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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儿!”周棋的头疼得要炸裂开来——他睁开眼又闭上眼,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要选这个小屁孩当皇帝,虽然他完全没有跟自己夺权的意识,但是,他太粘人了,就像一只烦人的猫,要甩也甩不掉。“仪儿,听话!你先回宫中,我随后便来。”周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轻柔下来,妄图甩开这只烦人的猫。“皇叔,是你说的!我先回去,之后你一定要来!不来,我就再来一次!”周棋总算从他身上下来了,“一定要过来!”“好好好,”周棋嘴上答应了他,又睁开了眼睛,手上拿着一封信,信中的探子说,宁州已经在修筑城墙了。现在江南的那块地方已经乱成了一窝蜂,先是王虎,再是安南都护,现在黎贝又回来了,真是苍天要让大宁江南不保吗?他摇摇头,自言自语道,“本王尚在,江南还失不了。”头疼完了江南,安南都护那边的事情也另摄政王周棋头疼,他急召安南都护秦安回京,秦安磨蹭了半个月也没有见他出发,又有探子说,西南地区在招兵买马,难不成秦安也想自立门户不成?他久违地叹了一口气,“病梅,你若是在便好了。”病梅还在宁州城外,“淇奥,告诉吾,黎贝今日又做了什么?”她懒洋洋地靠在一家大客栈最上等房中的榻上,听着手下的回报。“黎贝今日开始征召民夫,修筑城墙了。”“不错,她果然会让我惊喜。”她摸着胸前碎发,摇头。淇奥有些不明白,“她都这样修城墙了,朝廷不注意她才怪,她该好好地种几个月的地,至于城墙,当然是晚上偷偷地修好,主人,这样莽撞的行为您为何会为她叫好?”病梅摆摆手,“吾说好,就从未有过纰漏,你只需等着便是。”“是,主人!”黎贝在宁州城里亲自上阵,修筑城墙。“书生,你看看我们这城墙该怎么建才稳固?”“这。。。”鹿鸣有些犯难了,他本来就是一个书生,这样工匠做的活儿给他,他也不懂。黎贝见他回答不上来,也未多做责怪,说到,“书生果然是书生。”鹿鸣有些不开心,好不容易黎贝回来了,他却没有办法帮她,“我招人问问!”“不必了,”黎贝摇头,“这城墙随便一修便可以了。”“为何?”鹿鸣不解。黎贝神秘一笑,“晚上你就知道了。”是夜,黎贝悄悄拉着鹿鸣走了出来,空荡荡的宁州城毫无人气。“这是蘼芜兄给我们的黑土药。”黎贝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纸包,“听说城墙的倒塌跟它的关系很大啊!”“全都是那顾江离干的好事!”鹿鸣气愤地说到,“现在还要修城墙!都怪他!”“怪什么?”黎贝笑了笑,“本来我还想你这个军师下了吐蕃,脑子总能解冻,看来啊~你还是没我聪明,书生,你仔细想一想,我们为什么要修筑城墙?这偌大的宁州城又剩下几人了?”“那——”鹿鸣打了个激灵,“你的意思是——?”“我若真想修城墙,就绝对不会如此大张旗鼓地召集人员再白天修筑,这城墙是个幌子,我要将大宁兵力进攻江南的兵力围在宁州城內,一举歼灭,血祭亡魂!”黎贝的眼神闪烁着莫名其妙的光芒,甚至连鹿鸣都有些看不懂。黎贝拉了拉鹿鸣,“在宁州城的街上都撒上这些黑土药吧!”鹿鸣愣愣地站在那里,在思索着有哪些不对地地方,被黎贝一叫,这才回过了神来,“哦,哦好的。”他们的城墙修得很快,一圈长长的城墙围住一个空城,城里的人,稀稀拉拉地只有一两个在路上走着,是一个寂寞的死城。就这样的一个无人的城,黎贝宣布举事于此。摄政王在王府内来回踱步,宁州又反了,又反了。黎贝以王虎义子的身份,宣告了大宁朝十条罪行——“其罪一,横征暴敛,百姓穷苦,无以为生,其罪二,暴吏横行,欺压百姓,百姓惊恐,。。。其罪九,勾结蛮夷,强占民女,掠财夺物其罪十,纵容官兵,屠戮百姓,千年古城宁州,尔今一片焦土!”“住口!不用再说了”摄政王打断探子的回报,“宁州没人了,他们也敢再举兵造反?兵力呢?不会都是阴兵吧?”探子摇头,“黎贝在江南那块地方很对那些刁民的胃口,那些刁民均为他命是从。”“县令,县丞,知府都干什么去了?”周棋的声音放大,暴躁地问道。“跑了几个,降了几个。”“降?吃大宁的喝大宁的,居然还向叛军投降!”周棋有些不可置信,但很快便又冷静了下来,“没事的,没事的”他安慰着自己,“不过一群乌合之众,几万人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他们消灭,可以的!可以的!召宁国公前来!”他对手下的人喊道,语气着急地却不像自信的样子。“是!”另一头的黎贝在与投降的几个大宁官员喝酒聊天。“黎小将军果然年少英勇!”“是啊是啊!”“推翻暴宁,非黎将军不可!”黎贝点点头,接受着同为叛贼对她的奉承,微笑着,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感谢诸位弃暗投明!”在一阵奉承过后,黎贝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