脊背几乎贴上了站牌。

&esp;&esp;他沉默了一会儿，半敛的眼帘下，微澜的眸光逐渐平静：“不管怎样，都要谢谢你，现在我的酒已经醒了，不需要你……”

&esp;&esp;“因为很想你。”平稳的语流被截断，盛屿再次向前，填满那小半步的距离，几乎贴在佟言身上轻声说，“因为想你，所以才偷偷跟着你。”

&esp;&esp;像是被侵入了某种病毒，佟言感觉到自己的肌肉慢慢变得僵直，最后冻结的是目光，他只能望着盛屿黑沉的眸底，身不由己。

&esp;&esp;“那晚你喝醉了，睡在废弃的公交站，我就坐在你身旁，你靠在我的肩上，嘟嘟囔囔说了一堆梦话，然后……”目光一低，盛屿看向佟言的嘴唇，“然后亲了我。”

&esp;&esp;逼仄的空间，身后是冰冷的站牌，身前是温热的胸膛。佟言忽然觉得自己似乎还未醒酒，又陷入了很深的梦里，正在自欺欺人。

&esp;&esp;他掐了一把大腿外侧，很疼。又移了寸，去掐盛屿，看到男人微微蹙起的眉头，沉默了一会儿，伸手将人推开：“不管我现在醉没醉，醒没醒，以后我都尽量克制，梦里也不亲你了，行吗？”

&esp;&esp;盛屿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截住了正在从空隙往出挤的男人：“佟言，是我说得不够清楚吗？”

&esp;&esp;佟言边挤边说：“闭嘴，以后在我梦里你少说话。”

&esp;&esp;“草。”盛屿低声骂，倾身一探，他毫无预期地吻住了佟言的唇，就着那片柔软，轻声问，“佟言，在你的梦里我主动吻过你吗？”

&esp;&esp;看着骤变的脸色，男人一下下轻轻啄吻：“这回清醒了吗？”又深情万分，“我跟着你，是因为我很想见你。”

&esp;&esp;指尖一抖，佟言慌忙偏头避开盛屿的唇，看着路牌上一闪一闪的线路图，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和我分手？”

&esp;&esp;盛屿的理由随口就来：“因为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