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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梅,我该如何?”她问到身旁修指甲的病梅。病梅正眼也没有瞧李诚的那封信,一边修着指甲,一边说,“不用管他,用火烧了最好,那匹送信的马就给将士加餐。”黎贝摇头,“我去问鹿鸣。”病梅白了她一眼,回答到,“随便你。”鹿鸣的回答与病梅一样。“烧了,当没有收到。”“不行!秦安是我的仇人!”“贝贝,不能情感用事。李诚向你索取你的一个承诺最为条件,他万一要你将大顺拱手相让呢?”鹿鸣严肃地说,“整个大顺与秦安相比,孰轻孰重,你自己应该有掂量。”“不会的!”黎贝急切地说到,“我的承诺也算是有限定的!”“贝贝!”“你们不用管我了,”黎贝摆手,“我要亲手解决我的仇人。”“贝贝!”黎贝假装没有听见,逃跑一般的急匆匆地走了。她在当天就将信发了出去。病梅倚靠在门前,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口雾,慢悠悠地问道鹿鸣,“没拦住她?”鹿鸣摇头,“没有。”“没有的东西。”病梅啧啧两声以示嘲讽。“你不也没拦住?王妃。”鹿鸣回击。病梅尴尬的咳了两声,“我以为她会听你所劝,所以没有放在心上。”“你最近光在搞谷均那个老头子,自然什么都不放在心上。”鹿鸣无奈地叹气,“装弱者对你来说很有意思吗?”病梅笑笑,开口,“有意思的很!”原来这两日江州城里还爆出一件大事,就是当代大儒谷均竟是一个色中恶鬼,是城里著名寻春楼的一位常客,寻春的前头牌在路上拦下了王妃,直接控诉谷均的罪行。王妃问她有什么证据,她牵出来一个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小姑娘跪在吴王妃轿子下。“求求王妃救救我女儿,她是谷均的亲生女儿。”“你起来,你起来。”病梅扶起了那姑娘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姑娘一五一十的回答了出来。她原是寻春楼的一位歌伎,倾慕谷均的才华,与他珠胎暗结,本想着就算正室当不了,在他身边当一位婢女她也满足,可是没想到,待她生了个女儿之后,谷均居然翻脸不认人,大骂她无耻,拒不承认他的亲生女儿。“王妃,你知道他怎么说,他说,我谷均怎么可能会有一个勾栏院出来的女儿?可是在他之后贱妾就没再接过其他人,翠晚怎么可能不是她女儿?她已经七岁了,日日养在这肮脏的地方,有些流氓竟然还要打她的主意,她才七岁啊!贱妾没有办法,只好过来请求王妃,起码要让翠晚认祖归宗,做母亲的我死也没有什么遗憾了。”病梅叹气,“秋山居士向来洁身自好,你可不能污蔑他!”“贱妾怎么可能污蔑?”头牌大叫,周围的路人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围了一圈又一圈,她大叫一声又吸引来了不少人。头牌重重地把头磕在地上,“既然父老乡亲都在这里,贱妾请求王妃现在请来谷均,我们可以当场来个滴血认亲!”病梅环视四周,假意地迟疑了一下,“这。。不太好吧,对谷均老先生不太好吧?”“他若问心无愧便一定回来!”周围的群众起哄到。病梅被‘逼迫’地只好答应了下来。谷均家住就在城外,对于他名声的事他一向在乎,为了证实他自己的清白,未到一个时辰,谷均就扒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赶了过来。病梅命人端了一碗水过来,翠晚一滴血谷均一滴血滴在了碗中。百姓伸长了脖子等待着结果。结果令他们很满意。果然,谷均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嫖/妓就算了,还放任自己的骨肉在勾栏院里长大,真不是人!谷均一脸茫然,他总共没嫖几次妓过,怎么就多出了一个女儿?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自然没办法耍赖,抱着翠晚老泪纵横,“你当真是我的女儿啊!”“呸,装什么装!以前见你姑娘被欺负也没见你跳出来,现在装的可好看了!”围观的一个大妈一口口水吐在地上,表示不屑,头牌看着这一幅画面,总算是有些欣慰了,她悄悄地躲进了王妃的仪仗中,不见身影。过了很久人群才散去,谷均牵着翠晚的手回到了他在城外的草庐里,而头牌则被王妃带走了。房间里,只剩下头牌和病梅两人。头牌忽的一声跪下磕头道,“多谢王妃为我女儿某得一条好出路。”“不足为道,”病梅摆手,“怎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你应该明白。”“贱妾明白。”“回去吧。”“是。”病梅望着头牌远去的瘦弱的身影,感叹了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哟。”第二日,江州大事。寻香楼前头牌自杀身亡,死前留下了一封信。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求评论☆、愁是江水仇作石那封信留在了头牌房间的桌子最显眼的地方。她的婢女一进门还未发现上吊的头牌就在桌子上找到了这封信。“姑娘,你在哪里?”她朝四周转了转,一抬头却看见了一个人挂在屋梁上,双脚垂下,舌头地长长的。寻香楼的头牌死了,死状凄惨。小婢女不识字,拆了一封信也没看懂,只好把信拿给了楼里稍微识一点字的富家少爷。